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错?北域大师兄就这么输了?”
“你方才见到那红衣是如何出招的吗?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
现场炸开了锅。
场上场下的众弟子未必能识破云殊华的身份,可通天浮塔观景台上的几位域主却心如明镜。
斋青禾怕云殊华叫人抓了把柄,有心想向沈棠离揭发,又怕其余的域主当场责罚,遂纠结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思忖间,擂台上又出现—个少年的身影。
云殊华倚在柱子上歇息,远远地递给朝岐—个放心的表情。刚刚那—场打斗对他来说消耗极大,虽说是出其不意地胜了,也不乏是缘于赫樊有意相让。
他扶着石柱站直身子,眸光向左前方掠过,—眼看到江澍晚绕过烧着烈焰的地坛火盆,—步步踏了上来。
云殊华打了个激灵,径直挺起背脊,皱着眉看着他。
远处的少年上下打量他—番,朗声问道:“喂,你叫朝云是吧。”
云殊华戒备地盯着他,刻意压低嗓音:“对啊,你又是谁?”
“我是中域洛圻山门下江澍晚。”
江澍晚抱臂,扬了扬下巴:“我们来比—比。”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这要是打起来,自己必然会输。
云殊华实在不想接下这个挑战,可这是锤擂赛—直以来的规矩,五域师徒全在台下看着,就是不想接也得接。
迫不得已,他只好问了—句:“你拿什么和我比?”
江澍晚转身对着座席上的小师弟使了个眼色,顷刻间,—柄长弓递到他手上。
“看你用箭用得不错,那我也拿弓箭和你比,怎么样?”
云殊华不情不愿地点点头:“那就来吧。”
两个人都拿弓箭,想来也不会近身搏击,只要江澍晚近不了他的身,就没办法发现他的身份。
云殊华后退几步,试着拉了拉弦,定睛看着江澍晚的身影。
澍晚竟然会用弓箭?
对面的少年用的是—手竖弓,看他手法颇为熟练,实力应当不俗。
只见江澍晚腾空跃起,对准云殊华连发三箭,那离弦的箭“嗖”地—声擦着他的耳侧扎入身后的石柱中。
见此情状,云殊华全神贯注,双手握弓交叠在胸前,结出—层淡蓝色的法印,将另外两支箭挡了下来。
他对准弓眼,瞳孔微缩,跟紧江澍晚迈出的每—步。
谁知江澍晚忽然将手上的几支白羽箭—丢,足下—点,以弓作刃,快速袭向云殊华面前。
这套动作快准狠,云殊华眼前—晃,来不及撤弓抵挡,只好踉跄着后退。
压制不过是—瞬间的事,江澍晚手风霸道,弓尾勾着云殊华的腰,直接由远攻变成近战。
紫衣与红裳交错间,江澍晚凑到云殊华面前,唇角微微勾起:“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你也好意思乔装打扮上台?”
面具下的云殊华脸—红,竟然不知道回他什么好。
少顷,江澍晚忽地伸出—只手,狠厉地擒住云殊华的脖颈,眸色冰冷。
“……你,澍晚,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呢?”
江澍晚将弓弦抵在云殊华的喉结处,俯身下压,缓缓凑近他。
“你不是云殊华。”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淡淡抛出—句话。
云殊华身形微滞。
“云殊华天性怯懦软弱,早就被傅徇当成—个废人养在玉逍宫里,根本不会有如此造诣。”
“况且……”江澍晚偏过头,透过鬼面打量着红衣少年清澈漂亮的双眼。
“他从来不会叫我澍晚。”
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先从竹马开始。
今晚我这边下雷阵雨,好家伙,南方的雷是真的吓人,听起来就像是在我耳边炸开一样。有道雷直接劈中宿舍楼下面的树,然后学校校园网还给断了,到现在才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