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兄弟血仇与江湖恶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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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负责打前站的兄弟刚跨上摩托车,准备启动出发。

伍文龙别在裤兜的大哥大铃声突兀响起。在这喧嚣的街头,车水马龙的嘈杂声与人声交织成一片声浪,那铃声微弱得好似旷野中偶尔传来的虫鸣,几乎被完全淹没。

伍文龙掏出大哥大,看到是蒋凡的来电,他也说不清什么原因,一种不祥的预感蓦地涌上心头。他赶紧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蒋凡焦急万分的声音:“虎子和柱子在虎门医院门口被人袭击,情况危机,你们赶紧过去!”

伍文龙赶紧对所有兄弟道:“上车去虎门医院。”说着,他已转身疾步来到刚停车的位置,刚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张春耕已先他一步坐到副驾驶座上。

兄弟俩默契十足,无数次的并肩作战让他们无需言语,便能心意相通。

伍文龙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专注地操控着方向盘;而张春耕则握紧了随时别在身后的钢管,目光冷峻,时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市场里来增援的兄弟都是两人一辆摩托车,宛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整齐而有序,在街头迅速集结,紧紧跟随着伍文龙驾驶的奔驰车。

博头路口地处虎门镇的边缘地带,距离虎门医院仅有两公里左右的路程。

侦察兵的伍文龙,不单是身手不凡,车技也是他的看家本领。他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方向盘,右脚像是被钉在了油门上,油门被踩至极限,性能良好的奔驰发动机发出低沉而雄浑的咆哮,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兽,蓄势待发。

尖锐的喇叭声在喧闹的街道上格外刺耳,奔驰车宛如一支离弦之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中灵活地穿梭,车身左右摇摆,每当遇到前方有车辆阻挡,伍文龙总是凭借着高超的技巧,迅速转动方向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缝隙中穿过,引得周围司机纷纷侧目,发出阵阵惊呼。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虎门医院”四个醒目大字便清晰地映入眼帘,医院大门周边已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群,人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好奇与紧张。

伍文龙再次猛踩了一脚油门,即将接近人群时,他偏头撇了张春耕一眼,右脚稍稍轻点了一下刹车,汽车的速度微微降了下来。

张春耕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车门,一个侧身翻滚落地,然后迅速起身,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他像一条灵活的游鱼,在人群中左挤右钻快速穿梭,很快便挤到人群的前面。

柱子和一个兄弟已经倒在地上,身上满是尘土和血迹,狼狈不堪。

虎子的裤子早已被鲜血浸透,殷红的鲜血顺着裤管不断地滴落在地上,在水泥地面上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他与另一个兄弟背靠背地站在一起,赤手空拳,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不屈。尽管两人衣衫无法遮盖的地方都布满了轻重不一的伤痕,有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但他们依然强撑着,不肯倒下。

而阿光则带着二十几个马仔,将他们紧紧地包围起来。那些马仔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棍棒、砍刀,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嚣张。

阿光站在人群的中央,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丝阴险的笑容,目光里透着轻视,得意地看着虎子两人道:“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来撒野,也不打听一下老子是谁。”

汪文羽和蒋英神情焦虑地隐藏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她们都知道,这时逞能上前,不但于事无补,还极有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枉费了兄弟们舍命相护的一番心意。

蒋英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慌乱地在虎子等人和阿光一伙之间来回游移,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时不时地暗自念叨着什么,像是在为虎子他们祈祷。

当阿光带着马仔赶来的时候,汪文羽已经想到阿光肯定不认识虎子等人,为了避免兄弟们受伤,她对身边的柱子道:“敢这种嚣张,我去找他们说道说道。”

柱子看出她的想法,赶紧拉住她道:“嫂子,如果你说出凡哥的名字,阿光是不敢动手,但也不会在这里等着我们的人来兴师问罪,如果他逃走躲藏起来,要想找到他困难不说,最重要的是传呼机留在对方手里多一分钟,信息泄露的可能性就越大。我们先去拖延时间,你赶紧联系凡哥。”

为了断绝汪文羽这个念头,柱子率先冲向阿光等人,另外两个兄弟也没有丝毫犹豫,紧跟其后,与正与瘦高个纠缠在一起的虎子汇合。

四个兄弟刚在赤岭受了伤,实力也大打折扣,赤手空拳面对阿光和带来的二十几马仔,很快就落入下风。

汪文羽双手不停地绞着手中的手帕,双脚不安地在原地挪动,身体已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担忧与惶恐,怒目圆瞪地看着地上的柱子和另一个兄弟,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用手中那被揉得皱巴巴的手帕拭去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张春耕如同一把利刃,硬生生在人群中劈开一条路,此刻已悄然站在了阿光身后。

刹那间,她原本满是绝望与惶恐的眼中陡然闪过一道惊喜的光芒,像是黑暗中突然见到了黎明的曙光。

张春耕没有注意到汪文羽和蒋英,只是看到四个兄弟的惨景,双眼瞬间被怒火填满,紧咬着腮帮子青筋暴起,牙齿间发出“咯咯”的声响。说时迟那时快,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个箭步冲到阿光身后,左手肘如铁钳一般,紧紧箍住阿光的脖颈,往后用力一扯。

阿光毫无防备,整个人被扯得踉跄后退,嘴里骂骂咧咧道:“是那个杂……”

话还没说完,张春耕右手里的马刀,已对着他大腿狠狠几刀。刀光闪烁之间,鲜血如喷泉般从阿光的伤口处喷射而出,有几滴甚至溅到了一旁看热闹的人身上,引得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声。

阿光身边的那些马仔,原本还嚣张地站在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如同木雕泥塑一般,愣在原地。当他们回过神来,纷纷举起手里的家伙什,准备冲上去救援自己的老大,才看清出手之人竟是张春耕,所有人眼中的凶狠与嚣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惶恐与畏惧。

这些马仔都认识张春耕这个‘活阎王’,其中不少人还曾在张春耕手里吃过苦头,那份惨痛的记忆至今仍让他们心有余悸。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逃离。

手脚还是没有脑子快,没等这些马仔做出反应,伍文龙和市场里的兄弟已经赶到,一下将阿光和他的马仔团团围住。

伍文龙看到四个兄弟再次受伤,而是伤势比先前在赤岭时更加严重。兄弟们的每一个伤口就像一根根刺,狠狠刺在伍文龙的心尖,她咬牙切齿地对身边的兄弟吼道:“给我往死里打!但凡参与者,不瘸脚拐腿,休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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