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碰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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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原本的想法是拿自己一身功力当作任务奖励。

但现在想来完全没必要。

且不说本来他们就有一份游戏系统给的奖励,就说神照经和连城剑诀陈然已经不需要了。

这两本功法的主人都是自己的人了,还需要秘籍?

待到下午,陈然感觉自己缓了一口气后,就下令开拔,继续朝着龙山所方向前行。

与此同时,在另一条通往龙山所战场的山路上,铁蹄踏地,卷起阵阵烟尘。

戚继光一身戎装,腰挎戚家刀,面色沉毅如铁,正率领着他那支以严明纪律和鸳鸯阵闻名天下的本部精锐,正朝着龙山所外围的明军营地急行军。

士兵们沉默而迅捷,沉重的脚步声和甲胄摩擦声汇成一股压抑的洪流,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长途救援的坚定。

他身旁,一位同样风尘仆仆的副将,眉头拧成了疙瘩,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解与愤懑。

“大帅,末将实在想不通!龙山所被破,倭寇势大,朝廷不速派援军,反而先派了锦衣卫前来……这、这算哪门子道理?莫非是来兴师问罪的?”

戚继光直视前方崎岖的山路,并未立刻回答。

他何尝没有同样的疑虑?锦衣卫,天子亲军,缇骑四出,所到之处往往意味着监察、缉捕,甚至是……问罪。

在这战事吃紧、将士用命的关头,他们的出现,带来的绝非是援兵的振奋。

更别说领头的据说还是那位陛下身边的红人,北司同知陈然。

那位副将见戚继光不说话,又继续愤愤不平的说道:“听说老赵还被锦衣卫卸了甲,夺了权。他怎么了?带着我们兄弟敢战夺城。反而无功还有过?这是什么道理?还说魏狗被除,朝廷就能……”

“噤声!”戚继光猛地低喝,“朝廷法度,岂容你我妄议?赵千户的事,自有公论。”

“锦衣卫奉旨行事,自有其职责。我等为将者,职责是什么?是守土杀敌!龙山所危急,倭寇肆虐,百姓涂炭,这才是我们该想、该做的事!把你们的力气、你们的怒气,都给我攒着,攒到战场上,对着倭寇的脑袋撒!”

戚继光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再次提速,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传令全军,加速前进!日落前,必须赶到龙山所外围大营!倭寇在前,分心者,军法从事!”

副将被他目光中的严厉慑住,脸上愤懑未消,却不敢再言,只得重重一抱拳:“末将遵命!”转身将命令嘶吼着传达下去。

整个队伍的气氛骤然一紧,疲惫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散,士兵们咬紧牙关,脚下的步伐更快。

戚继光不再言语,因为他深知,此刻无论朝廷刮的是什么风,他戚继光都必须在这龙山所外,再次扎下根,挡住倭寇的刀!内忧外患,唯有以战止战,以血还血!

马蹄翻飞,卷起的烟尘更浓。

就在他们转过一个山坳,前方豁然开朗,已经能远远望见明军大营的轮廓时,斜刺里另一条小道上,突然也卷起一阵烟尘。

人数不多,不过五骑,但马匹精壮,骑手皆着暗色劲装,外罩标志性的飞鱼服,腰悬狭长的绣春刀。

为首一人,身形挺拔,面容在烟尘中看不真切。

两支队伍,一支是风尘仆仆、浴血而来的百战精锐,一支是代表天子意志、身份煊赫的缇骑亲军。在这营地前的岔路口,不期而遇。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只有战马不安的响鼻声和猎猎的旗帜声在风中作响。

陈然因不放心龙山所战事,带领着一队亲随先行而至。

狄云、江天雄、丁修、风吹雪。

除了狄云这么一个纯正意义上的好人外,其余仨或多或少都带着些邪性。

“来得挺巧的。”陈然一看见“戚家军”的旗帜,就露出了笑容。

“走,和我去见一见这位戚大帅!”说着,陈然便一马当先而去。

陈然微笑,目光越过烟尘,落在戚继光那张沉毅如铁的脸上。

就在陈然打量戚继光时,戚继光及手下将士也在打量这几位锦衣卫。

尤其是陈然身后的那四位随从。

狄云老实巴交,却透着股不容小觑的坚韧;江天雄眼神老辣,仿佛能洞悉人心;丁修扛着长刀,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邪笑,目光扫过戚家军士兵时,带着审视和隐隐的挑衅;风吹雪则最为扎眼,年纪最幼,又有一头火红头发,身上穿着稍不合身的飞鱼服。

狄云和风吹雪虽不是锦衣卫,但为了方便行事,还是让他们换上了飞鱼服。

至于神剑山庄那一帮,他们又不是他陈然的人,只是来协同明军抗争倭寇的义士。

而这四人拱卫着陈然,构成了一幅极其不协调却又充满威慑力的画面。

“戚大帅,某乃北司陈然。”陈然的声音清朗,“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英姿勃发,不负‘戚虎’威名。”

戚继光端坐马背,目不斜视,“陈同知的大名,戚某也时常听闻。”

同时戚继光心中念头急转:这位北司同知陈然,果然如传闻般深不可测。其随从个个身怀绝技,且气质复杂,绝非普通缇骑。朝廷派这样一个人物来此,究竟意欲何为?是督战,是监察,还是……

种种疑虑压在心头,让这位抗倭名将肩上的担子仿佛又重了几分。

陈然倒是显得轻松自如,甚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戚继光这支威名赫赫的本部精锐。

士兵们沉默行军,队列严整。

他尤其留意到士兵手中那些奇特的兵器组合——长牌、藤牌、狼筅、长枪、镗钯、刀手……正是威震东南的鸳鸯阵。

陈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这戚继光,果然名不虚传,练兵有方。

“戚家军军威雄壮,令行禁止,陈某今日一见,方知‘戚虎’之名非虚啊。”陈然微笑着开口,打破了沉闷。

“陈同知过誉。”戚继光的声音依旧沉稳,听不出喜怒,“保境安民,军士用命,乃本分而已。”

“本分二字,重若千钧。”陈然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感慨,“如今能恪守本分,为国分忧的将帅,实属难得。”

说罢,陈然看向营门,“营门在望。戚大帅,请!”

“陈同知请!”戚继光抬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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