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视线移开窗户,微点头算是应下,“洪老板,这还得先恭喜你了。”
“哪里哪里,哈哈哈。”
“鸿运楼现在几乎是在苟延残喘,想必用不了多久洪老板就能称心如意了,可是……”阿初佯装为难,似是很苦恼。
“可是什么?”洪无不解道。
阿初咬住下唇,偷摸透过窗户打量了下对面的鸿运楼,洪无是个精明人,沉声道:“裴娘子,你但说无妨,出了何事有在下帮你。”
“洪老板,你也知道,我这点心坊小门小户的,里面满打满算把我婆婆算上也就四个人,现在这鸿运楼确实不如往前,可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我这小作坊能对付的了的,这事压在我心里头也有些时日了,被逼无奈才找上了门。”
“裴娘子,可是那鸿运楼的老小儿威胁你。”
阿初摇头,“那倒没有,这太平盛世的,那鸿运楼的掌柜也断做不出杀人放火的勾当,可是整日派人过来骚扰,在我耳边说来说去,我也是不胜其烦啊。”
洪无冷哼一声,他就知道,那鸿运楼的老儿心有不甘,定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看经营了好几代的酒楼就这样说没就没。
“裴娘子,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阿初很是为难,叹气一声,“洪老板,那鸿运楼掌柜托人来想从我这儿买走一些点心的方子,我自然是不肯的,可他竟然扬言说小女子若是不答应,便让小女子在这临水镇混不下去,洪老板,现在靖水楼确实在这场战役中占了上风,可是鸿运楼扎根临水镇这么多年,手里定是有不少人脉,断不是我这小作坊能招惹的,我已经婉拒了多次,等他下次来,我也不知道还能拖多久。”
阿初拿起腰带系好的手帕,放在眼下擦掉落下的泪珠,雅间内响起似有若无的啜泣声,洪无失措了下,他一个糙老爷们还是第一次见女人哭。
“裴,裴娘子,此事你放心,在下定不会让你们一家陷入危险当中,容我想想,莫慌莫慌。”
洪无眉头紧锁,莫看他近日占了上风就放下警惕,鸿运楼不管怎么说也是在临水镇扎根了许久,他满打满算不过几月,最近一直担忧着对方会藏一手。
阿初适时的擦掉眼泪,随口道了句:“若是这些方子不在我手里,倒也有了理由,唉。”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
洪无这一声炸响,阿初吓了一跳,摸着受惊的胸口,“洪老板,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抱歉抱歉,裴娘子方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
“不不不,你方才说若这些方子不在你手里?”
阿初疑惑洪无为何为这句话激动,耐心回道:“是呀,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