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是该多找两个女太傅了
皇宫,梅贵妃宫中
“清嘉见过母亲。”
每回早上都要来这里听训,清嘉公主十分的不耐烦。但是的话,毕竟是她的生母她也不能驳了面子,只能耐着性子过来了。
“每回来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母亲是能吃了你还是怎么的了?”
梅贵妃看到她摆出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拿她没辙,到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叹气了。
“母亲每回说的话,清嘉都能背下来了,自然不会想听到哪里去。”
清嘉直言不讳了,她本身就不想去太学学习什么四书五经,可是她的母亲硬逼着自己去。清嘉本身就处于一个叛逆的阶段,跟她母亲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压根说不通。
所以,她也实在是没有耐心了。
“母亲若不是为了你好,何必一遍遍的叮嘱教导你呢?你为何就理解不了母亲的一番苦心呢!”梅贵妃从软榻上缓缓的站了起来,眸子里满是失望的神色,“清嘉,你是父皇唯一的一个长女,就更应该上进做表率。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散漫无边游手好闲甚至连太傅布置的功课都敷衍了事,你让母亲如何能放心的下你?”
清嘉听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又是这一套说辞,母亲就不会换下吗?”
“你若肯听进去一两句,我至于这么累吗?”
梅贵妃说着情绪就不免激动了起来,身边的嬷嬷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来扶着她,还不忘劝解清嘉几句。
“公主,贵妃也是一片苦心啊,做娘亲的谁会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呢。公主你如今也是出落成了大姑娘了,该更加的懂得贵妃的良苦用心才是啊。”
“呵,为了我好?我看是为了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才是吧!”清嘉紧绷着的最后一根神经也断了,气急怒急到最后也口不择言了,“早当初我说我不要去太学府,你偏偏要硬逼着我去,甚至不惜将我一向视若珍宝的香料说倒就倒。你费尽这些心思的让我去,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让我讨父皇的欢心!”
“你……你说什么呢!”梅贵妃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她。
“没说什么,反正母亲也只会觉得,又是清嘉在无理取闹罢了。”清嘉抬起头,努力的让眼泪跑回眼眶里面去,“清嘉要去太学了,告退了。”
“这孩子,如今竟这般不服管教。”梅贵妃呆呆的坐回了软榻上,将手搭在了榻边。
嬷嬷站在一旁软声细语道,“娘娘,公主并非是年幼无知的时期了,有些话还需得慢慢说才是。”
“嬷嬷你也是看着清嘉长大的,何能不知她的脾性?本宫是好言相劝不成,恶语相向亦不成,你说本宫还能怎么做?”
梅贵妃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若是清嘉不是生在这皇室之中,本宫大可由着她的性子做事。可她贵为长公主,一言一行皆不能被他人抓出错处来,不然还不知道会被有心人传成什么样。”
“娘娘,依奴婢看这太学里面没个女太傅也不成。这男太傅毕竟不是女子,诸事上没那么细致周到。若是有女太傅在,能懂娘娘做母亲的苦心,公主定会比现在要好。”
“此事想想便罢,若无陛下首肯,哪会那么容易。”
走在去太学的路上,清嘉身边伺候的宫女走上前来,念叨了几句。
“公主又何必与贵妃置气,忍一时就过了。”
“有什么好忍的?本公主又不是那种甘于居他人之下的人。母亲只会让我跟着她定好的路去走,我不愿,她也不顾我的感受。”清嘉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满是不甘,“在她丢掉我的香料的时,我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平心静气的和她说话还不成吗?做子女的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
“公主的苦,奴婢都看在眼里的。”
“快走吧,万一误了时辰那陆太傅又要拿乔了,甚是讨厌。”
皇后宫中
皇帝在一旁拿着一些玉石研究着,皇后做着刺绣时不时的看他一眼,此番场景别提有多么的羡煞旁人了。
“你们二人都在啊,哀家来的倒巧了。”
太后在婢女的搀扶下缓步走了进来,皇后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去伸手扶着她。
“母后您来这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这外边的奴才也是,都不喊上一嗓子。”
“无妨无妨,是哀家让他们安静些的,再说了来儿媳妇的住处那么见外做什么?”
太后在椅子上坐稳后,拍了拍皇后的手,慈爱的笑着。
“不知母后有何事,需儿臣与皇后一同在场?”
太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道来,“这事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是有关太学罢了。”
“太学……”皇上看了皇后一眼,皇后略微摇头同样不解,“儿臣并未听闻有出了什么事。”
“陛下日理万机,自然不会注意到此等小事。”
太后也不绕弯子了,“这太学里面就两个男太傅,哀家寻思着也是该找两个女太傅了。这太学建立了四年有余,而今里面的姑娘们都陆续到了及笄的年纪。故而,都是只有男太傅是否不妥?所以,哀家想向陛下讨个旨意,招有贤能的女子入太学为师,何如?”
“母后说的是,如今太学设有四个学府,若只有陆太傅和安阳太傅未免责任过重。况且,有些事男太傅确实不便插手。”
皇后觉得此言对矣附和了两句,皇上见她们二人都这么说,自然不会反对了。
“那就依母后所言,这事便这么办吧。”
太学里面要招两个女太傅,顿时就在朝野和京城里面炸开了锅,毕竟史无前例。
有支持的声音自然也有反对的,但更多的还是觉得此举甚妥。
谁让太学早在几年前,就有过寒门子弟跟皇亲贵胄子弟一同入太学的先例。因此,这个决定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而太学内的两个太傅在知晓这个消息,显得尤为淡定。
“日后太学里多了两个女傅,想来定是能减轻不少的负担了。”安阳瑞真落下了手中的棋子,面带暖笑,“这也是陛下体恤。”
“太学里多了何人都没什么紧要,只要不是太后‘醉翁之意不在酒’即可。”
陆巘撩起衣袖,紧接着落下了一子。
早些年,太后曾戏言过他的婚事被他婉言谢绝了。这次要是真的是有心安排,他还实在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