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宇文英被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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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莫虎领了新任务,准备退下时,忽然一名百户跑到陈然的面前,下一秒就看见他跪在地上。

“属下办事不利,罪该万死!请大人责罚!”百户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头几乎要埋进胸口。

正准备转身的莫虎脚步猛地顿住,惊疑地看向那百户,又迅速转向面前的陈然。

陈然的脸很快就阴沉了下来,这位百户他知道,他让其去看管宇文英,看这形势,大概是宇文英出事了!

“说!”

那百户喉头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吞咽着恐惧,声音带着哭腔:“禀…禀大人!是…是宇文英!昨夜…昨夜不知何时,被人…被人毒杀于营房之中!”

“毒杀?”陈然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就在你的看守之下?在你当值之时?”

“大人!属下……属下该死!昨夜巡视时他还活着!今早送饭的校尉才发现……发现人已经僵了!桌上有个空茶杯,属下已令人封存现场,仵作正在路上……”百户语无伦次,磕头如捣蒜,“属下失职,罪该万死!求大人开恩!”

陈然重重的哼了一声,他指着地上跪着的百户,恨铁不成钢的说:“老李,你也是麟英卫出来的老人了,怎么能犯这种错误?!让我们锦衣卫手里的犯人,在自家地盘里被人悄无声息的杀害?!”

莫虎也摇头道:“这把我们锦衣卫的脸可打得够狠啊。”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的鞭子,狠狠抽在李百户的心上。他面如死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除了“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陈然气得不行,“要不是我司现在人手不够,我真想把你……”

说着,陈然袖子猛地一甩,就背过身去,不再去看李百户一眼,“把你们审讯宇文英的卷宗送到莫千户处。并罚你一年俸禄,外降为试百户,你可有怨言?”

李百户哪敢有怨,“谢大人开恩!谢大人开恩!”

陈然背对着他,胸膛起伏,显然怒气未消,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火。

这事是谁干的,陈然心里有数。除了那青龙会还会有谁在乎宇文英的死活?

怕我锦衣卫从宇文英口里问出什么关于青龙会的线索是吧。

杀人灭口……

“下去吧。”

“是。”

李百户退下后,陈然并没有要去看宇文英尸体的打算,而是往校场伙房方向走去。

莫虎见状就赶忙追上,“大人,我让底下人去给您弄,哪能让您亲自去的啊。”

“无妨,反正现在也没事。”陈然道:“我也是从校尉做上来的,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伙房区域弥漫着米粥与咸菜的朴素味道,灶火正旺,几个火头军忙碌着。陈然的出现让这片烟火之地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紧张地望向他。

“大人……”负责伙房的老卒慌忙上前,声音带着惶恐。

陈然摆了摆手,目光扫过略显杂乱但还算干净的灶台、堆放的柴火和食材,最后落在热气腾腾的大锅上。“给我盛碗粥,拿两个馒头。”

说罢,陈然就看向跟在他身后的莫虎,“老莫,你看你要吃点什么。”

“两馒头就行。”

吃啥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能陪“老领导”。

老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应声,手忙脚乱地取碗盛粥,又飞快地抓了四个刚出笼的白面馒头,恭敬地用粗陶盘托着,送到陈然和莫虎面前。

陈然和莫虎端着托盘,在伙房门口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掰着馒头,就着热粥吃了起来。

莫虎吃着馒头问道:“大人,这宇文英一事……”

陈然打断道:“你的主要任务还是清除河南道内的残余阉党。宇文英这事,顺带着办。能查就查,查不出什么也不碍事。”

莫虎瞪大眼睛,他还以为宇文英这事,陈然会高调处置,毕竟贼人都跑来他们锦衣卫的地盘上行凶了。

莫虎终究是忍不住,咽下最后一口馒头,低声道:“大人,宇文英这事……就这么轻轻揭过?李百户失职该罚,但这案子……”

陈然道:“我自有打算。”

听陈然这么说了,莫虎也只好作罢。

此时二人不再言语,安静的吃着早饭,陈然端起碗将剩下的粥一饮而尽。一阵轻盈却带着几分慵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伙房内外忙碌的火头军们,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目光都悄悄投向声音来处。

只见叶绽青披着一件明显过于宽大的玄色飞鱼服外袍袅袅婷婷地走来。

袍子几乎将她整个人裹住,只露出雪白的颈项。

乌黑的长发随意挽着,几缕发丝垂落颊边,衬得那张刚刚睡醒、未施脂粉的脸愈发清丽,只是眼波流转间,那抹天生的媚意依旧难以遮掩。尤其当她走动时,敞开的衣襟里,隐约可见昨夜留下的点点红痕,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暧昧。

“大人,”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软糯得像掺了蜜糖,目光却直勾勾地落在陈然脸上,“起身也不唤奴家一声,害得奴家一阵好找。”

莫虎赶紧站起身,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周围的火头军更是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原地消失。

陈然头也不抬,“想吃什么去和火头师傅们说。”

叶绽青也不客气,去到伙房里,没一会儿就看见她拿着两个包子和一碗清粥的就走了出来。

叶绽青挨着陈然就坐了下来,顺带把包子塞到了陈然碗中。

“俩馒头哪够吃。”

陈然也不客气,继续拿着碗里多出的包子吃了起来。

“洗漱地方在那边,一会儿收拾下,我就带你去诗会。”

叶绽青笑着应了一声,她喝完碗里的粥,就一脸慵懒的笑着说:“诗会啊……不过奴家这身行头,会不会不太合适?昨晚奴的那一身又有些破了……”她轻轻扯了扯身上那件宽大得几乎将她淹没的玄色飞鱼服外袍,雪白的脖颈在晨光下愈发刺眼,衣襟微敞处,那点点红痕也愈发清晰。

莫虎被呛得连咳数声,他赶忙起身抱拳,“大人,属下就先去忙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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