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伍文龙的算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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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凡接到汪文羽的电话,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咬牙切齿地喃喃道:“已经快过年了,本不想找你们这些杂种的麻烦,没想到你们上杆子来做散财童子,主动送上门来。”

他知道医院附近都属于陈二筒的地盘,一般江湖人也不敢去涉足,同时也清楚汪文羽那台传呼机的重要性,本想直接打电话找陈二筒索要,相信陈二筒也不敢拒绝。可是这样一来,反倒容易打草惊蛇,即便陈二筒将挎包还回来,传呼机上的信息也可能泄露。

最好的办法就是由上至下,先控住陈二筒和阿光,再让他们使唤抢劫的人将包送回来,毕竟底层这些鸡鸣狗盗之徒最关心的是钱,不会在意传呼机里的那些信息有没有什么价值。

只要控制住上面的头目,下面的小喽啰自然会乖乖听话,把包原封不动地交出来,这样才能保证传呼机信息不被泄露。还要抓紧时间,以免抢劫的人将传呼机贱卖。

辉哥不知道是汪文羽的来电,只是看到蒋凡挂断电话后,脸上阴云密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少有的愤怒。他关心地问道:“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

蒋凡大致说明了原因,随后对身边的伍文龙道:“文龙,这是一个需要动脑的细活,交给春耕一个人去办,我有些不放心,你和春耕一起去,找个借口将陈二筒和阿光一起控制起来,拿回包以后,在敲这些杂种一笔,奖励给这次受伤的几个兄弟。”

黑牛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做手术,蒋凡作为老大,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离开,只是安排伍文龙和张春耕前去。

“行,我这就和春耕回去。”伍文龙知道情况紧急,没有多说什么,一边下楼,一边掏出大哥大联系了张春耕。

肖雨欣站在医院门口,看到张春耕买了两瓶饮料正朝自己走来,心里再次权衡着应该怎么给他说范佳欣的事。

张春耕突然停下脚步,掏出大哥大接了起来。没说两句话,他的眉头已微微皱起,肖雨欣察觉到不对劲,快步上前问道:“怎么了?”

张春耕将手里的饮料递给肖雨欣,语气里带着一丝紧迫:“欣姐,大嫂的包被抢了,包里那台传呼机很重要,凡哥安排我和文龙哥马上赶回虎门,先将陈二筒和阿光控制起来,以免传呼机上的信息泄露。”

肖雨欣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自道:“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真没有一个消停的时候。”

为了赶时间,伍文龙开着辉哥的奔驰,来到医院门口接上张春耕,风驰电掣地向虎门驶去。

肖雨欣望着远去的奔驰,手指无意识地磨蹭着大哥大的跻身,认真回忆起张春耕先前简单的陈述。

找个借口不难,蒋凡由上至下的这个方向也没错,可是阿光作为陈二筒的头马,主要是帮陈二筒抛头露面去干脏活,平时两人未必在一起,没有掌握对方固定的行踪,要想同时控制住两个人,并非易事。

伍文龙在行驶途中,也与肖雨欣想到一块了,可一时又想不出其他万全之策。他侧头看了眼张春耕,见他神色凝重,便开口问道:“春耕,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张春耕缓缓摇了摇头道:“文龙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善于冲锋陷阵,动脑筋的事,你别问我为好。否则可能误导你。”说完,他又补充提醒道:“阿光还是有些身手,等会儿怎么行动,我听你指挥,但你身上有伤,别去逞能亲自动手哦。”

伍文龙深信,以蒋凡现有的名气,陈二筒和阿光都不敢轻易动手,他开始静下来心,想着找个什么法子,才能同时控制住陈二筒和阿光。

就在这时,张春耕的大哥大铃声响起,看到是肖雨欣的电话,嘟囔道:“我们刚离开,欣姐就来电话,不会是医院那边又出什么岔子了吧。”说完,才按下接听键。

没等张春耕发声,肖雨欣已焦急地说道:“春耕,文龙在开车,我就打了你的电话,你转告一下文龙……”

肖雨欣还没有说完,张春耕就打断她的话,解释道:“欣姐,你稍等一下,我把电话拿给文龙哥。你也知道我这脑子不好使,怕记不住你说的话。”

“除了能记住自己有个婆娘,其他的事你都记不住。”伍文龙憋嘴调侃了一句,单手驾驶,另一个手接过张春耕递来的电话。

肖雨欣再次解释道:“文龙,在没有掌握对方的行踪的前,要想同时控制陈二筒和阿光不太现实,还容易打草惊蛇。刚才我想了一下,那些鸡鸣狗盗之徒虽然都是陈二筒的马仔,但他肯定不会直接接触这些底层人,一般都是由阿光调遣,只要找到阿光,就能直接拿回挎包,事后就可以直接打电话给陈二筒,给他好好算一下我们的损失。”

伍文龙听完肖雨欣的解释,嘴角挂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挂断电话赶紧对张春耕道:“春耕,你马上联系虎门市场的兄弟,让他们赶往泊头路口,在那里与我们汇合。陈二筒现在腰包涨得难受,我们去帮他减轻点负担。”

张春耕遵照吩咐打完电话,随后看着伍文龙,玩笑道:“文龙哥,第一次见到你是一身正气,没想到你现在和凡哥一样,行事风格也邪乎起来。

“在东莞这个城市,不与时并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伍文龙深深叹息了一声,眼神里透出几分沧桑:“刚漂泊到这个城市时,我还想着凭这一身本事,光明正大地闯出一片天地。可上次在大朗受了重伤,我才真正明白——这世道,光靠拳头硬没用,还得比恶狼更狡黠才行。”

他熟练地掌控着方向盘,忽然咧嘴笑了,继续道:“阿凡是个异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江湖里,他既没丢了本性,又懂得在刀刃上跳舞。跟着他混,我这双只会打打杀杀的手,竟也能摸到一些活法的另一重境地。”

张春耕被伍文龙这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摆手埋怨道:“能不能说点人话,别说得这么深奥,明知道我没有什么文化,你说这些等于是对牛弹琴。”

伍文龙打趣道:“说人话办鬼事,说鬼话办人事,知道这两句话的区别吗?”

张春耕瘪嘴道:“我哪懂你这些弯弯绕绕嘛。”

两人开着玩笑赶到虎门,市场的二十几个保安兄弟已经在博头路口待命了。

几个月之前,博头路口到市场这段路,一直是人满为患,随着蒋凡的市场开业,这里的生意已逐渐萧条,许多铺面都是空着。

陈二筒倒是学人精,也想相仿蒋凡的经营理念,尝试过自由买卖,不再强行控制货物的源头,希望这个市场能重新繁荣起来。可惜名声早就臭了大街,许多商户离开以后,即便没能在蒋凡的市场里租到铺位,也不愿意再来这里做生意。

伍文龙看到这萧条的场景,心里忽然滋生出一个想法,希望蒋凡能重新拿回那里。

眼下有事在身,伍文龙也无暇细想,他选了两个曾去过博头市场找茬的兄弟,叮嘱道:“你们先去陈二筒的农副产品批发部,给那里的管事说,有重要情况要当面给光哥汇报。”然后对其他兄弟道:“大家都分散布控在那家批发部周边,阿光一现身,就马上控制起来。”

为了尽可能地避免节外生枝,他没有对这些兄弟说出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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