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门开了。
“诶呦!”乘奇一个不当心,在惯性的作用下,往里面扑了过去。
一颗脑袋,狠狠地撞上一堵肉墙。
“你干什么?”祁栈单手捂住胸前的脑袋,一个闪身,出门,关门。
他嫌弃地甩开乘奇,背着月光而站,脸黑如墨。
乘奇被他一甩,退出去好几丈,幸亏有点功夫在身,不然指定得摔个四脚朝天。
“三哥,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祁栈背起手,突然觉得他碍眼的很,没什么情绪地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不在这能去哪儿?”乘奇傻眼了。
他揉着有些酸疼的胳膊,撅了撅嘴,有些委屈:“三哥你不道德,我可是因为担心你才甘愿相随。现如今,突然冒出个公主,哪怕她是你仇人的女儿你都不介意,你不能这样色令智昏啊!”
他一张嘴叭叭个不停,丝毫没发现祁栈的脸更臭了。
他在祁面前走了一圈,对着地上祁栈的影子数落:“你以前可不这样的,从前的你可把兄弟放在首位,现在好了,被女人给迷住了,我要怎么拯救你啊三哥!”
字字句句,可谓是痛心疾首。
等他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背脊顿感发寒时,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祁栈揪住他的后衣襟,轻松一提,他跟个小鸡仔一样,气势全无。
“三哥我错了……”
该认怂时就认怂,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祁栈面无表情,揪住他衣襟的手丝毫没松。
乘奇微微回头,迷茫地问:“什么机会?”
脖子一松,他重获自由,赶紧四处张望,整理衣襟。
应该没人瞧见吧。
祁栈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去开个上好的房间,把里面的被褥抱过来。”
乘奇还在扯着衣襟,挽回形象,脑子半点不转:“啊?抱被褥过来干什么?”
如愿得到祁栈的死亡凝视。
他头皮一麻,规矩站好,乖巧得不像样:“好的,三哥吩咐的我这就去做。”
在他转身离开之际,祁栈又补充了一句:“再去寻一身女子的衣裳来。”
“大晚上的……”我去哪里寻啊?
乘奇气呼呼,却还是没说下去,认命去办。
……
屋内,白攸宁宽衣解带,只穿了一件内衬,开始收拾自已。
赶路太急,身上出了些汗,粘腻腻的。
平日习惯了侍女伺候,现下全靠自已动手,她倒是有些不习惯。
她站在那儿,双手环胸,盯着那木盆好一会儿,才皱起秀眉,拈起祁栈留下的帕子。
歪头,细细打量了一下。
“嗯,还算干净。”
迟来的洁癖,让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了起来……
清理完后,白攸宁浑身自在了不少。
望着简陋的屋子,她心头感慨,住了十几年的黄金屋,终于是有机会体会一把落难户了。
但下一刻,她目光落在了床脚,再也不能苦中作乐,瞬间花容失色。
“啊!祁栈救我!”
守在门外的祁栈闻声后脖子一紧,想也没想,就破门而入。
“发生了何事?”
他三两步冲进屋,还没来得及查看,就被白攸宁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