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内外联手破双城,连番打击惊君臣(1 / 1)
雨幕下,数十艘长两百余米,宽八十余米,宛若海底凶兽的战舰浩浩荡荡朝空明港疾驶而来。
尚在空明港外滞留的一众海商见状,无不大惊失色,纷纷下令船夫水手加快动作,逃离明显即将发生大战的港口。
乘风破浪间,随着岸边杀戮的停止,两万余名身着墨甲,气势雄浑的士兵与修士混杂的军队亦同时登陆港口。
“澹台宗主,辛苦了!”
陆逊带着众人登岛,先与澹台升打了声招呼,而后环视四周那一张张惊疑不定的面孔,扬声道:
“诸位不必担心,只要诸位配合我等,不肆意捣乱,自无性命之忧!”
“大言不惭,说得好像你敢动我们一样!”
这时,人群中一名一脸阴鹜的海商冷冷说了一句。
面对杀气腾腾,暂未表明来历的军队,他的话显然极不适合时宜。
敢如此说,要么是真蠢,要么便是有着极大的倚仗与底气。
陆逊俊朗的脸庞上星眸微凝,一旁一名手持钩镰枪的将领立时会意,大步上前,无视了那名海商的剧烈挣扎,把他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阁下看来对我等来这里很不满?”
陆逊打量着这名海商,凤眼微眯,脸上看似带着笑意,却让这名海商不寒而栗,色厉内荏道:
“你想干什么?按照海盟规则,两国争伐不得无故杀害行商,否则天下行商可共同抵制!”
陆逊似笑非笑道:“是吗?还有这等规则?你可不要欺骗本将!
不过此事暂且不提,你且回答本将,你似乎对我等来此很不满意?可有什么原因?”
海商脸皮一抽,呐呐道:“我只是...我只是......”
他嗫嚅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显然,只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想逞个嘴瘾而已。
见状,陆逊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冷冷道:“来人,押下去,细细审问,本将怀疑他是金鳞王朝的细作!”
“不!我不是,我是其他海域的人,我是风雨商盟的人,你们敢动我,休怪我回去后禀报上峰,对你们的国度实施航路制裁!”
“你可拉倒吧!还制裁!”
那人话音一落,嘴巴便挨了士兵一拳,顿时鲜血如柱,痛苦呜咽着被拖了下去。
“风雨商盟?”
陆逊眉头微扬,看向了澹台升。
澹台升撇撇嘴:“一个中等规模的海商联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逊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言罢,目光移向了身旁的一名姿容颇为野性的女子,缓声说道:“祝融夫人,空明港便交给你与云台宗弟子处理善后了!”
祝融夫人右掌两指间耍弄着一柄飞刀,闻言点头淡声道:“放心,在你们攻下空明城后,此地亦会安定下来!”
对于她的冷漠,陆逊早已习以为常,微微一笑后,带着两万玄甲军以及隐龙剑门中人迅速离开了此地。
见大军来得快,去得也快,尚在港口的人群中有些人交换了眼色,于突然间身形乍起,手持寒光利刃朝祝融夫人袭杀而来。
“无趣,怎么不藏得久一些!”
眼见刺杀袭来,祝融夫人面色不变,于指间耍弄着的飞刀带着捉摸不定的轨迹劲射而出。
飞刀通体闪烁着刺骨寒光,带着琉璃烈焰,于空中连续转了几个弯,便重新回到了祝融夫人的手中。
与此同时,亦有五六具被烧焦的尸体从空中重重地摔落在地。
到死时,脸上犹自呈现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好快的飞刀!”
祝融夫人甫一出手,便以自己的飞刀绝技震慑住了港口内部分蠢蠢欲动的人。
她冷冷环视四周一眼,沉声道:“李应,澹台丞,带着宗内弟子封锁空明港,把那些身份有异者都给本将揪出来!
对了,记得知会靳统领一声!”
“是,祝融夫人!”
安排好一切事宜后,祝融夫人便无视了在场慌乱的场面,漫步走向了港口的塔楼之上,打算观察此地的动态。
她来此界已有一年之久,一直活跃在东华卫之中。
随着东华卫规模扩大,人员不断焕新,祝融夫人也厌倦了潜伏刺探的生活,主动要求领兵作战。
风伏纪对于这位仅存在于三国演义中,且战绩尚可的奇女子颇为欣赏,给了她还算不错的待遇。
除在枢密院任职都承旨外,本身亦领着正五品祝融将军的封号。
其人爱恨分明,刚毅而勇敢无畏的性格亦颇得众将爱护。
唯一的缺点,估计就是如周仓廖化一样,一直看不惯陆逊等原东吴一脉的人,彼此之间的关系始终无法太过融洽。
不过越是这样,风伏纪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把他们安排到一起执行任务。
对于此点,祝融夫人自是无法反抗,却也无可奈何。
当然,以她的性格,自也不会因此憎恨风伏纪。
毕竟是她自己主动愿意来到此界,对于各种情况的发生早已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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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滔滔,雨幕潇潇。
空明城作为扼守东北要道的大城,离空明港并不远。
但由于陆逊等人突袭港口的动作过于迅速,且已全面封锁,因此空明城方面一时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辛苦小乙兄弟在此等待,城内情况如何?”
空明城外三百里处,陆逊所率大军暂时停下来休整,并等待着在此地潜伏的东华卫的情报。
燕青抱拳一礼道:“将军言重了,这本就是我等东华卫的职责!
城内共有五万金鳞王朝的后备军,除此之外,尚有一些来自玄矶宗的弟子长老。
不过这些人的实力普遍不高,连先天境的都不在少数,最高不过淬魂境,只能作震慑之用!
且在最近这段时间,城内歌舞升平,似乎从上到下都沉浸在金鳞王朝即将拥有海外领土的美梦之中。”
说到此处时,他顿了顿,俊俏的面容上浮起一丝略显古怪的神色,“将军可知他们已经狂欢了几天了?”
没等陆逊开口,他便举起了手,露出了七个手指头,以不可思议的语气道:“足足七天!足足七天啊,将军,你们能相信吗?”
闻言,陆逊澹台升徐宁对视一眼,脸上也浮起深深的诧异之色。
徐宁疑惑道:“我等在航路半途都已收到了他们大军战败的消息,他们竟然还没收到?”
燕青轻笑一声:“估计快了,之前是因周边航路被我等封锁,但毕竟海域辽阔,防得了商队海盗,防不了那些过路的高深修士!”
澹台升笑道:“如此说的话,今天便可破了这空明城!”
燕青点头道:“按照原定计划,诸位可在城外吸引守军的注意,待我等把城门士兵解决后,便可打开大门!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空明城因地处要害,此地的禁空阵法品质不错,一定不要试图在城外腾空作战,很容易受到阵法影响!”
澹台升眉头微扬:“淬魂巅峰也会受到影响?”
燕青点点头:“是的,我们曾经通过「四海商盟」故意请人来试验过,除聚神境修士外,其他境界者皆会受影响,不过进入城内影响就会小一些。”
澹台升耸耸肩:“行吧!看来本宗今天也能体会到一把大军攻城的震撼!”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一乐。
燕青笑道:“这种机会以后估计有的是,但这次澹台宗主是没机会了!”
陆逊摇摇头,轻笑一声道:“好!诸位兄弟也要小心,若事不可为,我等直接攻城便是,不可因小小的空明城而误了性命!”
“将军放心,那我去也!”
说罢,燕青身形微闪,眨眼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不愧为天巧星,仅仅炼魄二重境,身法便如此不俗!”
陆逊目视着他的背影,赞了一声,骤然沉声道:“众将士,休整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把空明城给本将夺下来,为我军此次征伐金鳞王朝拔得头筹!”
“是!”
三百里的距离,对于两万精锐玄甲军以及一众隐龙剑门的弟子来说,不过咫尺之间。
离城越近,城内那热闹的喧嚣声便越响亮。
不时能听见其中传来钟鼓齐鸣,萧埙磬缶(fǒu),以及响亮而不失婉转的吟歌之声。
见此情景,陆逊眉头微皱,思忖了半天,才道:“看来此次会误伤许多人,与我朝国策不符!”
澹台升淡淡道:“伯言此言差矣!你也不想想他们此刻是因为什么事情在庆祝!”
徐宁也道:“是的,看看从临海传来的战报,金鳞王朝军队所过之处,寸草不留,这群人不值得同情!”
陆逊一怔,旋即醒悟过来,摇头道:“是我错了!”
话音一落,他敛起心中这幼稚的情绪,抬起右手沉声道:“发信号!”
一声令下,一道血色烟花冲天而起,于空中爆发出迷人而炫目的色彩,连阴沉的雨幕都无法熄灭它的光彩。
“咦?那是什么?”
烟花的出现自然引起了城墙守卫的注意。
很快,随着他们视线的移转,东华大军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那通体暗如墨石的铠甲,煞气磅礴冲霄的气势,顿时让守卫士兵心神一颤,瞳孔瞬间张大。
很快,一阵军鼓的击打声便响了起来。
“敌袭,有敌人来袭,速速禀报林将军!”
尖厉的嗓音中,恐惧之意清晰可闻。
与此同时,正在城内等待的燕青等人看到了信号,二十名通过「四海商盟」潜伏进来的东华卫对视一眼,立即各司所职,悄然朝城门守卫摸了过去。
“有半刻钟的时间,速度要快!”
燕青早就计算好了城内军营反应的时间,沉声嘱咐一句,率先朝打过几次交道的城门校尉杀了过去。
“小乙兄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抱歉了,严校尉,可要投降?”
“投降?不对,你是细作,你究竟是什么人,安敢犯我金鳞王朝?”
“唉,看来你是不想投降了,那只好送你下去了,抱歉!”
问答之间,燕青踏着灵活的步伐,映出了数十道残影,在严校尉惊怒交加的神情中,以极为熟捻而快的速度张弓搭箭,一箭穿透了他的眉心。
城外。
陆逊亦带着两万军队兵临城下,没有任何言语,两轮破灵弩箭便借着雨幕朝城墙上的守卫疾射而去。
“尔等乃是何人?竟敢犯我金鳞王朝?想死吗?还不速速退去!”
眼见一名名士兵倒下,城墙守将怒不可遏,一边躲着箭雨,一边怒声狂斥。
“持我弓箭来!”
陆逊冷冷看了躲在城墙背后,仅仅露出的发髻金鳞将领一眼,深吸一口气,张弓搭箭一气呵成,照着那名将领躲藏的城墙直接射了过去。
咻!
轰!
闪着淡金色光芒的箭矢宛若流星,带着沉重的破空之势径直穿透了厚达二三十米的墙壁。
在那名将领不可置信的神情注视下,锋利无匹的箭矢直接穿胸而过。
“不可能!怎么会?”
这名将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眼神里满是骇然之意。
空明城因此处要害,城墙所筑用料无不经过千锤百炼,不仅厚度极厚,本身亦拥有极强的防御力。
就算是一般的利器也不可能一下子穿透城墙,对躲避其中的人造成伤害。
“这箭鏃是怎么锻造的?竟如此犀利!”
这名将领眼神逐渐涣散,带着浓浓的疑惑,摇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城下跌落下来。
“伯言将军,你这箭术够粗暴!”
其实不仅是那名金鳞将领,就是徐宁等东华国将士亦是一脸惊色。
陆逊举着手中的弓箭笑道:“这是地阶上品的「裂石弓」,我可是花了身上三分之二的功勋才从天工司换来的,整个天工司仅此一副!”
“怪不得,有此神兵利器对于我等征战大有禆益!看来等此战结束后,我也得到天工司看看去!”
在两人交谈片刻间,空明城那偌大的城门终是出现了一丝响动。
闻声,陆逊眉头一扬,收起弓箭,扬剑长喝道:“玄甲军将士列阵,准备冲城!”
“是!”
“澹台宗主,剑门修士就由你带队了,为我等拾遗补缺!”
“明白!”
一声令下,随着城门逐渐洞开,陆逊身先士卒,在徐宁的辅助下,带着两万名精锐玄甲将士快速朝城中杀去。
杀声震动天际,顿时把空明城内的庆祝气氛打破。
正在郡守府内听曲饮酒的空明郡守夏立语闻声色变,还未等他出声询问情况,一名士兵便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惊声喊道:
“郡守大人,不好了,有不明敌军杀进城中来了,城门守将吴孟九被敌军将领一箭射死,严哲文校尉被人刺死,城门破了啊!”
夏立语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得从美人怀中跳了起来,额头冷汗瞬间滴落,以不可置信的神情颤声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哪里来的敌军?”
士兵满面惊惶道:“属下也不知道啊!对方极是无情,并没有自报家门,一来便对我军展开了屠戮,请您快与林将军整合兵马御敌吧!”
“对对对,快去军营通知林国瑜将军,让他速速率军迎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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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定鼎二年五月上旬,空明城被破的消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传到了金鳞王朝的首都,北宫城。
“陛下,空明城守将林国瑜、吴孟九连同五万守军以及玄矶宗弟子全部阵亡,仅有两名长老重伤逃离。
郡守夏立语弃城而逃,至今不知所踪。”
大殿之上,关于空明城的情况一一从兵部尚书柯英九口中说出。
许是感受到了来自皇座之上的恐怖压力,柯英九脸上冷汗潺潺,不时以衣袖擦拭。
在他说完之后,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针若可闻。
所有人皆摒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静待皇帝周巡的决断。
周巡冷冷巡视了殿下的官员片刻,正欲开口,一名谒者脸色苍白快步步入大殿之内。
接着竟极为顺滑的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伏首颤声道:
“陛...陛下,前线刚刚来报,我...我朝前往临海的三十万大军全军尽数覆没于东华国之手,车骑将军莫能继战死,玄矶宗...玄矶宗仅有钱副宗主重伤逃了回来。”
“什么?不可能!”
谒者带来的消息,可谓石破天惊,让在场官员无不骇然失色,身形剧震。
周巡更是陡然身体紧绷,右拳重击在龙椅之上,沉声怒吼道:“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怒吼声响彻大殿,更有无穷的金光宛若利剑从周巡身上激射而出,惹得在场的人纷纷躲避。
一些修为稍弱的侍者躲避不及,瞬间横死当场,血流如柱。
谒者被暴怒的周巡吓到了,伏着头不断叩首道:
“陛下,奴刚才所说的皆是事实,除了派人向钱副宗主核实外,还向刚刚从临海方向而来的商队与修士反复核实了情况!
陛下,我们之所以没能及时收到战报,是因为那天杀的东华国封锁了海路啊!”
闻言,周巡瞳孔大张,沉声怒喝道:“荒谬,玄矶岛所处海域辽阔无垠,那东华国就算再厉害,又如何能够封锁住所有海路?”
谒者不断叩头,泣声连连道:“是的,陛下明鉴,所以他们主动杀来了啊!”
“什么?你的意思是,攻破空明城的军队是东华国的?他们怎么敢?不怕我等的报复吗?”
不止是周巡,在场官员亦是惊怒交加。
就在此时,又有一名官员不断擦着冷汗快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陛下,东华国就我朝之前给他们的斥责信回复了消息,说...说......”
这名礼部官员嗫嚅了半天,见殿内气氛不对,愣是没敢说出来。
“他们说什么?”
见状,周巡怒目瞪视。
那名官员浑身一哆嗦,连忙道:“陛下恕罪!
东华国来信说,八王之死与袁祺有关,跟他们无关,我朝对他们的斥责简直莫名其妙,无礼至极!
为此...为此东华国保留一切追究权利,勿谓言之不预!”
“混蛋,风伏纪那小儿竟敢如此回话,简直欺人太甚!”
周巡怒火冲天,陡然反应过来,沉声大喝道:“等等,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写的?”
这名礼部官员看了看信笺,连忙回道:“上面的落款在半个月之前!”
“混蛋!风伏纪这混蛋,什么保留一切追究权利,这家伙故意封锁了海路,延缓了信送达的时间,根本就是在为他们的行动打掩护!”
虽怒火燃炽,但周巡毕竟不是常人,很快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内心深处亦不由涌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对于风伏纪越发忌惮。
众臣闻得周巡之言,亦是骤然反应过来,有些人更是不自觉的倒吸着凉气,惊异于风伏纪的手段。
丞相蔡昆英皱眉道:“陛下,此事颇为蹊跷,对方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快?
除非在我军到达临海后,他们与袁景之间便已达成了协议!”
“陛...陛下,奴还有话要说!”
蔡昆英话音刚落,那名一直伏着头的谒者便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
周巡沉声道:“有话就说!”
“是!奴从过路的商队口中得知,临海国目前也已经被东华国接管,袁景在战死前好像留下了诏令,把临海献给了东华国!”
说出这一句话后,这名谒者便立马缩成了虾米状,不敢抬头看在场的君臣一眼。
闻言,蔡昆英内心的疑惑顿时解开,顿觉后背冷意甚重,汗毛直竖道:“陛下,我们中了袁景与那风伏纪小儿的计了!
从我大军出征开始,估计他们便已达成了协议,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东华国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计划如此周密,连海域都能暂时封锁起来!”
周巡脸色铁青,沉声喝道:“我们的情报工作是怎么做的?为何竟能被对方玩弄至此?”
关于此事,没有人能回答他,大殿中再次静了下来,只是众人心中极不平静。
在两封战报传来之前,他们本以为出征的大军能把临海打下来,作为金鳞王朝出征出羽大陆的桥头堡,为将来立下运朝作准备。
却没料到,等待他们的,竟会是如此天大的噩耗!
见没人开口,周巡脸色极其阴沉,目光巡视一周,落在了一名神情平静的中年人身上。
但话还未开口,又见一名将领披甲执锐匆匆赶来。
见他身上还带着丝丝未净的血迹,众人内心再度涌起不祥的预感。
周巡目光一滞,眼里激射出浓烈如实质的杀意,咬牙切齿道:“李岩辉,你特娘的为何是这副模样?”
李岩辉初来乍到,尚不知道前线的军情,见周巡杀意浓烈,风度不在,连粗口都爆了出来,只以为他早已经知道了自己要说的事情,顿时脸色苍白,躬身颤声道:
“陛下,看来您也知道了,末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醒来,那兴潭城便易了主,连郡守包继业都领兵叛变了!”
此言一出,周巡连同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