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全村一起修水库!(1 / 1)
“拉倒吧,狗改不了吃屎!”
胡大军不为所动:“不行,这事儿没商量!”
这可是在公社那边打了包票的。
要是没干好,整个红旗屯都得受牵连。
可不能因为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粥。
黄云辉一直冷眼看着这两人演戏。
他们那点小心思,他门儿清。
无非是挑粪挑怕了,想借机换个轻松的活儿。
顺便…要是真能找到水源地,说不定还能抢点功劳,把之前的污点盖过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忽然开口:“队长,等等。”
胡大军和跪着的两人都看向他。
“行啊。”黄云辉慢悠悠地说:“你们俩也想去是吧?也不是不行。”
李彩凤和孙三阳眼睛瞬间亮了,充满了希冀。
“但丑话说在前头。”黄云辉的声音冷了下来。
“这次上山,不是去玩的。是要找水源,探地形,干的是苦活累活,可能还有危险。”
“我让往东,不能往西。让干活,不能偷懒。让闭嘴,不能瞎嚷嚷。”
“听指挥不?”黄云辉盯着他们的眼睛。
“听,听,绝对听辉子哥指挥!”李彩凤赶紧点头如捣蒜。
“辉子哥说啥就是啥!”孙三阳也立刻表态。
“干活儿不?”
“干,我们有力气!”
“是不是让干什么干什么?”
“对对对,让干啥干啥!”两人异口同声,恨不得赌咒发誓。
黄云辉看着他们急切的样子,心里那点算计更清晰了。
带上也好,正好让他们出出力。
他转向胡大军:“队长,既然他们这么积极,那就带上吧。多两个人,多两把力气。”
胡大军有点不乐意,但看黄云辉态度坚决,只好皱着眉点头:“行吧…云辉,你看着办。”
“不过这俩要是再敢出幺蛾子,我直接把他们送公社去,别回来了,”
“听见没?”黄云辉冷冷地扫了地上两人一眼。
“听见了,听见了,谢谢队长,谢谢辉子哥!”
两人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心里却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行了,人就这么定了!”胡大军一挥手:“云辉,你抓紧准备,早去早回!”
散会了。
人群议论着慢慢散去,都对修水库的事儿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黄云辉没耽搁。
他让胡卫东去套牛车,又回家拿了点东西。
林晚秋有些担忧:“云辉,你真要带他们去?我怕…”
“怕什么?”黄云辉笑了笑:“让他们跟着。正好,山里的力气活儿,有的是。”
他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想抢功劳?那也得有那个命和力气才行。
黄云辉对林晚秋和刚套好牛车的胡卫东说:“趁着天还没黑透,我先去趟黑市。”
“去黑市干啥?”胡卫东不解。
“买点东西。”黄云辉拍了拍口袋:“找水源,光靠眼睛看可不行,得有点趁手的家伙事儿。”
他得去弄点专业的工具,罗盘、测绳什么的,做做样子。
当然,最重要的工具是空间。
但总不能往山上一杵,说哪儿就挖哪儿吧?
到时候别说是其他村的人不信,只怕自己村的人心里都直打鼓。
更重要的嘛,这空间里的几千斤水稻和小麦都快压成小山了。
得赶紧出手换钱,借着这个机会正好。
和两人闲聊了几句,黄云辉这才赶着牛车吱呀吱呀地驶出屯子,朝着县城方向那条通往黑市的偏僻小路赶去。
老黄牛拉着破车,慢悠悠地拐上了通往县城的土路。
天擦黑了,道上行人稀疏。
黄云辉没往县城正街走,而是熟门熟路地赶着牛车,七拐八绕,钻进了一片废弃矿场后面的小树林。
这里就是黑市,没有招牌,人也不算多。
稀稀拉拉几个身影藏在树干后面,裹着厚棉袄,缩着脖子,眼神警惕地扫来扫去。
见是赶着牛车来的,几道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
黄云辉也不急着找人,把牛车停在一棵歪脖子老榆树下,车辕插根草棍儿,算是做了标记。
他拍了拍身上棉袄的褶子,手揣进兜里,指节在空间石头上轻轻一碰。
一小袋约莫四五斤重的稻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手中。
黄云辉拎着这小袋沉甸甸、金灿灿的稻谷,眼神在树林暗影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不远处一个蹲在树根下的黑脸汉子身上。
这汉子裹着件半旧的军绿大衣,帽子压得低,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
他蹲那儿不动,但那股子沉稳劲儿和旁边偷偷打量过往人的小贩不太一样,像是等货的主儿。
黄云辉径直走过去,在汉子面前站定,也不寒暄,直接把手里那袋谷子往汉子脚前一放,敞开了口。
金黄饱满、粒粒圆润的谷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都透着喜人的光。
汉子眼皮抬了抬,抓起一把谷子在手里捻了捻,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是带着阳光气的新粮味。
他终于抬起头,仔细打量了黄云辉两眼:“兄弟,好东西。价格多少?”
黄云辉报了个数,比公家站高不少,但也没漫天要价。
他知道这汉子既然敢问多少,就有这个底气。
汉子眯了眯眼,似乎估量着黄云辉话里的分量和真假,低声道:“有多少?”
“管够。大米白面都有。就看你能吞下多少。”
黄云辉也蹲了下来,和汉子平视,手指了指不远处更偏僻的一个背阴土坡。
“东西在那边堆着。”
“等着。”汉子站起身,把旱烟杆往腰后一别,转身朝黑市深处走去。
黄云辉回到牛车边等着。
没一会儿,那汉子带着两个壮小伙回来了,推着一辆板车。
“走。”汉子招呼一声。
黄云辉赶着牛车在前面带路,汉子三人推着板车跟在后面。
走了约莫半里地,拐进一片荒坡地,有个塌了半边的破砖窑。窑洞里头黑黢黢的。
黄云辉停好牛车,指着窑洞:“都在里头了。”
那汉子使了个眼色,两个小伙立刻钻了进去。
里面很快传出挪动麻袋的声音。
黄云辉靠在牛车辕子上,静静等着。
那几千斤粮食,是他刚才趁着没人注意,悄悄从空间挪进窑洞里的。
没多久,两个小伙出来了,其中一个对汉子点点头:“叔,数儿对,成色也好。”
汉子没多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油纸包,递给黄云辉:“点点。”
黄云辉接过来,手指沾了点唾沫,借着微弱的月光,飞快地数了一遍。
钱票没问题,厚厚一沓子,分量十足。
“成了。”黄云辉把油纸包揣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拍了拍。
“以后有硬货,还来找我。”汉子丢下一句,招呼手下推起装满粮食的板车,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那小伙早就憋足了劲,得了眼色,立刻转身小跑着去叫人了。
黄云辉没等他们搬完粮。
他任务完成了,钱到手了,剩下的烂摊子怎么搬,那汉子自己会料理。
他赶着牛车,晃晃悠悠地又回到了黑市那片稍有人气儿的地界。
钱揣在怀里滚烫,该买正事儿的东西了。
修水库,找水源,总得有几样看着像模像样的家伙什儿糊弄人。
虽然空间感应才是真本事,但该走的过场不能少。
他在一个看起来啥都倒腾的小摊前停下。
摊主是个干瘦老头,面前摆着些旧工具、零件。
“老哥,有罗盘没?还有那种长点的测绳。”
黄云辉问。
老头抬眼看了看黄云辉,又警惕地扫了扫周围,压低嗓子:“老弟识货啊?这可不好弄……有是有,旧的,能用不?”
“旧的?拿来瞅瞅。”
老头从屁股底下一个破木箱里摸索半天,掏出个老旧的罗盘和一个缠着皮尺的木头轱辘。
罗盘是铜的,上面铜绿斑斑,指针倒是还能转。
测绳是老式的皮革卷尺,磨损得厉害,但长度看着够用。
“多少钱?”
老头伸出三根手指:“俩加一起,三张大团结!这可是吃饭的家伙事儿!”
“贵了。”黄云辉面不改色:“俩破玩意儿,也就勉强能用。两张半。”
他摸出两张半新的大团结,在手里捻了捻。
老头犹豫一下,看黄云辉就要把钱收回去,连忙一把抢过钱:“行行行,老弟爽快!”
他生怕黄云辉反悔,赶紧把东西递了过去。
黄云辉把罗盘揣怀里,测绳挂车辕上。
钱花出去,事儿算办好一件。
刚想走,目光扫过摊子一角,一块红色的东西闪了下眼。
走过去一看,是几枚有机玻璃的发卡,在昏暗里透着朦胧的光泽。
有枚小花的,样式虽简单,但瞧着挺细致。
林晚秋一直就用根旧皮筋绑头发。
黄云辉手指夹起那枚红色的小花发卡,很轻。
“这个,多少钱?”
老头没想到他还买这个,愣了一下,摆摆手:“不是稀罕玩意儿,既然买了这么多东西,那就送你媳妇戴着玩吧。”
黄云辉没客气,点点头,捏着那枚小巧的发卡也揣进怀里最贴身的兜。
东西齐活。
黄云辉不再耽搁,调转牛头:“驾!”
老黄牛打了个响鼻,拉着破车,吱呀吱呀地驶出这片喧嚣又隐秘的黑市小树林。
回到家里,林晚秋早就睡着了。
黄云辉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把林晚秋往怀里一搂,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屯口就热闹起来了,全都等着上工,修建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