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翻云覆雨入云龙,谋定后动诡贾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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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

听到李岩辉带来的消息,周巡身形一晃,差点没站稳,胸膛内积蓄的怒火几欲喷勃而出。

李岩辉保持着躬身低头的状态,不敢看周巡此时的反应,喉咙上下滚动着,颤声回道:“陛下,末将所言所实!

现在包继业带着兴潭城的兵马朝南高城而去,由周边各大家族组成的联军朝莲花郡进军。

而促使他们背叛的那支神秘军队则正朝皇城方向而来。

陛下,包继业狼子野心,这是早就心存了叛乱之心,想自己当家作主啊!”

周巡绝没有想到,兴潭城陷落不仅是另外一个噩耗,还带来更多的连锁反应。

激怒之下,体内气血翻涌,竟冷不丁吐出一口鲜血来。

“陛下!”

“陛下息怒!”

“陛下千万要保重龙体!”

见以往喜怒不形于色的周巡竟罕见被气得吐血,百官大惊失色,纷纷出声劝解。

丞相蔡昆英沉声道:“李岩辉,你所说的神秘军队可有旗帜?”

李岩辉也看到了周巡此时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心中骇然之余,连忙回道:

“丞相,有的,除了刀枪剑戟点缀外,上面还有一头栩栩如生的龙图腾!”

“混蛋,风伏纪,欺人太甚!”

听到李岩辉的话,周巡终是反应过来,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沉声道:

“余建风,立即调动西部十万大军,以池华保为主将,把包继业带到朕面前来,朕要亲手活剐了他!

再令南部大将耿国台率五万军队剿杀叛乱的家族联军。

再把曾玄度叫回来,让其统领三十万大军,把东华国的军队给朕统统剿灭,一个不留!”

“是,微臣马上去办!”

“管良彦,你给朕留下,散朝!”

散朝之后,周巡依旧心潮起伏,快速离开了大殿,转瞬来到了一座极显金壁辉煌的楼台之中。

那位名为“管良彦”的中年人始终神色平静的紧随其后。

“来人,把仲周给朕叫来!”

“奴遵命!”

待坐定之后,周巡闭上双眼,内心的怒气久久未能平静。

许久,他才睁开双眼,目光宛若利剑,直视管良彦,沉声道:“子福,你之前跟朕怎么说的?”

管良彦淡淡道:“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只要能牢牢支持天命之子,我金鳞王朝便可借势崛起!”

周巡眼神冰冷:“那现在的情况你如何解释?”

管良彦叹道:“陛下容禀,飞龙在天,但亢龙亦有悔。之前微臣为您卜的封象基本都已应验,却没料到,棋子却有了思想!”

周巡一怔,“你的意思是,皇叔望当真是袁祺杀的?”

管良彦满含深意的看了周巡一眼,似笑非笑道:“潜龙勿用,陛下过于急切了!

八王的声望虽高,但若没有他压制袁宏与袁祺,我等之前卜的卦象便不圆满,起始维艰,何其不智!”

见自己的小动作没瞒过这位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顾命大臣,周巡脸上浮起一丝尴尬之意。

“就算朕有过错,也不可能让情况恶化到今天这等地步吧?”

管良彦淡淡道:“兵凶战危,用兵乃圣人不得已而为之,但却非常有效,可以顺利无阻碍地解决几乎任何矛盾!

且对方师出有名,因此势在对方那边,我等无话可说!

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那风伏纪麾下,定有高人。

而陛下您也有过错,就算大皇子有所突破,您也过于狂妄了,不仅自断臂膀,还给了对方出兵的借口。”

“大胆!”

见他竟敢斥责自己,即使其身份再重,周巡眼里也不由浮出一道煞气,一掌狠狠拍在桌面上,立时把桌子击得粉碎。

“陛下,大皇子到来!”

周巡脸皮抽搐,冷冷瞪了管良彦一眼,沉声道:“宣!”

不多久,一名剑眉星目,气质凛冽,身着麒麟皇袍的年轻人便阔步走了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

见到这个寄予厚望的儿子,周巡的脸色由阴转晴,口中却叹道:“仲周,计划得提前了,袁祺不能留了!”

周仲周剑眉微扬:“儿臣明白了,「天子浮屠术」儿臣会收回来的,但效果肯定不佳,父皇要有心理准备!”

“朕知道,但袁祺现在已经成了不稳定的因素,若任由他成长起来,于我等更不利!”

周仲周点点头:“只是玄矶宗那边该如何处理?袁宏把袁祺视为替身,我们若动他,他估计要拼命!

以他聚神三重巅峰的实力,又面临寿元将近的紧迫,若要拼命的话,没人拦得住他!”

周巡眉头微皱,冷冷看向了管良彦。

后者淡淡道:“袁祺在出征前,修为不过炼魄境。

短短数天回来后,虽气息紊乱,受创颇重,修为却已在淬魂境以上,且尚有大股力量在其身体内部隐藏着。

这种情况不正常!”

见他一直提起此事,周巡眼神阴冷。

周仲周若有所思,迟疑片刻,还是出声道:“依先生的意思,这袁祺把皇太叔的修为吸收了?”

管良彦摊开手:“臣只是说一个猜测!

相信殿下与陛下皆知,这玄矶宗之前与冥煞咒宗关系颇密,听闻其宗内尚存着不少冥煞咒宗的咒术!

其中有个法门颇为奇特,名「魇血七截咒」,可无视修为,汲取敌者身上七成力量!

殿下、陛下,二位说这七截咒袁祺是从哪里学到的?”

“袁宏!”

周巡与周仲周对视一眼,前者咬牙切齿地吐出了玄矶宗宗主的名字。

管良彦低垂的眼眸里浮出一丝谁也看不见的笑意,点头道:“多半如此!

自发现袁祺得到奇遇后,我等便通过八王之手,持续的羞辱欺辱他,压制他,最终成功把乾天卦锁入他体内,持续为我金鳞王朝提供气运福运。

他确实不负我等的期望,使陛下殿下都得到了不小的突破,王朝之运节节攀升!

然盛极必衰,爻象蒙尘,致使我等的视线被蒙蔽,想来便是在此期间,被那袁宏察觉到,悄悄反将了我们一军!”

听到管良彦的解释,两人神情凝重。

周巡沉声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就算把袁祺身上的东西都收回来都没有用?”

管良彦摇摇头:“试试吧!臣觉得,最大的危险不是那袁祺,而是风伏纪!

对方的判断连臣都没有想到,想来除了这些先头部队以外,尚有大军未到来。”

周巡惊怒交加:“怎么,他难道以为能一举灭掉我金鳞王朝不成?偌大的海域是摆设吗?他们哪来这么多战舰?”

管良彦微微一叹:“陛下,兵凶战危啊!

此乃下下卦,陛下务必打起精神,收敛心中的怒气,免得被怒意蒙蔽了思想,让对方寻到了战机!”

周巡浑身一震,注视着管良彦,久久没有言语。

殿内静了下来。

许久,周巡才沉声开口:“是朕错了,怕皇叔望借着袁祺袁宏之势把朕赶下皇位,子福,可有教朕之处?”

管良彦一脸欣慰:“陛下明鉴,唯今之计,或可答应白羽王朝联姻之议!”

“白羽王朝?”

闻言,周巡神情凛冽,“你想让朕和亲?不可能的!此事休要再提!”

管良彦笑道:“陛下,白羽王朝只说要与我等联姻,也没指定是哪位公主,何必如此纠结!”

见对方睁眼说瞎话,周巡脸色不悦:“朕麾下只有一女,谁人不知,何况是路智知那个家伙!”

管良彦轻笑一声:“陛下憨直了,谁说您只有一女的?

臣听闻陛下有一女因早年宫廷内乱一事,流落民间,而今天降圣眷,意外找回,实乃陛下之喜事也!”

说到此处时,他便没有再说下去!

周巡怔住,看向了周仲周。

周仲周瞥了管良彦一眼,为他的厚脸皮忍俊不禁道:“父皇,是的,儿臣刚好要跟父皇说这个消息!

儿臣的七妹找到了,叫梦月,刚好与梦如妹妹差一个字,您说巧不巧?”

“巧,巧!”

周巡醒悟过来,抚掌大赞,“只是白羽王朝远在出羽大陆,远水可解不了近火!”

管良彦道:“陛下勿忧,白羽王朝的七皇子路明远目前正在攻伐「碧翠岛」,麾下有二十万精锐水军,暂时足以解除我们目前的危机!”

闻言,周巡深深看了他一眼,笑道:“朕此生能得子福之助,朕之幸也,好,你所说的事情朕同意了,此事便全权交给你安排!”

“好,那臣便先告退了!”

待管良彦走后,周巡看着周仲周,脸上的笑意顿时敛去,一脸阴沉道:“仲周,你说子福有没有其他心思?”

周仲周想了想,说道:“儿臣不知,但想来管先生能深受已逝的祖父信任,引为托孤大臣,要有问题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手,父皇或许是多虑了!”

周巡沉思半晌,点头道:“也是,他若要叛变,在朕幼年时就可以了,毕竟那时的皇叔望声望极隆!”

“父皇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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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悠悠,凉意如水。

出了金壁辉煌的皇城后,管良彦踏着雨色,回到了自己家中。

“老爷,您回来了,可要用膳?”一名老仆适时上前问候。

“老规矩,半个时辰后吧!”

“好!”

身为前代金鳞皇帝任命的顾命大臣,管良彦的家异常的简朴,连仆人都没有几个。

通过曲折的回廊,管良彦进入书房后,打开了密室的门,通过幽暗晦深的通道,来到了一座颇为宽敞的石室之中。

石室颇为明亮,但布置极为简朴,仅有两桌两椅,一床以及两排书架外,便再无其他。

书桌前一名身形与管良彦极为相似的中年人似是听到了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见到管良彦到来,本是清冷的脸上陡然浮起愤怒扭曲之意。

随着视线渐近,中年人的面貌也越来越清晰,竟与管良彦一般无二。

“你又来干什么?”

中年人骤然放下手中的书籍,沉声低吼,看着管良彦的眼里满是恨意。

管良彦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看着眼前面貌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人,微微笑道:

“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王大军已经到来,我再也不用跟你用同样一张脸了,你也自由了,高兴吗?”

杀人诛心!

听到“管良彦”的话,中年人脑海里骤然浮起了这四个字,沉声低吼道:“你到底是谁?”

“管良彦”淡淡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吾名公孙胜,一个暂时被封禁了法力的可怜人而已!”

公孙胜,绰号入云龙,道号一清,天闲星,为二流顶尖人杰。

等阶:炼魄七重境

武学:五雷天罡正法(封禁中)

天资:顶尖

体质:天罡浮离正体

解锁条件:建立东华国第一所正规的道家学府,道士学徒至少百人

公孙胜算是第二批到达此界的二流人杰。

在风伏纪初召唤之时,根本没想到他会被归类于二流人杰之中。

毕竟在水浒传中,公孙胜师承罗真人,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驾驭威力强大的五雷天罡作战等种种神奇的能力,乃是整个梁山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当然之所以说是不可或缺,主要还是因为他迥异于当时梁山一众人杰的奇特战力。

除早年亲自劫生辰纲以外,公孙胜在梁山的存在感便不太强,曾经数度脱离梁山而走,又被各种手段请回。

在梁山投诚之后,他也没有跟随其他人一起前往朝廷,依旧选择回到了家乡,侍养老母,专研道法,回归到清静的道家生活。

纵观全书,这是一个颇为神秘的人物,让人根本看不清其真实的性格与虚实。

虽在梁山排名上顺位极高,却并不如武松鲁智深等人一样广为人知,为人喜爱。

自临世后,发现自己竟然还需解禁才能施展全力,公孙胜便一边钻研道法理论,结合此界典籍,整理出适合用来教学的道家典籍,并培养道徒。

一边则加入当时初创不久的绣衣部,成为绣衣部暗中的监察者,为风伏纪信任的耳目。

他之所以会来此,却是风伏纪在得知袁祺身上的秘密后,因他极擅隐匿幻术之法,便把他派来此处执行任务。

这也是他第一次出外执行任务!

误打误撞下,他以自身那深厚的道法知识,意外取得了同样喜欢研究术法的管良彦信任,借此鸠占雀巢,顺利潜伏到了金鳞朝堂之上。

而关于袁祺乃至今天与周巡商谈之事,全是他从真正的管良彦身上得来。

论话术,公孙胜并不比那些诡谋之士差多少。

兼之身具深厚的道法理论,自然游刃有余,连周巡都分辨不出真假来。

“公孙胜?”

真正的管良彦重复着这个名字,沉声道:“你口中的王究竟是谁?”

“东华国主!”

“东华国主?”

管良彦浑身一震,沉声道:“你竟然是东华国的人!现在我朝的形势如何?”

公孙胜淡淡道:“如我之前所说,我东华的军队已经登陆玄矶岛,相信过不了多久,金鳞王朝便将成为历史!”

“哼!不可能!”

管良彦瞳孔一张,旋即一掌重重地拍在石桌上。

若是以往,其掌下的石桌定然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化为粉碎。

但现在,他却只觉手掌生疼,连眼泪都疼出来了,“混蛋!枉我把你引为知己!”

公孙胜微微一叹:“管先生,挣扎无益!

周巡为人刻薄,性格又多疑,今天我只是随口提了让他与白羽王朝联姻,他便对「我」起了疑心。

这样的人就算雄心勃勃,又怎能为之效力?不如投了我东华国吧!”

管良彦听得满心不悦,一脸阴沉:“他是老夫从小看着长大的,老夫比你更了解他的性格,休想诳骗离间我等!

不对,你为何要促成我朝与白羽王朝的联姻?这对你东华国有什么好处?

咦,也不对,陛下对梦如极为宠爱,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面对危机便把自己的女儿当做筹码,送出去联姻!

你肯定又胡说八道了些什么?是也不是?”

说到最后,管良彦的声音近乎狂吼。

公孙胜淡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让他随意找个人封个公主之位,与白羽王朝联姻罢了!”

闻言,管良彦勃然色变:“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你该不会想借此挑拨我朝与白羽王朝之间的关系吧?”

公孙胜似笑非笑:“机会送到眼前,怎能不利用!

周仲周因袁祺之故,实力大进,麾下的金鳞卫更个个是炼魄境的精锐。

虽人数极少,不过五十人,但对我等来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不如让外人来处理!”

管良彦霍然起身,脸色狂变:“你想让白羽王朝的人对付大殿下?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没什么不行的,白羽王朝此次趁临海势弱,与冬曜国合流入侵,这是他们自找的,毕竟临海现在已是我东华国土,入侵临海,相当于入侵我东华!

而你金鳞王朝更是敢以书信羞辱我王,此等泼天罪责若无惩罚,如何能消了吾心中之气?”

“你...公孙胜,你竟如此狠毒!你这样的人,你的王敢用你,敢继续信任你吗?”

管良彦被公孙胜的计划骇得不断倒退着,伸手指着他,身形直颤,如见恶鬼。

公孙胜淡淡道:“你想多了,我王本也打算灭了你们!

只是你们之前的防守确实严密,有些情报得之不及,并没有完全探清楚你们隐藏的实力!

好在你们大军出征临海后,朝中上下的心态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懈怠,让我等有机可乘,又有你的帮忙,可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噗!”

管良彦被这最后一句话激得心神激荡,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死死盯着公孙胜道:

“老夫忠诚一世,却没料到因自身喜好,竟为金鳞王朝带来如此大的祸端,老夫有罪!”

话音一落,他怒吼一声,身体猛然朝前一扑,重重地朝石桌撞了下去。

“你还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脱身呢!”

公孙胜眼疾手快,一掌打晕了他,重新束缚好后,喃喃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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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王朝内部的变化,风伏纪自然无从知晓。

安排公孙胜出手,只是一步再正常不过的布局,但估计就连他也没想到,公孙胜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一鸣惊人。

在明白入侵玄矶岛的军队乃是东华国的大军后,周巡一声令下,全国仅剩的部队立时动员起来。

一员员大将以及修士踏出了府邸军营,朝战场奔去。

烽烟渐燃之时,一支由周仲周以及礼部官员组成的谈亲队伍,通过西部港口,朝碧翠岛方向而去。

但比队伍更早出发的,却是一封关于金鳞王朝现状,以及七公主周梦月真正身份的信件。

信件里面所记载的消息“极为巧合”的被白羽王朝的探子所得,在得知金鳞王朝竟敢李代桃僵,以如此方式羞辱自家的主子后——

白羽王朝的探子怒不可遏,立马动员起潜伏在玄矶岛上的所有人员,近乎“畅通无阻”的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靳刚统领的摩云卫的护送下,一批又一批先锋军队以及辎重不断到来,为在前方征战的将士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助力。

时至五月中旬,以陆逊甘宁等人为首的东华军队连破金鳞王朝十数城,势如破竹,让整个金鳞王朝陷入一片愁云惨淡,哀声遍野的气氛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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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孙胜怎的如此厉害,以前却是没注意到,白白让他荒废了许多光阴!”

东华王城,书房内,风伏纪看着最近的战报,惊诧之余,脸上亦浮起欣喜之色。

李悝笑道:“也不算荒废,一清道长也培养了六十余名合格的道徒,想来再过一阵子,他身上的能力便能解封,王上麾下也能多出一员奇人!”

风伏纪摇头直笑,转瞬敛去,“他如此操作,看来在永靖关以及广平港我们要多布置些兵力,以防白羽王朝洞悉了他的计策,恼羞成怒!”

李悝点头道:“王上放心,会安排的!接下来谈谈长明国的事情!”

闻得此言,在一旁记录的贾诩也停下了手中的笔,扬眉问道:“喔,可是有新消息传来?”

李悝微微颔首:“那班南圭出乎意料的谨慎,自到达「连岳城」后,便按兵不动。

除原有的二十万大军以外,还在国内召集兵马,似乎想一战反攻骄河城与星谷关。”

贾诩若有所思:“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等目前兵力不足,想一战定乾坤!

嗣业跟他的陌刀军可回来了?”

李悝道:“还在路上,预计三天后可到达王城休整!”

“好,他们想一战定乾坤,我们便奉陪到到底。”

闻言,风伏纪与李悝同时看向了他。

风伏纪道:“可是要调动子龙的军队前往助阵?”

贾诩摇摇头,凤眼微眯,眼里浮起深深的冷意:“不,王上!

这个时节正值澜沧江雨季,河水泛滥,骄河城与星谷关虽处于中下游地带,但对于我等来说,筑坝蓄水应该不在话下!”

闻言,在场两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风伏纪皱眉道:“如此做,对于连岳城及其背后的城镇怕是毁灭性的打击!”

贾诩似是早已料到风伏纪会这么说,微微一笑:

“那便放出风声,说我东华已经准备好了,将水淹连岳等城!

但我等秉持上天有好生之德,宁愿贻误战机,也要给予那里的人逃生的机会!

王上,左仆射,你们觉得此举可能对他们造成影响?”

风伏纪与李悝对视一眼,后者思忖片刻道:“淹水是假,文和的真实用意是想逼那班南圭出城决战?”

贾诩淡淡一笑:“不,王上,左仆射请看!”

说着,他起身来到地图前,指着澜沧江那众多的分支道:“有这些分支河流在,足可泄下不少水淹之力。

古法治水患,堵不如疏,疏亦讲究各种方法。

澜沧江拥有众多分支,我等只要稍加改动河道,使之如同联结的蛛网,便可在水淹长明国大军时,同时借助阵法的力量卸下洪水的压力,减少损失。

此法难用,但好在此界地势堪称瑰奇诡谲,又有修士阵法等诸多辅助之力,或可利用,王上与左仆射以为如何?”

闻得如此清晰的解释,风伏纪与李悝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许久,李悝叹道:“论诡谲,谁能比得上文和,竟连这等看似不着边的地利都能用上,着实让悝叹为观止!”

风伏纪亦叹道:“先是以水淹恐吓,引敌军出城,待对方放松警惕,再真正施以水淹之计!

虚虚实实,这班南圭若是真承受不住压力,被引出城来,怕也是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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