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剑慑群敌酣畅胜,天泣血雨国运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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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云州战场。

整个天地充斥着无穷的雷霆闪电之力,夹杂着冲霄的血光,如同积攒了成百上千年的力量在同一时间被释放出来,仿佛要把整个天地炸裂。

屠苏罗身型高达两米,拥有精壮略显瘦削的体态,浑身涌动着爆炸性的力量,在话语刚落之际,一股超越了阴阳两极的力量从其手中乍现。

极致的力量一出,一股死亡之意瞬间弥漫长空。

“就算尔等天赋再好,可越境而战,吾会让你知道,真正的蜕凡境与阴阳五行境之间的差距!”

“喔?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很强,政很好奇,正好见识一下!”

就在屠苏罗全神贯注,将全部注意力锁定在戚继光三人身上之际,一位身着麻玄衫的年轻剑客如同春风拂面般,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他的出现,无声无息,连空气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颤动。

即使现场有两名蜕凡境的强者,也未曾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身影,仿佛他自始至终都静静地站在那里一样,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毫无违和感。

这怎么可能?

他是谁?

什么时候来的?

屠苏罗与屠苏勇两大蜕凡对视一眼,只觉毛骨悚然,头皮炸裂。

正在酝酿之中的屠苏罗的气势更于猛然间一泄,于不自觉中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半步。

微妙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可见一丝恐惧浮现在其眼眸之中,几乎要缩成针眼。

来者的气息温润如玉,从外貌上来看,更像是个刚刚走出家门的谦谦公子,却没料到,竟能引起屠苏罗如此大的反应。

“装神弄鬼之辈!老夫现在不爽得很,给老夫去死!”

然而,被戚继光一拳击退,自觉颜面受损,正处于暴怒之中的圣羽元老云储并没有留意到屠苏罗后退的举动,在这种情形下,竟猛然踏步而出,身上迸发出五道雷霆规则之力,以粗暴而直接的掌势,直接轰向了来者。

“一大把年纪了,何须如此急切寻死!”

面对离蜕凡境界只有半步之遥的圣羽元老云储的攻势,聂政淡淡说了一句,神情平静如水,身形竟是动也未动。

在外人看来,他此举好似被吓傻了一样,王彦章是个粗暴性子,哪曾见过性格动作如此温吞之人,顿时按捺不住,暴喝出声道:“兀那汉子,还不快躲!”

话音一落,还想出手替聂政挡住云储这一击,被戚继光拉住,“贤明,勿急!”

“这还不急!他都快死了!”

王彦章着急万分,目光直视前方,虎目突然瞪如铜铃,好似见到了让他也无法置信之事。

“云断•风清——

老丈,一路走好!”

随着一道清澈到极致的剑胆琴音,犹如从青山绿水间悠扬而来,众人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一道极为动人,直欲彻耳倾听的旋律。

紧接着,一道清漪飘逸的剑气在云储的眼前骤然闪现,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穿透了他的身体。

“呵!这剑气,简直如同儿戏,一点威力都没有。果然只是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云储只觉一阵轻风拂面般掠过,几乎感觉不到任何伤害,脸上顿时浮起一抹狞笑和不屑。

也是,就算他不做防御,就凭眼前的这小子,哪有可能随随便便发出一道剑气,便能突破他环绕周身的雷霆规则,真当他的境界是白修的嘛!

他云储可是圣羽运朝圣地,云海雷巅排行前三的元老级人物,就算只能排行第三,也不是寻常修士所能匹敌。

正当云储准备一掌轰碎聂政的头颅时,蕴满雷霆规则防御的身体却突然一僵,就连肋间的风雷双翅也无法扇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

在这一刻,他脸上的狞笑和不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不解。

“什么鬼?老夫的身体...为什么动不了?你对老夫做了什么?”

未知的恐惧,无疑是最可怕的。

恐慌的情绪于眨眼之间,便从云储心底弥漫而起,让他心神俱颤,眼皮狂跳。

旋即,随着一抹宛若轻风的剑光从其椎骨乍现而起,直通颅顶之时,他才明白自己为何动不了!

他竟然,他的身体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便被眼前的年轻剑客,一剑斩断。

“啊!!!不——这怎么可能!你的剑都没出鞘啊!!!”

不止是云储,在现场的所有强者也都没看到聂政的剑是否出鞘过。

但云储中剑,却是不争的事实。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储这位在圣羽运朝中堪称位高权重的元老躯体,连同他那还未得及逃脱出来的神魂,涌起了一道璀璨夺目的亮光。

而后,在众人惊骇欲绝的注视下,骤然一分为二。

从云储出手,到他死亡,可能连一息的时间都不到,甚至就连他那被斩断的躯体,也没有鲜血爆溅出来,全被那一道剑光紧紧锁在断裂的残躯之上。

当众人反应过来时,除戚继光三人外,羽尘以及屠苏氏等人无不心神狂震,如遇大恐怖,竟直接尖叫厉啸着倒退出千米之远。

就连云宏,也根本生不出任何为族弟云储报仇的心思,位高权重,见多识广如他,牙齿竟也在不自觉之间打起颤来。

场景云淡风轻,在场的气氛却变得无比恐怖而压抑。

许久,王彦章被戚继光拉着的手,缓缓松了下来,突然爆出了一个“艹”字!

让人耳熟能详的话语一出,这股压抑可怕到了极致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却也让在场的浑身一激灵,明白刚才所见,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

云储,竟被眼前看似无害的年轻剑客,一剑斩死。

聂政转过头来,朝三人拱手抱拳道:“轵县深井人聂政,见过三位同僚!”

聂政!

听到剑客自报家门,戚继光三人身形一震。

吕布眼神一张,急声道:“可是那个以白日贯虹之势,一剑斩杀韩国国相侠累的壮士,聂政?”

聂政微微抿嘴:“往昔惨事,不值一提!”

艹!

彼其娘之!

还惨事!

能成功当众刺杀战国七雄之一的韩国国相侠累,甚至有可能是韩国国君,就算结局惨烈,能借此名传千古,这等事还算惨事!

这种惨事我们怎么没能摊上!

吕布与王彦章对视一眼,分明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想爆粗口的冲动。

吕布虽然也曾有过斩杀权臣董卓的“壮举”,但限于两人当时所处的环境与关系,两者的成就并无法一概而论。

《史记•刺客列传》中记载,政仗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

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

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

面对守卫森严的国相府邸,聂政的当众刺杀,无疑十分成功。

先是直入府内,而后上阶,一剑斩杀目标,击杀数十人后,因怕连累他人而自杀。

在《太平御览》的记载中,聂政刺杀的对象虽然变成了韩王,但结局亦是如此。

这里的因怕连累他人而自杀,无疑有着值得深度解析的价值,或许也是聂政为人所称道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倏不知,成功击败并吞灭了春秋小霸之一郑国的韩王,在莫名死亡后的谥号却是“哀”,为韩哀侯。

韩国虽然是最弱的战国七雄,以其地理环境而言,注定无法强大起来。

但从韩哀侯灭郑国的成就来看,无论怎么解释,他死亡后的谥号都不可能是“哀”。

而比起与其齐名的专诸、豫让、荆轲,专诸虽然刺杀也成功了,却被吴王僚的侍卫击杀,未能拥有全身而退的机会,而后两者,则没有成功。

尤其是荆轲,他的名气之大,史上剑侠几乎无人能出其右。

但究竟是他的壮举让人铭记,还是他所刺杀的对象乃是千古一帝「秦始皇」成就了他,明显是一个让人难以言表的复杂话题。

荆轲的勇敢与决绝无可否认,但始皇嬴政这位千古一帝的崇高地位与历史影响力,无疑为荆轲的事迹增添了更多的传奇色彩,两者更像是互相成就。

而身为“屠狗者”的聂政的刺杀之举,比起他们三人来说,完成得可谓干脆利落,堪称简单粗暴到让人根本无法置信。

听到眼前这温润如谦谦君子的剑客,竟是战国时代那个被称为操持着“屠狗贱业”的刺客聂政,戚继光也大感意外,上下不断打量着聂政,良久突然失笑:“看来聂兄也是家学渊源,记载多有谬处!”

“倒也没有,不过些许区别而已!”

聂政抱拳一礼,“待把这些人解决了,政再与诸位叙叙,见谅!”

“好!”

戚继光眉头微扬,当然不可能阻止。

聂政的出世,显然是皇主风伏纪的手笔。

以自己的修为,虽然也不惧云储,但若想像聂政这般轻描淡写地一剑杀了他,几无可能。

明明只是差了一个大境界而已,怎么差距这么大?

戚继光内心思忖。

聂政自是不知戚继光在想什么,一步一步踏向了屠苏罗等人,嘴角噙起一丝使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好似刚才杀人的根本不是他一样,却让屠苏罗等人越发汗毛直竖,只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往脖子上窜,不寒而栗。

“两位刚才说你们是真正的蜕凡境,政还想见识一下,怎可离得这么远!”

屠苏罗面皮抽搐,死死盯着眼前这名堪显恐怖到了极致的剑客,哑声说道:“你是谁?东华皇朝什么时候又有你这号人物了?”

聂政微微颔首:“却是政失礼了!在下聂政,添为炎黄府东方剑使,此次乃政首次出世,尔等不知,也是应该的。”

应该的?

应该的你娘!

你一个剑客,这么有礼干什么?

想迷惑人吗?

我们有这么傻吗?

屠苏罗内心咒骂不已,有这等高手在,为何在立运朝之时,还要风伏纪亲自出手?把局面搞得那般艰难?

耍着人玩吗?

与戚继光一样,即使屠苏罗境界比云储高,但两者相差着一线,就算屠苏罗想杀云储,也根本没那么容易,哪能像眼前的聂政一样杀得无声无息,让人连出手时的动作都看不清楚!

众人中,四翼护道者羽尘同样死死盯着刚出世的聂政。

此时他的内心,早已涌起了惊涛骇浪,生出退却之意。

彼其娘之!

以后再有人说寰宇九界的人实力不强,吾定要狠狠扇死他。

误人子弟!

误人性命!

内心暗骂许久,屠苏罗目光凛冽,死死盯着聂政,突然沉声大喝道:“帝庭六帝君有旨,拥有超越蜕凡境力量者,一律不得出手,你敢违抗帝君谕令?”

聂政微微摇头,摊开手道:“抱歉,让你失望了,政天资愚钝,至今未能突破到蜕凡境,殊为遗憾,超出蜕凡境力量之说,更是无迹之谈!阁下拥有蜕凡散仙之阶位,万万不可空口白牙的污蔑于政!”

说到此处时,他微微一叹,温润而极显憨厚的脸上显着无比真诚之意:“也不知蜕凡之上那所谓的洞虚之境,又该拥有何等风采,政心向往之!”

说出这一句话后,聂政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表现得有些过火了,亮若点星的眼眸似乎微微眨了眨。

尼玛!

故作姿态!

无耻至极!

“去死!”

聂政的表现,让屠苏罗内心警铃大作,更觉危险至极,口中虽然喊着去死,却根本没有任何动作,与同行的屠苏勇极有默契地直接化做遁光逃离。

而在两人喊出那一声之际,羽尘更是默不作声的攥着羽光的肩膀,同时朝圣羽皇都激射而去。

四人的逃离,可谓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唯有云宏一脸茫然,迅速反应过来后,顿时脸色充血,暴怒出声:“呀呀呀,尔等好不要面皮!”

“皮”字一落,他亦于瞬间扇动风雷双翅,惊慌失措地退去。

五人的离去,无疑让戚继光三人大跌眼镜,嘴角微微抽搐。

“逃得好快!拥有翅膀就是不一般!”

眼见所有人都逃了,聂政眉头微锁,看向了戚继光三人,见三人神情复杂,蓦然失笑道:“三位,政刚才是不是表现得有些过火了?”

此话一出,三人回过神来,吕布与王彦章极有默契,齐齐送了一个白眼给他。

王彦章更是毫不客气地作出泛呕状,笑骂道:“太他娘的过火了,老夫看得都想吐了!”

戚继光哑然,半晌忍俊不禁道:“却没想到,聂兄也有这等顽皮的一面!”

聂政哈哈大笑:“不过是杀他们没有成就感罢了!要杀,就得杀圣羽王!”

温和却显霸气的话语刚落,他的肩膀便猛然迎来了一张大手,把他紧紧搂住。

聂政身体猛地绷紧,本能地便想抖开,待发现是吕布后,想了想,还是皱着眉头任由他搭着。

吕布露出一口坚固的牙齿,无视了他的紧张,故作狞笑道:“聂壮士,虽曾屠过狗,牛皮也不是这么吹的!”

聂政面色一滞,微微有些赧然,刚想开口,又听吕布说道:“来来来,快教教我!

说实话,你刚才那样子一下子吓退了两大蜕凡,三名阴阳巅峰强者,可太猛了,布心亦向往之!”

呸!

王彦章吐了口唾沫,笑骂道:“就你会来事!”

戚继光哭笑不得:“好了,别闹了,看来聂兄此行是带着贯彻直捣黄龙的任务而来!”

聂政不动声色的从吕布的“魔掌”中如游鱼般挣脱出来,点头正色道:“是的!若能在此役中,使我有所突破,此行便没白来!”

说出这一句话时,他的神情重新恢复了初见时的那般平静,温润,让人明白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戚继光深深看了他一眼,颔首一笑:“看来此役,斩杀圣羽王的功劳要被聂兄夺去了,此等抢人头的举动,让吾深为不齿,回去后,聂兄须得包下山海酒楼三天三夜,我之气才能消!”

聂政一怔,旋即神情振奋:“听汝谦的意思,这酒楼里有好酒?”

“当然,不仅有好酒,美酒,还有烈酒!烧喉烧心的那种!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是时候结束这场战斗了!”

戚继光放声一笑,而后神情肃穆,扬起了手中刀,怒声长吼道:“众将士,敌方大将已逃,此战我们已胜,结「四象五行」阵,全军冲锋!”

“吼!”

“杀!”

“杀!”

“杀!”

随着主帅一声令下,坐镇中军后军的东华军队纷纷而动。

三人一队,五人一组,循环往复至百万大军之中,形成连绵不绝的阵法,对残存的圣羽与羽民一族的大军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士气一波三折的圣羽大军眼见元老一死一逃,来援的强者更是连跟东华大将交手的勇气都没有,战意士气一泻千里,于绝望的呼嚎中,被东华大军淹没。

“我们被放弃了啊!”

“我们的王,元老,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绝望的呼吼声响彻天穹!

然而群龙无首下,这群大军即使尚存的精锐颇多,但在有着聂政这等生猛,以及后续到来的炎黄剑卫的加入下,溃不成军,大量士卒不断奔逃。

鲜血如同分叉的河流一样,朝四面八方涌去。

随着大量云族将士的死亡,以及他们临死时那冲霄而起的绝望怨气,使圣羽运朝的国运光柱在短时间内便直接爆减了一大截。

整个圣羽运朝所辖之地,无不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没过多久,更有血雨从天而降,引起圣羽子民极大的恐慌。

“天降雷霆血雨,这是大不祥之兆!”

“莫非前线战事不利?我军大败?”

“我圣羽运朝不会要亡了吧?”

怀疑惊呼声,此起彼伏地从圣羽剩下的城池内不断响起,再次使圣羽国运减弱数分。

值此风雨飘摇,人心动荡,国运不断衰减之际——

随着一尊巨大的双翼云族雕像,爆发出万丈光芒,从圣羽皇都冲霄而起,其国运衰减的速度,才最终停止。

而圣羽境内的子民内心好似被圣光拂过,竟莫名安定了下来。

“是王!”

“是吾族的神像国器!”

“我圣羽还未败,王还在!”

一众子民痛哭流涕,纷纷跪伏在地面,对着云族神像祈求。

很快,便有一道道信仰流光飞射向了那尊高达上千米的神像,最终把圣羽运朝的国运光柱堪堪稳定下来。

饶是如此,比起之前高达六百余丈的国运光柱,此时亦减少了至少百丈以上,整个圣羽境内不断涌起狂风雷霆,血雨滂沱而落。

戚继光等东华大将,以及百万大军伫立于血雨之下,眼见战场几无云族士兵存在,纷纷扬兵怒吼:

“众将士,我们胜了!”

“吼!”

“我们胜了!”

震耳欲聋的庆祝声,响彻天地而起,即使血雨滂沱,亦无法阻挡百万大军的呼吼声。

两者交织在一起,似有淡淡的神异力量溅射入东华将士的体内,顿使他们力气大增,连消耗的精气神都有所恢复!

众人心神雀跃,明白这是征伐得力,把圣羽运朝的国运夺过来反哺己身之故,一时战意昂扬,吼声震天动地。

除刚来的聂政以外,以戚继光为首的七名东华大将修为顿时再有进境,让七人也不由雀跃万分。

果然,唯有征战沙场,才是我等进境最快的途径!

这是七名大将内心的想法,暗自决定,以后若有战事,定要主动请缨,不可错过任何一场战事!

“好了!将士们,速速整军修整,待血雨停止,我等兵围圣羽运朝皇都,一战功成!”

“是!”

“我等谨遵大帅之令!”

圣羽运朝国运的剧烈变化,自然不可能瞒得过处于大阵保护中的黑羽运朝君臣。

“报!吾王,圣羽大军惨败,六十万大军除逃离者,近乎全军覆没。

圣羽元帅云勒、大将云蓉、云垣,元老云储、羽民一族的精英羽先成以及军中将领,无一存活。

来援的屠苏氏两大蜕凡境,羽民一族的四翼护道者等人慑于莫名出现的剑客聂政之威,纷纷逃离,战场几成血海。”

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让殿内君臣骇然欲绝的消息后,这名负责传讯的云族士兵同样心有余悸,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咽着口水继续禀道:

“因圣羽元老云宏等人的临阵脱逃,圣羽将士心有怨气,在败亡之后,使圣羽国运减少了至少百丈以上,目前整个圣羽境内正天降血雨,狂风雷霆涌动,实乃大不祥之兆!”

说完这句话后,那名传讯的士兵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瞬间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出来。

显然,他所亲身目睹的场景,比起任何枯燥的言语描述,都更具有无法言喻的恐怖冲击力,使他直至此刻都无法恢复平静。

殿内百官没有责怪于他,亦是感同深受,场面寂静无声,针落可闻,耳边能响起的唯有那名传讯士兵的喘息声。

咔嚓!

半晌,大殿内突兀地响起了一阵清脆地断裂声响。

百官惊醒过来,抬首望去,便见皇座的一角已然被云震于不知不觉中拍断,更是骇然无声。

何止是他们的王,他们此时内心的惊惧亦宛若晴天惊雷,言语都无法解释清楚。

云震双拳紧握,神情狰狞万分,咬牙切齿道:“怎么回事?云雪庭的人为何能败亡得这么快?六十万精锐大军啊!

有淬魂境士卒五万,炼魄境士卒二十万,凝丹境士卒三十五万,聚神以上的将领,乃至法相、四象、五行、阴阳境的两族大将,云海雷巅的元老,就这么没了?

怎么可能?

区区一个刚刚晋升的运势皇朝,怎么可能拥有这等可怕的力量?

还有,聂政又是谁?

为何连屠苏氏的蜕凡境强者看见他,也不战而逃?

告诉朕!

谁来告诉朕?!”

愤怒不解的咆哮声,回荡着整座黑羽皇宫。

然而,并没有人能回答他!

因为,这同样是殿内百官内心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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