第97章 不出钱出力,就别想用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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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卫东几个壮小伙背着沉甸甸的干粮袋和水壶,腰里别着柴刀,脸上全是兴奋劲儿。

林晚秋也收拾利索了,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铅笔和本子。

李彩凤和孙三阳蔫头耷脑地站在边上,眼巴巴瞅着。

黄云辉赶着牛车过来了,车上放着绳索、铁锹、镐头、还有那新买的罗盘和皮尺卷儿。

“都齐了?上车!”黄云辉招呼一声。

胡卫东几个麻溜地把工具搬上车,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

林晚秋也坐到了车辕边。

李彩凤和孙三阳也想往上爬。

“等等。”黄云辉下巴一抬,指了指地上那几个鼓鼓囊囊的干粮口袋和装水的桶。

“你俩,把这些背上。”

李彩凤和孙三阳一愣,看看地上那堆分量不轻的东西,又看看黄云辉。

“辉子哥,这背东西的活儿,不是有牛车吗?”孙三阳挤出个笑,指了指牛车。

“牛车拉工具。”黄云辉眼皮都没抬:“这些吃喝,你俩负责背着。”

“我们…我们是来找水源地的,不是来当苦力、当骡子的啊!”李彩凤忍不住尖声叫道。

“就是啊辉子哥,这…这太沉了!”孙三阳也苦着脸。

“哦?”黄云辉像是才明白过来,慢悠悠地转过头,看着他们俩:“不想背?行啊。”

“那现在,立刻,滚回去。继续挑你们的大粪去。”

“挑粪的活儿,不沉。”

两人脸唰地一下就绿了。

回去挑粪?

那又脏又臭还磨手的活儿,想想都打哆嗦!

两人憋得脸通红,心里把黄云辉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彩凤咬着后槽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背!我们背!”

孙三阳也哭丧着脸,认命地去拎那沉重的口袋和水桶。

胡卫东几个小伙子在牛车上看得直乐,冲着黄云辉偷偷竖起大拇指,压低声音:

“哥,高!实在太高了!”

“让他俩来当苦力,比不让他们来还解气!”

“活该!累死这俩吃里扒外的玩意儿!”

李彩凤和孙三阳吭哧吭哧地把干粮袋甩上肩膀,又一人提了个水桶,沉得直不起腰。

听着胡卫东他们的嗤笑声,两人气得肺都快炸了,互相使着眼色,心里发狠:

“等着瞧,黄云辉!”

“等找到水源地,老子非把功劳抢过来不可!”

“到时候看谁笑到最后!”

牛车吱呀吱呀地上了山。

山路越来越陡,牛车也走不快。

李彩凤和孙三阳背着沉重的负担,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累得呼哧带喘,汗珠子顺着脑门往下淌,心里更是把黄云辉骂了千百遍。

黄云辉可不管他们怎么想。

他走在前面,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周围的山势地形,偶尔停下来,拿出那个旧罗盘装模作样地看看方向。

或者让胡卫东他们用皮尺量量距离,林晚秋就在本子上记着。

其实,他大部分心神都沉在空间感应上。

靴子踩在冻土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他看似随意地走着,脚底却清晰地看到地下的土层结构、岩石走向,还有水脉的细微流动。

第一个点,在山腰一个背阴的洼地。

“停。”黄云辉示意。

“卫东,拿钻头,在这儿往下打打看。”

胡卫东立刻拿出带来的简易钻探工具。

一根长长的尖头铁钎,几个人轮流用大锤往下砸。

吭哧吭哧砸了半天,铁钎下去了几米深。

抽出来一看,钎头带上来点湿泥,但量很少。

“哥,有点潮气,但不多。”胡卫东抹了把汗。

黄云辉闭眼凝神,空间感应反馈很弱。

这底下是有条小水脉,但水量太小,成不了气候。

他摇摇头:“不成,水太少。换地方。”

众人收起家伙,继续往更高处走。

李彩凤和孙三阳背着东西,累得像狗一样,看到白忙活一场,心里更窝火。

第二个点,在一个狭窄的山谷口,地势看着像个葫芦嘴。

黄云辉感应了一下,这里地下水脉倒是不弱。

“再打打看。”

又是一阵吭哧吭哧的钻探。

这次铁钎带上来不少湿泥,甚至带出了点浑浊的水。

“哥,有水了,有水了!”胡卫东兴奋地喊。

众人也都面露喜色。

李彩凤和孙三阳也伸着脖子看,心里又酸又急,琢磨着怎么把这发现跟自己扯上关系。

黄云辉却蹲下身,抓起一把钻出来的湿泥仔细看了看,又用脚使劲跺了跺周围的地面。

空间感应告诉他,这里水是有了,但底下地质结构有点松散,像是碎石层夹杂着泥沙。

“不行。”黄云辉皱着眉站起身:“这底下土石不稳当,真要在这修坝,水一泡,容易塌。”

“啊?”众人刚升起的希望又落了回去。

“妈的,耍人玩呢?”

孙三阳忍不住了,把肩上的干粮袋往地上一墩,喘着粗气嚷嚷。

“黄云辉,你他娘的到底行不行?”

“一会儿这儿,一会儿那儿。爬了大半天山,钻了俩窟窿眼儿,屁都没找到!”

“我看你就是存心折腾人,根本不知道水在哪!”

李彩凤也叉着腰帮腔:“就是,这地方明明都打出水了!”

“你说不稳就不稳?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这活儿要这么好干,能轮得到你们啊?”黄云辉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爱干不干,不干就滚蛋!”

“你!”孙三阳气得脸红脖子粗。

李彩凤尖声道:“我看这地方根本没水,压根就不能做水库!”

“你就是瞎指挥,浪费大家力气!”

“行啊。”黄云辉都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对胡卫东说。

“卫东,把他俩名字记下来。回去告诉队长,李彩凤、孙三阳,质疑勘探工作,扰乱集体行动,自愿退出,滚回屯里挑粪去!”

一听挑粪俩字,两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可看着黄云辉那冷冰冰的眼神,再看看胡卫东几个虎视眈眈的小伙子,他们知道再闹下去讨不了好。

“呸,走就走!”孙三阳恨恨地啐了一口,把干粮袋和水桶往地上一扔。

“老子不伺候了,看你黄大能人能找到个屁!”

“黄云辉,你等着。这工分,你休想独占功劳!”李彩凤也气急败坏地撂下狠话。

两人骂骂咧咧,头也不回地就往山下走,那背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呸!什么玩意儿!”胡卫东朝着他们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哥,别理他们,俩搅屎棍走了正好,清净!”另一个小伙子也说道。

黄云辉点点头,没把这事放心上。

他走到山谷口稍微靠里一点的地方,这里地势更开阔些,像个天然的小盆地。

靴子在地上轻轻磕了磕,空间感应清晰地传来反馈。

这里地下不仅有充沛稳定的水脉,水量远超前两个点。

而且底下的岩层结构非常结实,是坚硬的花岗岩基底,夹杂着致密的黏土层。

“就这儿了。”黄云辉指着脚下这片洼地:“卫东,带人在这挖个深点的探坑,看看底下土石到底咋样。”

“好嘞哥!”胡卫东精神一振,招呼着另外两个小伙子:“抄家伙,挖!”

林晚秋也赶紧拿出本子,准备记录。

铁锹、镐头挥舞起来,冻土被一块块翻开。

李彩凤和孙三阳两人则是骂骂咧咧地往山下走,越走心里越窝火。

“呸,黄云辉这个王八蛋,他就是存心耍咱们!”

李彩凤一脚踢飞一块小石头,气得胸脯起伏。

“可不是嘛,让咱们当骡子背东西,累死累活爬半天山,钻俩窟窿眼儿就说不行。”

“我看他压根就不知道水在哪儿,装模作样拿着那破罗盘瞎转悠。”

孙三阳也喘着粗气,肩膀被粮袋勒得生疼。

“就是,等咱们回去,非得去队长那儿告他一状!”

“说他故意刁难人,浪费集体工分!”

“到时候这找到水源的功劳,咱俩也得想办法分一杯羹……”

李彩凤咬牙切齿地盘算着。

两人正骂得起劲,互相安慰着,盘算着怎么回去告刁状抢功劳。

突然,一阵冷飕飕的山风刮过树林,发出呜呜的怪响。

四周好像一下子静了下来,连虫鸣都停了。

孙三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声音有点发颤:“姐…姐,这山里…咋这么静啊?怪瘆人的…”

“怕啥?自己吓自己。”李彩凤嘴上硬气,心里也有点发毛,强撑着说,

“这大白天的,能有啥事?赶紧走,早点回去…”

她话还没说完。

“嗷呜!”

一声悠长、凄厉、带着冰冷野性的嚎叫,猛地从他们侧后方的山梁子上传了过来。

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像冰锥子一样狠狠扎进两人的耳朵里!

李彩凤和孙三阳瞬间僵住了,浑身的血都好像冻住了!

卧槽!

这他娘的,山里咋会有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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