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这个节骨眼了,她有必要再继续和郑烟置气吗?
只要沈婉宁出手救了郑烟,接下来他自然会想办法替她洗脱罪名,绝不会让她任人诬陷。
“她就是个杀人凶手,快把她抓起来,抓起来!”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带头韩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便是百姓的齐齐呼喊声,叫嚣着要把沈婉宁抓起来见官。
张恒拿着手链再次上前,却被欧阳陌给拦了下来。
“事实真相尚未查清,怎能如此妄下断言,就认定是宁兄弟所为呢?”
“这……欧阳公子,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再说这歹人都已经招了,证实了下毒行凶就是沈宁所为,难道还不算证据吗?”
在张恒的认知里,沈宁既然能充当西域细作,自然也就能做出买凶杀人这种事情来。
“欧阳公子,你还是让开,别让我为难才是。否则就算你是状元郎,我也有权告你个妨碍公务之罪。”
“你在威胁我?”欧阳陌的神色难得正经起来,他手上可以圣上钦赐的令牌,就算真的争执起来,他也自信能保得住沈婉宁。
总之今天有他在,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沈婉宁不利。
正当两厢对峙之时,江鹤历突然低喝出声,“都给本王住手。”
郑烟此时已经昏了过去,江鹤历已经命人先把她送回了军营。
江鹤历阴沉着脸,朝沈婉宁走了过来。
“你想做什么?”欧阳陌上前几步,却没能挡得住江鹤历,反被他给推到了一旁。
“你若不想她死,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别动。”江鹤历眼神警告着。
欧阳陌眯了眯眸子,很快理智回笼,清醒了过来。
是了,有江鹤历在,他怎么可能真的看着沈婉宁出现意外呢?
可偏偏所有针对沈婉宁的一切阴谋,又全都是因江鹤历而起。
江鹤历一步一步走至沈婉宁身前,居高临下的冷声质问道:“那妇人所中之毒,可是你串通异人,故意而为之?”
“我若说不是,你会信吗?”沈婉宁冷冷的同江鹤历对视着,仿佛军营中的一幕重演一般。
沈婉宁嗤笑出声,“怎么?将军这一次又要拿剑对准我吗?是像上一次一样划破我的脸,还是要割断我的喉咙,替郑烟讨回一个公道呢?”
“沈宁!”对上沈婉宁控诉的目光,江鹤历只觉得心中一紧。
明明不是这样的。
就差一点,江鹤历几乎要控制不住跟沈婉宁坦白,他厌恶沈婉宁看他的眼神,像一个陌生人一样。
不,确切的说,是像仇人一样。
可转念想到大局,他却不能这么做,否则他所布置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江鹤历背在身后的拳头紧握,厉声下令道:“歹人当街行凶,劣迹斑斑,在被捕之后以畏罪自尽,至于沈宁……”
江鹤历对上沈宁那凄凉的目光,语气加重了几分,“在事情尚未查清真相之前,沈宁是最大的嫌疑人,特此本王下令,将沈宁押往军营看守,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