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剧烈的爆炸声。
三艘货船顿时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船上得人吓得纷纷跃入河中。
隐隐听得一人歇斯底里地哭喊道:“珠宝!王爷的珠宝!”
怀宁县。
几艘装满盐得商船正扬帆使在一条偏僻得河道上。
其实这条河道也不算偏僻,当地百姓都知道,并且将称这河道称之为财道,因为许多盐商都借用这条偏僻的河道走私盐。
走私在这时期得明朝,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即便设立钞关,也是防不胜防,尤其在这南方,只能防止长途运输,比如说从建昌运到临清,那就难躲过去。
突然一个船夫起身走在船头上。
押船之人喊道:“你干什么?”
那船夫冲着押船之人微微一笑,然后便跃入河中。
与此同时,周边船只相继响起几声落水声。
未等那押船之人反应过来,忽听一个船夫道:“什么味道?”
立刻有人大喊道:“快跳船。”
轰轰轰!
一阵剧烈得爆炸声,只见那白色得船帆瞬间化作一道火舌。
火光冲天。
此事远处山腰上一个亭子里面,三个身着华丽得公子哥坐在里面玩着扑克。
三人正是徐继荣、刘荩谋、关小杰,其实朱立枝也来了,只不过他不可能上山,他此事正坐在一辆敞开的马车上,画着河道上的“美景”。
“这还真是挺刺激的。”
刘荩谋看着河道上的火光,喃喃自语道。
关小杰嘿嘿笑道:“以前想干又不敢干的事,如今可全干了。”
这些家伙可不是善男信女,从小就有着一颗杀人越货的心,如今这可邪恶得种子正在体内发芽。
徐继荣却是急着挠红了腮帮,“这南边就这点不好,太多河道,他们都往水上走,咱们没法亲自上场,可真是急死人了。”
关小杰纳闷道:“之前不是收到情报,那蕲州大地主陈文吉将会运送一些盐去蕲州,他们走得可就是陆路。”
徐继荣道:“我咋不知道这事?”
刘荩谋尴尬一笑:“荣弟,这上得山多终遇虎,那边我已经安排人去了。”
“谋谋!”
徐继荣阴沉着脸。
蕲州。
荆王府。
荆王世子朱由樊向知府李春然问道:“李知府,目前朝中可有消息?”
李春然笑道:“倒是有消息,只不过是让我们将风驰集团往死里整,让他们活不下去。”
朱由樊问道:“这是为何?”
李春然捋了捋胡须,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说,那郭淡又在辽东搞事,断了朝中许多权贵得财路,如今许多权贵都巴不得郭淡死。”
大地主陈文吉叹道:“可惜风驰集团太不经打了,如今他们在咱们这边仓库、码头全都关了,最近也没啥船只经过这里。”
万仞道:“但也就咱们这里,你去南京那边看看,那边到处都是风驰集团得船只。”
李春然笑道:“不急,不急,这事可得一步步来,我可是听说,许多人都在观望,如果陛下对这事不闻不问,他们马上就会动手,郭淡得罪得人可是多了去。”
正当这时,一个随从快速上得楼来,在朱由樊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你说什么?”
朱由樊倏然起身。
李春然问道:“世子,出了什么事?”
朱由樊道:“我帮父亲从福州卖得珠宝被人给半道截了。”
“什么?”
万仞惊呼道:“王爷的船也有人敢截?”
正当这时,门口一人道:“世子,陈员外的管家说是有急事要见陈员外。”
陈文吉莫名地心中一凛。
朱由樊道:“让他进来。”
只见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喘着气道:“老爷,大事不好了,我们的盐被途中被人给烧了。”
一向嗜钱如命的陈文吉听得不禁大脑一阵晕眩,差点没昏过去。
李春然皱眉道:“世子,这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朱由樊猛地一怔,脱口便道:“郭淡。定是他搞的鬼。”说着,他狠狠地一拍桌子,“这个该死得牙商,真是无法无天,连我荆王府的货也敢截。”
他可真是误会郭淡了,如果是郭淡的话,不至于这么猖狂,他多半会采纳刘荩谋得建议,就是集中攻击那些盐商、地主,这打狗给主人看。
但不幸的是,他们遇到了一群比他们更加不讲道理得京城匪徒。
不干弱鸡,专挑硬茬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