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骚扰袭杀乱敌心,挖堤决坝破联军(感谢阿卡姆大佬再次打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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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沧江河畔。

湍急的河流在暮色下闪耀着淡淡的冷光,若从高处眺望,奔腾向各个分支的河流宛若张牙舞爪的巨龙一样。

涛声如雷,震耳欲聋,如同龙吼,让人内心油然生出一种对大自然的敬畏!

班南圭最近很烦。

自得知东华国打退了金鳞王朝三十万大军,并取得临海国的控制权后——

生性谨慎的他顿时暂停了攻伐骄河城与星谷关的行动,在得到长明国主倾力支持后,继续召集国内的兵马,并寻求周边国度的援助。

唇亡齿寒。

东华国的强势,让周边一些小国度也看到了未来将面对的危机。

仔细思量下,对于长明国的合纵连横之举欣然同意,纷纷派出兵马前往连岳城。

计划本来进行得很顺利,小小的连岳城已然汇聚了超过四十五万大军,辎重无数,高手如云。

就在班南圭踌躇满志,打算择日出征之时,却被一则关于东华国将水淹连岳诸城的谣言打破了大好士气,导致人心惶惶。

连日来,就连诸国兵马的统帅都时时登门询问此事的真实性。

假的倒也罢了,若为真,想请班南圭早做打算!

彼其娘之,本将怎么知道这是对方的计策,还是真实的!

不胜其烦的班南圭在压力下接连派出了数波密卫前往骄河城星谷关两地探查。

无一例外,派出去的密卫如同羊入虎口,毫无音讯。

不得已,长明国密卫统领申福义亲自统率密卫精锐百人,强行“突破”了东华国的重重封锁,终于拿到了“确切”的情报。

杀出重围后,百名凝丹密卫死伤惨重,仅余数人幸存,连申福义本人亦是身受重创。

“怎么样,申统领醒过来没有?”

大帐内,班南圭神情焦躁,不时询问着为申福义治伤的医师。

医师一脸难色:“大将军,申统领五脏六腑受创,怕是......”

“怕是什么,你直说便是!”

闻言,班南圭眉毛直竖,正想怒斥这名医师,旁边申福义虚弱的声音悄然响起:

“这是我的...命,大将军...流言是...真的,堤坝将...将成!”

说完这一句,申福义便彻底没了声息。

他所说的话,也让在场的一众联军统帅神色大变。

神木国统帅邱不迹沉声道:“班兄,不能再等白羽王朝的人了,我们需得主动出击!

否则一旦让他们筑起堤坝,以我们的修为来说是无所谓,但带来的兵马与辎重就全完了,没法跟我们国主交代!”

此言一出,其余诸国主将纷纷附喝!

班南圭心神烦躁,很想喝斥住众人,但他知道他不能。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邱不迹的地位与修为更是与他不相上下。

就在他为难之际,一名将领带着一名宫廷侍者快步步入大帐之内。

侍者环视在场的各国主将一眼,沉声道:“大将军,国主有令,命您尽快出兵,不仅要挫败东华国的水淹之计,还要把一城一关都给夺回来,狠狠打击东华国的嚣张气焰!”

说罢,他恭敬地呈上了手中的圣旨。

班南圭心神一震,仔细看着圣旨,许久深深吐了口气,沉声道:

“来人,速速命令军队整军备战,并令威远将军苏方荣为先锋,领五万兵马于明日清晨时分先行进军骄河城,为我等开路!”

“是!”

班南圭看向了邱不迹,凝眉道:“邱兄,烦请你们也尽快做准备,争取毕其功于一役!

若能把东华国的军队推出星谷关外,按照协议,我等会一直支持你们打到西景关!”

邱不迹颔首一笑:“很好,诸位,我们也该行动了!”

诸国主将齐齐附和,大步出帐,为明天的攻伐开始准备。

深沉夜色中,凉意如水。

涛声连绵下,似有数道黑色的人影从监视的地点撤出。

“都回去吧!迅速禀报两位将军,鱼已上钩!”

四十五万大军的动静极大,自然瞒不过东华卫的耳目。

情报很快便摆在了张辽与姜维等人的面前。

张辽笑道:“谨慎是好事,但过于谨慎却又不见得是好事!

我们还得感谢班南圭多给我们争取了几天时间,不然那些河道还真不好改!

伯约,阵法布置得如何?人手可够?”

姜维微微颔首:“国师府的人差不多都来了,连天工司都派了人来,等我们先与他们做过一场,阵法差不多亦可完成!”

张辽道:“且战且败,引敌入瓮,还是先狠狠给他们来上一击?”

姜维思忖片刻即道:“敌军军队虽多,但有个极大的破绽,便是组成过于庞杂。

班南圭虽有威望,但并不是足以一锤定音之人!

所以我们得帮他一把!趁他们大军出动之际,先给他们来一下狠的,待对方吃到苦头了,自然会加快速度,方便我们后续的行动!

宜早不宜迟!”

张辽抚掌大赞:“好,那第一仗就由我率领羽林军先行出击,伯约项黎你们两人负责接应我,我等循环出击,恼死他们!”

“大善!”

三人商量许久,终是各自散去。

备战半夜后,张辽便带着一万练气巅峰的精锐羽林朝连岳城方向赶去。

连岳城与骄河城距离不远,途中仅有一两处地方可供埋伏。

因此谁能抢占先机,谁便能拔得头筹。

于天刚蒙蒙亮,四野茫茫之际,由班南圭、邱不迹等人统帅的诸国大军陆续拔营起寨。

只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威远将军苏方荣的先锋军刚出发不久,便遇到了张辽所率的羽林军袭杀。

战斗于倏忽之间突然打响,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斥侯干什么吃的?为何连对方有埋伏都不知道?”

连绵无尽的丛林里,煞气冲霄。

杀意如同此刻漫天而落的羽箭,席卷长空而至!

苏方荣一边怒斥斥侯的不作为,一边尽力收紧散乱的兵马,企图重整队形,以应付张辽军队的袭杀。

然而张辽此次所带来的羽林精锐不仅修为强于他的先锋军,机动性更是强大数倍。

尽管苏方荣已经努力应对,五万大军最终还是被冲撞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可恶,所有人后退五十里与大军汇合!

张文远,你个混蛋,你胜之不武,有种来与我方大军决战啊!”

眼见事不可为,苏方荣只能命令军队暂时撤退。

临走时更是极为不甘地厉吼出声,宣泄着心中的不满与阴郁。

张辽冷冷看着苏方荣,没有回应他的意思,而是命旗兵打起旗语,示意羽林军变换阵形,持续冲击着苏方荣的先锋军。

鲜血如同秋天的落叶般,不时飞溅而落。

长明国五万先锋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消灭着,一具具尸体被不断来回奔驰的马蹄践踏着,残肢血肉飞溅。

五万军队被一万军队撵着跑,估计是苏方荣从军生涯以来从未遇过的场景。

强烈的羞辱感让他满面通红,怒不可遏,直至后方传来大军浩荡的行进声,他才掉转马缰,厉声怒吼道:

“所有人重新列阵,能杀掉敌方主将张文远者,重重有赏!”

“想杀我?不好意思,今天玩得很愉快,我们稍候再战!”

见后方旌旗招展,张辽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立即通令全军看似极快,实则缓速后撤。

只是现在苏方荣正处于盛怒之中,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举动,心有顾忌下,气得暴跳如雷,怒吼不断,却是没敢追击,错过了一次大好机会。

“混蛋,有种你不要跑啊!”

“苏将军,这是怎么了?”

这时,一名将领从后方大军中疾驰而来。

见先锋军身上几乎个个带伤,人数都少了许多,眼中那惊异与诡异的鄙视之意清晰可见。

他的目光让苏方荣越发怒火中烧,厉声怒骂不止:“妈的个王八糕子,被张文远那厮打了个突袭,措手不及!

储将军,烦你禀告大将军,再与我五万兵马,本将立马前去追击那张文远,以报此仇!”

闻言,储殷进眼里浮现出嘲笑之意,表面却正色道:“好,请稍待,我立即去询问大将军!”

没过多久,一名传讯兵便奔了过来,扬声开口道:

“大将军有令,擢令苏方荣将功赎罪,率五万精骑追击敌军主将张辽,再有后退者,以军法从严论处!”

“是,末将多谢大将军隆恩!”

得到班南圭宽恕,让苏方荣精神一震,立马重新补充兵马,气势汹汹朝张辽追击而去。

“这个苏方荣,刚刚出击就让人打了闷棍,当真让人不省心!”

后方中军,尽管原谅了苏方荣的过失,却不代表班南圭真的大度,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各国主将都在看着,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储殷进内心暗笑,神情肃穆道:“大将军,为免有失,要不要我带着人跟上去配合苏将军的行动?”

班南圭沉思片刻,摇头道:“不用,不过两三百里地而已,没必要如此分兵,你还是继续督促工兵,把攻城器械都组装好!

虽是联军,但首战肯定是由我们出手,不要让外人看扁了我长明国!”

“是!”

储殷进神情一肃,立马抱拳而去。

雨雾渐进起,沙尘亦满天。

初战告捷,张辽却没有任何志得意满之意。

毕竟他都曾经有过以八百破十万的辉煌战绩,如今不仅兵力充足,人员装备精锐且精良,若是没有成果,那他也枉为“张八百”了!

“将军,那苏方荣又带着人追过来了!”

一名手持大斧的精壮将领勒马来到了张辽身边,脸上满是兴奋之意。

“是吗?速度还挺快的!”

张辽眉毛微抬,看了下周边的环境与时间,说道:

“项黎的狼骑应该已经准备好了,道荣,传令全军掉头,我们抓紧机会,配合项黎的狼骑再冲他们一阵!”

邢道荣扬起手中大斧,兴奋喝道:“明白!兄弟们,听到了没有,再杀他们一阵,能杀多少,全看我等的本事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

“吼!”

“将军放心,我们肯定能把握住!”

“杀他们个遍甲不留!”

“对,让他们有来无回!”

一万羽林精锐齐齐狂吼,吼声震天,士气如虹。

后方,似是听到了东华将士的吼声,苏方荣脸皮抽搐,神情越发阴沉,厉声吼道:

“将士们,给本将加快速度,我们的大军就在身后,现在他们也没了优势,我等定要一雪前耻,活捉张文远!”

“活捉张文远!”

“活捉张文远!”

怒火冲天中,自觉鼓起己方士气的苏方荣一马当先,率领五万精骑快速朝张辽军队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但刚奔驰出数百米,便又见一阵乌泱泱的锋芒箭雨从近千米外疾袭而来。

“彼其娘之,张文远,你特娘的又阴我!”

眼见漫天箭雨强袭而来,苏方荣只觉乌云盖顶。

心神颤栗间,手中长枪挥舞而起,宛若水浪滔天,把将落身上的箭雨击得粉碎。

但他身后正在疾驰中的兵马就没这么好运了!

面对突然而来的箭雨,大多数人反应不及,立即人仰马翻。

惨叫声、马匹痛苦的嘶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别停,继续给本将冲,他们就在不远处,杀过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苏方荣怒火燃炽,不断嘶吼着,率领兵马强行突破。

但迎接他们的,又是分段射击的两轮箭雨。

以破灵之力制成的箭鏃于雨幕中闪耀着幽暗冰凉的寒光,如银河垂落,划出无数完美的弧线,再次为他们带来死亡的召唤。

“混蛋,张文远,有种来正面决战,仗着兵器之利,光会放冷箭算什么本事!”

眼见人还未追到,自己这一边再次死伤惨重,苏方荣只觉胸膛都快要气炸,吼声震天,传出数百米之远。

东华国的弓弩威力之强,射程之远,随着其声名鹊起,早就广为人知。

包括长明国在内的许多国家早就有心仿制,却始终不得要领。

要么准度强度不够,根本无法破除修士防御,开弓三四次便要报废,连射程都始终无法突破已有的限制。

敌长我短,人还未见到,己方的兵马便要少上许多,如此令人憋屈的战斗任谁都要愤怒疯狂。

“喔,好吧,那如你所愿,就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杀气冲霄中,当苏方荣的军队终于再次见到了张辽所率的羽林军身影时——

本以为可以正面迎敌的他们却陡然神情大变,如同有冷水从天而落,把他们从头到尾淋了个遍,内心无比冰凉。

前方山丘上,除了张辽的羽林骑外,尚有一万头狰狞可怖的狼骑虎视眈眈。

狼骑之上,那一名名身着兽铠的昂藏大汉手持着狼牙长刀,威势赫赫,宛若从荒山中走出的魔将一样,气势雄浑。

一眼望去,除了羽林骑上空浮着一头正欲展翅高飞的神鸟军魂外,一头长达数十米的巨狼身影亦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鬼东西?”

疾驰中的苏方荣心神俱栗,内心的怒火在此时迅速冷却下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若是停下,定将造成踩踏无数,使大军彻底崩溃。

绝望之下,苏方荣神情狰狞,一口板牙咬得咔嚓作响,怒声长啸道:“张文远,本将做鬼都饶不了你!”

“深感荣幸,竟能让你做鬼都能记得我!”

张辽面无表情,浑身涌动着冰冷无情的煞气,抬起右手一挥,沉声长吼道:“羽林骑,荒山狼骑,冲锋,杀无赦——”

“杀!”

“杀!”

“杀!”

在两大军魂的加持下,两万精锐战骑宛若钢铁洪流现世,带着霸烈无匹的杀戮气势,以刚猛无铸的意志冲进了苏方荣的先锋军中。

神鸟展翅间,烈焰横空燃。

荒山狼魂亦不遑多让,长啸声震动苍穹,对敌军释放出几乎无法进行有效防御的霸道声波。

双兽齐啸声中,杀戮席卷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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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禀大将军,不好了,苏方荣将军所率先锋军连续遭遇敌军主将张辽伏击,五万先锋军只逃回来了两千余人,苏将军不幸战死!”

听到前方来报,正在行军中的班南圭神情一滞,骤然拉紧了马缰,脸上满是震惊之意。

“不可能,怎会败得这么快?”

斥侯沉声道:“大将军,据逃回来的士兵所说,敌军激发出军魂战阵,还有一万余头极为可怕的荒山狼骑埋伏等候,我方完全无法抵御!”

“军魂战阵?荒山狼骑?

混蛋,这张文远之前是故意示弱,引我军出击!”

班南圭明白缘由,顿时神情一冷,黑发倒竖,内心的愤怒几乎到达了顶点。

邱不迹也听到了战报,从后方军阵中赶了上来,沉声道:“班兄,不要再给对方消耗我等兵力的机会了,一起上便是!”

班南圭内心怒火燃炽,沉声道:“好,就听邱兄所言!

储殷进,命你带领前军全部压上,猛攻骄河城!”

“是!”

一声令下,前军十五万士卒尽数压上,在储殷进的带领下直朝骄河城而去。

途中他们再次遭受到了张辽、项黎、姜维三支精锐兵种的连番袭击。

虽死伤颇多,却在班南圭的坚持下,不管不顾,直朝目标地点而去。

“伯约,后方准备得如何了?”

眼见敌军离骄河城越来越近,张辽内心亦生出了紧迫感。

姜维神情肃穆,沉声道:“放心,骄河城内的人已全部撤离至星谷关!”

“好,你的中虎步兵先撤到堤坝去吧!

我们抵挡一阵,待他们全军到来后,便给你发信号!”

“要小心!”

“放心,如此必胜之局若是还能打输,我提头去见王上!”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放声大笑,随后快速离去。

及至正午时分,张辽带着一万羽林骑回到了骄河城内。

城中除了胜遇部的翎羽箭士以及两万羽林精锐外,便再无他人。

“将军,要开始了吗?”

胜遇部族长昆丘身披弓箭而来,神情凛冽。

张辽笑道:“要开始了,昆族长心中可有惧意?”

昆丘放声大笑:“若是我们自己,那肯定害怕,但有将军在,我等又有何惧!”

张辽失笑一声,拍拍昆丘的肩膀:“看来得用一场大胜,方能对得起昆丘族长对我的信任!”

言罢,张辽转身看向了城下,看着前方密密麻麻踏来的敌军,眼里浮起冷冽之意:

“众将士,待敌军进入射程后,分段齐射,先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是!”

一声令下,数万枝破灵箭联同奇异的翎彩羽箭划破长空,毫不留情地劲射入长明联军的军阵之中。

对于东华国的远程打击,长明联军似也有了应对,组成了双重大盾阵,配合军阵之力一边推进,一边进行防御反击。

此举极为有效,但在减少损失的同时,亦遮蔽了他们的视线。

随着漫天箭雨你来我往,敌我双方皆全神贯注,直至城前六百步前,长明联军才停下脚步。

一具具巨大的攻城器械亦同时从军阵中被奋力推出。

前军主将储殷进面对城头上的张辽,神情里满含杀意,沉声长喝道:“张文远,你的死期到了!”

张辽眼里浮起一丝冷光,淡声喝道:“这话那苏方荣对我说过,可惜,他已经死了!”

储殷进神情一滞,旋即反应过来,右手长剑扬起,沉声道:

“哼,死到临头,光会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用,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东华多线开战,根本不可能再有人来援救你们!

众将士听令,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给本将轰破骄河城门,取张文远首级!”

“杀!”

一声令下,大型床弩,投石机,乃至凶兽外型的巨大攻城械槌齐齐出动,顿时宛若炮火轰鸣,打响了骄河城战役的第一击!

“三重防御,玄武盾阵,弓箭手注意防护,对准敌军攻城器械范围齐射!”

面对宛若雨点般的可怕轰击,张辽并没有托大,立即命士兵结成了盾阵,弓箭手遍布缝隙之间,对敌军展开了反击。

有着锋锐利器与经过天工司改良过的防具加持,张辽的军队呈现出了让敌军瞠目结舌的防守反击能力。

箭雨如潮下,敌军那些操作攻城器械的士兵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鲜血飞溅,尸体堆积,很快又被人拖了下去,由后来者顶上。

储殷进神色凝重至极,他知道东华军实力极强,却没料到就连装备都已经奢侈到了这种地步!

“这东华国背后究竟是谁?为何竟能在短短时间内便把一个濒危的国度扶持到今天这等可怕的地步!”

储殷进极其不解,眼见攻城进展缓慢,立即抬起右手怒吼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本将持续压上,死的人就赶紧拖下来,别让他们挡路!

破了城,本将定上禀大将军,让尔等可随意劫掠三日!”

听到储殷进的言语,长明国的士兵无不士气大震,眼里浮起熊熊燃烧的火焰,贪婪战意大炽,不畏生死地冲进东华军的攻势网中。

一架架云梯被架上了城墙,又很快被东华军士兵推倒。

大量士兵因此被压死,却没有人退后。

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储殷进许诺的奖励外,后方还有二十五万大军在。

就是每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把仅有数万人数的东华军淹死!

仗着这等底气,尽管战况异常惨烈,长明国士兵还是卯足了劲,不断试图攀上城墙。

杀声震动天际!

漫天的血煞随着滚滚血光,弥漫而起,让敌军几若疯狂!

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骄河城旁边的水位似乎比平时降低了许多!

对于正值雨季的此地地界来说,这种情况显然并不正常!

城墙之上,张辽看了看时间,沉声道:“昆族长,带着你的人有序通过后城门撤离,不要让敌军察觉到!”

昆丘摇摇头:“让我手下带人撤便是,我留下来陪将军一起!”

张辽眼神微扬,意外之余也没拒绝,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好!来人,三刻钟后上铁火花箭,三轮攻击后,伺机给姜维将军发信号!”

“是!”

杀戮依旧持续着!

从正午时分一直持续了卯时一刻!

于中军坐镇的班南圭尽管已经预料到了会遭到东华军的顽强抵抗,却没料到对方仅凭着三四万人马不仅纹丝不动,还对己方军队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打了三四个时辰,己方竟无一人能登上骄河城头,东华军的精锐与顽强着实让他震惊不已。

邱不迹眼见天色渐晚,眉头紧皱道:“骄河城果然难攻,不愧为把守要道的雄关!

班兄,不如暂且休兵,明日再战!”

闻言,班南圭脸上浮起一丝苦笑:“邱兄,你就别给我留面子了!

也罢,今日的损失确实过重了,我们暂且休兵,明日再做计较!”

说罢,他便抬起手来,环视惨烈的战场,正欲发号施令,命令全军暂退之际,目光突然瞥到了骄河城外的河流,顿时目光一滞,脑袋嗡嗡作响!

“班兄,怎么了?”

邱不迹见班南圭状态不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双眸亦于瞬间瞪成了铜铃,很快失声大叫道:

“不可能,他们竟早一步就筑好堤坝了,地势怎么可能改变得如此快!”

班南圭只觉天都要塌了,反应过来后,不由怒声狂吼道:“不好,我们中计了,张文远这厮...张文远这混蛋竟敢以虚实之计诈我们!

全体将士,速速撤退,全军撤退!快啊!”

邱不迹亦亡魂皆冒,亦放声厉啸道:“神木将士听令,不要再往前了,全军立即后撤,快撤!”

狂吼声中,三轮分段而来的炫丽火花从高达数十米的骄河城头漫射而下。

城下的敌军正处于两名大将撤退命令的茫然之中,一时反应不及,顿时陷入滚滚火海之中!

“啊!救命!这是什么火?为什么灭不掉?”

火焰形成了火海,带来让人极尽炫目的视觉冲击感的同时,亦充满着极致的杀伤力!

大量长明联军士兵灭火不及,于地上不断翻滚,场景之骇人,宛若十八层地狱!

于此同时,一股股宛若雷霆的涛声亦从远方逐渐响起。

声音由远及近,仿若有巨龙正从远方咆哮而来,让人身形俱栗,心胆皆裂!

眼见大势已成,张辽放声大笑:“班大将军,但愿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我等先走一步!”

“张辽,张文远,我班南圭此生与你誓不两立!”

班南圭双目赤红,看着张辽等人逐渐消失的身影,凄声咆哮,立马带着中军精锐迅速后撤!

其余等国的主将这时仿佛也明白了什么,随着耳边那震耳欲聋的涛声越近——

一众主将心神狂震,一边怒骂着班南圭没有及时提醒他们,一边慌乱的组织军队撤离战场。

但大军的调动哪里比得上积蓄已久的涛涛洪水!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一道高达三十丈有余的洪水随着骄河城各地河道阵法的触发,高高扬起,带着大自然的伟力毫不留情地朝他们汹涌而下。

“不——张文远,你怎么敢真的这么做!”

班南圭一边带着中坚精锐逃命,眼见就连骄河城也淹没在洪水之中,心中对张辽的恨意简直无以复加,愤怒狂吼不止!

本就惨烈的战场,随着洪水阵法的触发,简直变成了地狱!

大量士兵被淹没其中,被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撞得粉身碎骨!

“不,谁来救救我!”

“大将军,救命啊!”

“我们还不想死啊——”

来时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在可怕的洪水威力下,都化为乌有!

长明联军中修为强者,还能短暂腾空躲避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那些修为弱者,乃至后勤部队的人却哪里抵抗得了来自自然以及人为形成的可怕伟力,瞬间被洪水冲击得无影无踪!

骄河城背靠的高山之上,见四十万联军近乎齐灭于偌大的洪水之中,昆丘、邢道荣等人脸上无不色变。

昆丘惊骇之余,脸上亦浮起深深的惊叹之意:

“我等生存在这比邻澜沧江的山脉之中,从来都不知道只要稍加改动,便能让这条江造成如此可怕的灾难,白活了简直!”

张辽摇头道:“可惜了骄河城这座雄城,也不知多久才能修复好!”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以一座空城换四十万大军之命,怎么看都很划算的好吧!

项黎放声大笑:“文远大哥,该准备了,他们还剩下不少呢!那些可是敌军的中坚,绝不能让他们逃回去!”

张辽看着众人的神色,立时反应过来,大笑道:

“明白,众将士听令,待洪水退去,立时追击班南圭等人,最好不要让他们逃回去!”

“是,我等谨遵将军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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