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风浪不绝绵无尽,树折墙倒众人推(1 / 1)
寰宇阁的覆灭以及长孙京的死,所带来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不仅尘世帝域里那些隐藏在幕后的神秘主宰对此做出了应对,华章界的势力也终是迎来了一场场堪称翻天覆地的大洗牌。
之前那些顾虑寰宇阁盘根错结关系的势力,眼见那些率先对寰宇阁附庸动手的人个个取得了极大的战果,取得极大的利益,再也忍受不住诱惑,加入了其中。
有些势力为了稳妥,甚至一路跟随着东华的清剿大军行动,拣些汤汤水水喝。
此举虽然有些无耻,但东华军却也不在意。
人有人道,蛇有蛇道。
东华毕竟在短时间内也无法把与寰宇阁有关的人与势力都找出来,有人能代劳,再好不过,甚至会在这些人打不过时,站出来收拾一下首尾。
当然,作为覆灭寰宇阁最大推手的东华,所获得的收获自然是无与伦比的,且还在持续收获之中。
就连东华的国运也在此间猛涨了六百余丈,一下子弥补了召唤左慈的亏空。
不过其中有五百余丈乃是覆灭寰宇阁与斩杀长孙京、人造天命夜百守所得,这些附属势力的灭亡所获得的国运,并没有多少。
而深度参与寰宇阁覆灭一役的青云锋、楼烦、仲孙智三大皇主在返回朝中后,同样没有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朝中、民间乃至周围的势力展开了大清洗。
做得最彻底、最血腥的莫过于一直被暗中监视着的万木皇主青云锋。
而碧眼运朝,因参与了围攻大武皇朝一役,也迎来了岚州势力的清算。
所有人都知道,东华的大军正持续在各州追剿与寰宇阁有关的人,碧眼皇主绝对是其中之一。
为了不让东华大军得到碧眼运朝的所有权,一众势力在万木皇朝、傲来国等大势力的带头下群起围攻,杀得碧眼运朝求助无门,节节败退。
终是在三天之后,皇主碧眼眼见大势已去,毫不犹豫带着国中最珍贵的宝物,弃了一众子民,带着后宫的三条美人蛇仓惶朝莽荒兽界逃窜而去。
偌大一个运朝,自此分崩离析。
有意思的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遭人算计,玄鳞运朝在此役中遭到了碧眼运朝剩余部队的激烈反扑。
直至战胜时,玄鳞作为岚州有数的运朝之一,不仅在各大势力中收获到的资源与领土是最少的,损失却是最大的。
就连国运都因这场本来毫无悬念的瓜分大战而下降了至少数十丈,气得玄鳞皇主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
而傲来国在此役中,不仅收获了大量资源,还占据了碧眼运朝近三分之一国境,使被推上前台作为傲来国主的天妖木猿声名大噪,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妖兽二族中的强者前来投奔傲来国。
作为傲来国兵马大将军的马援趁着这个时机,推出一个法令,倡导岚州各势力以及海外行商把奴役的人族放归傲来国,放人给钱,罪责既往不咎,法令有效时间为半年。
半年之后,若傲来国发现岚州各势力依旧有人族奴隶在手,那他们便将成为傲来国的敌人。
前文有提过,在岚州的人族即便过得再惨,依旧很少有人能逃出去。就算有,也是极少数,成为各族奴隶者,或逃亡岚州各偏僻之地生存的人族是大多数。
解放奴隶,傲来国绝对是真心的。
以他们目前的强势姿态,相信大多数岚州势力也都会卖个面子,少数不给面子的,其实也好办,正好给了傲来国名正言顺的扩张理由。
至于来往岚州的行商会不会执行此事,马援等人更是毫不在意,盖因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借着这条法令,以行商之手从东华本土运送一些中坚层的将领过来,夯实傲来国的实力。
若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傲来国成就运朝一事,也不是不可能,对此不仅马援等人极有信心,李悝等人也已为傲来国后面的发展制定了一整套完整的计划,足够他们统一岚州。
风起云涌,杀机如潮间。
作为丹泽大族的屠苏氏一族,最近也是烦恼不断。
盖因屠苏氏不仅是东华的敌人,与寰宇阁的关系也颇为亲近。
受寰宇阁破灭一事影响,最近屠苏氏的许多产业都遭受了不少势力趁火打劫,许多在外游历、执行任务的屠苏氏族人也经常被人袭杀,可谓损失惨重。
若是以往,以屠苏氏的强势,定然早就对这些敢袭杀他们的人展开雷霆反攻。
但自从与东华为敌后,屠苏氏接连损失了几乎所有的蜕凡境以及中坚强者,伤筋动骨,虽然尚有底蕴在,不至于有灭族之忧,但若继续这样下去,势力范围收缩将成不争事实。
“可恶!这些墙头草,也不打听打听我屠苏氏的底蕴,情势还未明朗,便开始趁火打劫,迟早有一天活剐了他们!”
屠苏氏祖地福地内,族长屠苏丘一掌拍在石桌上,义愤填膺,怒骂着那些首鼠两端的墙头草。
“丘,老祖宗寿辰的帖子散出去了没有?有多少家已答应会来?”
一名正闭目养神,灰白长发散于两颊的枯瘦老者寡声问了一句。
屠苏丘一脸铁青道:“行老,目前只有三家与我屠苏氏在上界交好的家族会来,其余者还在摇摆!”
“是吗?”
屠苏行似乎也没想到来的人竟来会这么少,沉默片刻才道:“算了,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墙头草,待老祖宗寿辰过后,老朽亲自出去一趟,捡跳得最欢的几家杀鸡儆猴便是!”
“是丘无能,还要累得族老出手!”
屠苏丘一脸的苦涩难当。
自与东华对上以后,屠苏氏便没有赢过,如此惨象他们数千年来都不曾遇到过。
屠苏行叹道:“不关你的事,是东华的实力出乎意料!
我们在与炎荒的补遂一族争锋时,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谁能想到崛起不过短短三年的东华竟有这等实力!
好在老祖宗知道我等的窘境,已经发话,请上界的族人派些人来支援我们了!”
闻言,屠苏丘大喜:“竟是如此!”
屠苏行如树皮般的面容挤出一丝笑意:“当然!
对了,净师呢?还好他这次没有随军出征玄州,否则生死难料!”
屠苏丘笑道:“净师去西门、王氏、乌明三家发请帖了,应该快回来了!”
屠苏行抚须一笑:“原来......”
他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自远方激射而至,径自朝屠苏行砸来。
“嗯?鼠辈,安敢偷袭我屠苏行!”
屠苏行睁开双眼,却是一副泛白无珠的模样,他冷厉一喝,随手一掌轰了出去,直接把那道黑影轰得粉碎。
顿时血雾四溅!
而屠苏行的神情也在此刻怒发冲冠,盖因他从溢散出来的血雾里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赫然正是他刚才还在询问去向的屠苏净师。
“来者何人?竟敢如此戏弄老朽!”
屠苏行失手杀了自己气息尚存的族人,顿时气得三尸神暴跳,蓦然腾空而起,掌势若刀,爆发出可怕的地煞规则,形成骇人刀阵,朝来者疾斩而去。
“慢来,慢来,贫道可不是来打架的!你自己误杀他,怎能怪我们呢!”
一道恣意从容的淡笑声自数千米外而来,伴随而来的,除了一艘宛若巨兽的烈火战舰以外,尚有十万名身着玄甲,气势雄浑的玄甲军团。
说话的人,自然是领命而至的天柱地仙使,左慈。
他左右,分别立着张须陀以及李嗣业两名悍勇大将。
眼见屠苏行攻势袭来,两名大将一左一右,一刀一槊,带着凶猛绝伦的狂暴力量疾斩而出。
砰!
双方的攻势在屠苏氏一族的祖地上空强强碰撞!
剧烈的声响自然让屠苏祖地内警铃大响,很快便有一群群族兵从祖地内冒了出来,冲上天去。
“竟然是你,左慈!”
身为族长的屠苏丘自然不可能毫无动作,然而当他看清来者时,顿时脸色一白,内心涌起阵阵慌乱,不自觉便惊叫出声。
“左慈?就是那名斩杀长孙京,擒其神魂之人?他们来我屠苏氏做什么?莫非......”
听到族长的叫声,来势汹汹的一众屠苏氏族人顿时脚步一顿,骇然地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玄甲军团,可怕的念头不断从脑海里滋生,有些胆弱者甚至已是浑身俱颤,以为屠苏氏要完了。
屠苏行亦是脸色一沉,沉声道:“左慈,你们来我屠苏氏做什么?”
左慈怀中拂尘轻摆,淡笑道:“勿忧,贫道此次来屠苏氏,只为了救我东华学生之母!”
“学生之母?”
闻言,屠苏行、屠苏丘以及一众族人皆是一脸茫然。
他们什么时候成功抓过东华皇朝的人?
屠苏行眉头紧皱,看向了一旁的屠苏丘。
屠苏丘回想许久,也不记得自己一族的人曾经抓过对方学生的亲属,一时以为这只是左慈要拿屠苏氏开刀的借口,色厉内荏道:“胡说八道,我屠苏氏是与你东华为敌不错,但什么时候做过这等龌龊之事?”
左慈笑眯眯道:“是的,尔等虽是敌人,确实不曾听说过拿我东华平民的家属开刀,此事却是长孙京所为。
因此,还请诸位行个方便,把我家那位学生的母亲放出来吧!我等也省得动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此言一出,屠苏丘以及一众族人依旧茫然不解,好似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一样。
只有屠苏行浑身剧震,枯拳紧握,好似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以凶狠而冷厉的目光瞪向了左慈,沉声大喝道:
“老朽常驻族中,未曾听说过这等事,你东华今天若只是想以此为借口伐我屠苏,那我们接着便是!
就算今天不是尔等的对手,被尔等屠尽,待有朝一日我屠苏氏的无上强者从帝域降临,便是东华的死期!”
竟然还威胁起我们来了!
左慈三人目光交错,神情颇是复杂。
来时的路上,初来乍到的左慈便与张须陀李嗣业二人就风伏纪的顾虑商量过如何处理屠苏氏一事。
屠苏氏存在与否,其实与已灭的寰宇阁一样,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名通幽境修士的生死!
说实话,寰宇帝庭六大帝君的谕令放到现在来看,反而对东华是最有利的。
就连东华诸将在衡量得失后,也不愿早早便让那些无耻的人再次改变主意,从而带来不可控的影响。
他们需要时间成长,而皇主风伏纪也需时间来聚拢更多的国运,以便能召唤出更强大的人杰来为东华保驾护航,继而带动他们的成长。
因此在得知屠苏氏里竟有通幽境修士存在以后,两名大将皆赞同只要屠苏氏把袁空的母亲放出来,便暂时放过他们,但前提是,屠苏氏至少得禁足十年。
却没想到,关于袁空之母被囚禁在此间一事,屠苏族内似乎只有屠苏行一人知晓,还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
张须陀持槊上前一步,沉声道:“屠苏行,你当真不愿意把她交出来?甚至宁愿让你的族人为她陪葬?”
话音一落,他大吼一声,十万名精锐玄甲军将士与其气势相合,爆发出铺天盖地的杀气,朝屠苏氏族人强压而去。
轰!
啊!
面对如此恐怖的压制,在中坚实力上早已消磨殆尽的屠苏族人又怎能抵挡得住,一时猝不及防,尖叫着纷纷从半空中跌落,惨叫声不绝于耳。
“混蛋,安敢如此欺我屠苏氏!”
屠苏丘放声狂喝,他虽惧怕左慈的实力,但既然已被对方欺上门来了,他这个族长还没有半点反应,绝对会让族人耻笑。
一掌演化四象,爆发出重重血色涟漪,朝张须陀暴杀而去。
“给本族长去死!”
张须陀面无表情,手中长槊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一槊斩出,霸烈霸道的刀意弥漫长空,更有风云随之激荡而起,旋即雷霆炸裂。
“怒海裂长空•翻云覆断魂,给本将下去!”
轰!
两大蜕凡强势碰撞!
身为屠苏氏一族的族长,屠苏丘的实力之强自不用说,已达蜕凡后境。
然而他面对的乃是拥有怒血霸体,镇世将星命格,一生未逢敌手的绝世悍将,一槊重击下,顿有庞绝巨力带着好似怒火战神般的意志,如潮水般一击接一击朝他凶猛而至。
即便屠苏丘修为不俗,自身在丹泽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一时亦承受不住这股霸道巨力,喉中一甜,吐出大口鲜血后,被张须陀一槊拍飞出去数百米之远。
轰!
轰!
轰!
可怕的巨力绵延不减,直至屠苏丘的身体接连撞穿了三座山丘之后,方才使他停止下来。
屠苏丘眼冒金星,识海激荡翻涌,口中鲜血更是不要钱似的,不断吐出,骇然地看着天上如同战神般屹立着的张须陀,颤声喃喃道:“不...不可能!本族长,本族长竟然挡不住他一击!”
若不是有众多族人看着,羞愤欲绝的屠苏丘怕是要直接昏死过去。
饶是如此,此时他的脸色亦是青红不定,好似开了染坊一样。
身为屠苏氏之长,若是败在能斩杀长孙京的左慈手下还好说一些,如今却败在一名名声不显的将领身上,着实让屠苏丘颜面不存,恨不得直接钻进背后被他撞塌的山洞里去。
在场的屠苏氏族人自是不知道自家的族长竟有如此多的心理活动,皆是骇然地盯着雄壮的张须陀,再也不敢围上去,脚步不断后退。
屠苏行眼神凌厉,屠苏丘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败得这么快,简直出乎他意料之外。
张须陀却没有多少想法,长槊直指屠苏行,沉声道:“交不交出来?若不交,说不得我们今天也只好大开杀戒了!别以为你族老祖宗尚在,便能保得了你们!”
“你......”
屠苏行气得浑身俱颤,本就枯瘦如柴的脸在此刻阴沉如水,异常狰狞。
他当然知道对方要的是什么人!
只是若是把那人交出来,无异于直接杀了他们老祖宗,那交与不交又有何意义?
再者,就是他也曾借着那个女人的天命气机,数次延续寿元。
他怎么舍得交出来!
他不能交出来!
“族人们,我屠苏氏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老朽与你们同在,杀,不要畏惧!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我屠苏氏畏惧的,都起来,杀过去!”
屠苏行狰狞厉喝出声,而后冲天而起,一掌拍出连绵不绝的血海,血海里更似有万千凶厉的异兽咆哮,形成蜿蜒如龙的攻势,杀向了张须陀。
“看来这就是你的选择了!左右将士,听吾号令,百人一队,千人一军,万人成团,围杀屠苏氏一族!”
张须陀在奔腾而起之际,口中同时发号施令,随后一槊斩出,怒声狂吼道:
“今天,就是此界屠苏氏灭亡之日!杀!”
“杀!”
“杀!”
“杀!”
李嗣业与十万精锐玄甲军齐齐扬刀怒吼,于疾速间落于地面,在张须陀与屠苏行刚刚交手之际,便如秋风扫落叶般,瞬间便把还未形成有效应对的屠苏氏一族的人淹没。
“看来还是只能杀人啊!”
左慈慨然一叹,目光看向了沉睡在屠苏氏祖地地底两千米处的一道气息灰败腐朽的身影,气合神魂,蓦然出声道:
“这位道友,生死有命,尔寿元既尽,何不轮回而去,何必苦苦挣扎,还累得你屠苏氏后裔自绝于此界?何苦来哉!”
许久,才有一道听似苍老无力的声音从地底传扬开来,“行儿,住手吧!”
“老祖宗!何不出手灭了这左慈!若是把那人放了,那您......”
屠苏行凄厉狂吼,似乎没料到老祖宗竟会答应此事。
而屠苏丘与一众被杀得哭爹喊娘的族人这时才知道,原来族里真的囚着东华学生的亲属,内心虽愕然,但见屠苏行没下令,却也不敢停手。
“都给吾住手!”
见屠苏行竟敢不听自己的命令,那人似乎极其镇怒,骤然狂喝了一声。
一时间,原来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更有大量妖魔鬼怪的虚影从乌云若隐若现,对着在场的人无差别发动起了宛若音波般的诡笑,狂笑。
“雷音震魄•净幽暗,散,都散了吧!”
眼见天象环境忽变,好似身处妖魔诡怪存身的世界,左慈怀中拂尘左右一扫,便有道道雷音从遍布的乌云中震响而起。
其声如雷贯耳,不仅让被音啸影响的人全都清醒过来,更产生道道净化之力,驱散着周围的幽暗邪祟之气。
不过片刻,天色再度恢复如初。
“道友好手段!不过洞虚中境,竟能一言喝退老朽的幽暗之力,佩服!”
左慈淡然道:“道友也不差,虽然仅有通幽二境,但能在寿元已尽的情况下,尚能出力,可见意志之强悍!”
此言一出,那人顿时沉默了。
两人出手时,都没有使出超过洞天境的力量。
但他隐约察觉得到,天上的左慈修为是不如他,实力却深不可测,就算是自己全盛时期,全力出手,怕也不一定能胜他。
屠苏行见左慈竟当着族人的面说出老祖宗的真实情况,顿时怒火中烧,死死瞪视着他。
许久,那人才又出声道:“既然长孙京死了,那人自然可以交给你们。
不过,你们当真可以放过吾之族人?贵朝之主,当真如此大度?要知道,我们可是敌人!”
左慈巍然道:“道友误会了,只是暂时放过!除了要把那人交出来外,尔等接下来十年,不得出丹泽,更不可与我东华为敌,否则当杀无赦!”
那人还未开口,屠苏行便怒声道:“你竟要禁足我屠苏氏?老祖宗,如此屈辱,怎么能忍?让我们跟他们拼了!”
“对,老祖宗,我屠苏氏与补遂氏争锋都不怕,何惧东华,让我们跟他们拼了,死亦无惧!”
就连极为惧怕左慈的屠苏丘也炸毛了,与残存着的族人怒声大吼。
左慈淡漠睥睨着群情激愤的屠苏氏族人,神情冰冷,似有惊天杀意正在酝酿之中。
那人察觉到了左慈的气息变化,叹道:“若失去了她,吾都不见得能活十年,贵朝皇主还要禁足我屠苏氏,未免欺人太甚!”
左慈淡声道:“据我所知,在一开始,我东华与屠苏氏一族是毫无交集的!
只是贵族认为我家陛下乃补遂氏之人,不问青红皂白,在我朝立运的关键时期暴起杀人,意图斩杀我家陛下,阻止我朝立运。
道友,你觉得是谁过份?”
那人沉默了。
就连盛怒中的屠苏行、屠苏丘亦神情一滞,脸色铁青,声量渐低。
“我族与补遂氏之仇,乃是世仇,虽然不知道贵朝皇主是不是补遂氏之人,确实有宁杀错,不放过的粗暴作法,有今日之困境,实属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
也罢,禁足十年,吾答应了!你们还有什么条件,一一说来!”
难言的沉默中,屠苏氏的老祖宗终是答应了东华的条件。
屠苏行与屠苏丘两人闻言,身形俱震,差点从空中跌落下来。前者更是极为不甘地凄厉叫道:“老祖宗!不能答应他们啊!”
但,他的老祖宗似乎并没有回应他的意思。
左慈淡淡看了屠苏行一眼,内心已对此人判了死刑,“这十年间,尔等只可在祖地内生活。贫道会布下大阵,抽取此地灵气,让尔等能维持修炼便可!但想进步,是不可能的!
十年之后,或者在这十年之间,尔等在上界的族人若胆敢来寻我东华报复,那贫道将倾尽全力,上九天,落黄泉,追杀屠苏氏所有人,直至尔等灭族,勿谓贫道夸言!”
“混蛋!老朽跟你拼了!”
听到左慈开出来的条件,为自己寿元着急的屠苏行哪里忍受得住如此羞辱性的条件,不管不顾,凶猛地朝左慈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