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纪尘雪越靠越近,白浪飞哀求道:“不,不要啊……”
纪尘雪冷冷的看着他:“当年郑明大哥和巧姑哀求你们的时候,你的父亲为他们说过话吗?白平海明知道罪魁祸首就是天翼,居然暗中出手为他疗伤隐匿证据,不杀你已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唰————”
刀光闪过,白浪飞立即倒地,捂住下体疯狂的呼嚎起来,就像野猪被打翻在地,身子痉挛弯成了虾米。
一屋子的人看着白浪飞被处以极刑,全都在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丁蒙的目光落向不远处的展锋:“你呢,你怎么说?”
“我……”展锋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他感到自己开口都很困难,更别说说话了。
丁蒙目光炯炯:“你的父亲是当年直接杀害郑明大哥的凶手!”
展锋只觉得头皮发麻:“我……他们当时是主动要求比武动手的……”
丁蒙道:“你的意思是强者为尊,郑明大哥技不如人,所以被杀了也就杀了?”
展锋不敢答话,但表情无疑是默认了。
丁蒙冷笑起来:“那好,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朝我出手,你若能赢我,我就按你的意思处理现在的局面。”
展锋听得魂飞魄散,他疯了才敢对丁蒙出手,连皇家侍卫都被一刀斩了,他一个战师去挑战丁蒙,那是飞蛾扑火、蜻蜓撼柱。
丁蒙不屑道:“你看你,郑明大哥尚有一战的觉悟,你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我看你这样子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展锋一听,表情顿时就是一凛,口中发出一声怒吼,全身源能运转开来。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拼了的时候,他却是一个纵身飞出窗户,朝夜色深处狂奔而去,无论如何他也要把自己这条命保住,所以他只有逃。
可惜他并未能跑远,外面忽然响起一声惨叫,墙壁轰的裂开一个大洞,展锋又飞了回来,死狗一样蜷缩的地上。
众人再一回头,纪尘雪施施然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至于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把展锋打回来的,没有人清楚,准确的说是根本没人知道。
丁蒙扭头望向面色发白的皎古:“皎古先生,按照大盛律例,此人应该怎么处理?”
皎古根本答不出来。
丁蒙道:“还是我来替你回答,身为当朝要员,残害平民、助纣为虐,罪加一等,应诛连九族,是不是?”
皎古牙齿都在发抖:“展氏一家都已死得差不多了,小飞已是唯一独苗,阁下能不能高抬贵手、功德无量?”
丁蒙冷笑得更厉害:“郑明大哥和巧姑遇害的时候,你考虑过他们是孤儿吗?他们有没有后代?你也这样为他们说过话吗?”
皎古只能黯然低头,巧姑当年自杀之后,这里的护卫就像处理动物尸体一样把他们拖走了,而皎古一行权贵全在恭维天青,全在喝酒庆祝……至于为郑明巧姑求情?那对不起,这种地方就没有过这种先例。
丁蒙忽然扭头,锋锐的目光扫向地上的展锋,只见展锋的四肢“蓬”的一声化为了四团血雾,展锋也跟白浪飞一样,躺在地上发出了惊天哀嚎,他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残忍,皎古忍不住叹道:“阁下,祸不及妻儿啊。”
丁蒙冷声道:“闭嘴,你们这些虚伪的皇室,平时一个个高高在上,认为杀了几个平民百姓,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杀了还要标榜你们公正廉明,因为你们是皇室,你们手上有权力,今天反过来了,我虽没有权力,但是我有武力,我认为你们是蝼蚁,杀了也就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们杀了人,污蔑郑明大哥是受人唆使,而我杀人就是祸不及妻儿,你两套标准玩得很好啊……”
他再度望向展锋:“本来已饶了你的狗命,但你的同伙非要作死,记住,是皎古先生害死你的,去阴曹地府等他吧。”
话音一落,展锋的残躯“啪”的一声炸裂,化为无数血块在房间中飙射,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这一下就没谁敢再多事开口了,当年大家不敢得罪天青选择缄默,如今可是真正的“祸从口出”,谁敢狡辩多说一句话,那直接就是一条人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