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至东城门外的那支队伍,正是嬴王裘开天带领的部分裘军,他们自东方而来。
在遭受一番暴雨袭击之后,嬴王带领几百名将士终于走出那座大山。道路泥泞,行动缓慢,心里再急也没有用。莫说是人,就连那四条腿的马一不小心都会摔上一跤,马不能骑了,只得牵着走。
走了大概50里地,脚下的路面才算干爽些。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儿,前面好像根本就没有下过雨似的。回头望望那渐行渐远的大山,嬴王心里异常郁闷,好像这暴雨只下在了这座山头,专门跟他做对似的。
他一指身后的大山,“是否有人知晓这山的名号?”
有位从小沛跟来的将士说道:
“启禀陛下,这山名叫落英山。”
“落英山?”
裘开天心里更觉不爽,自己号称嬴王,这山却叫落英山,着实晦气!
“将这山的名字改了,叫落凤山!”
见嬴王因为山名而生气,同行的将士只得连连称是,无人敢拂他的意,心里都在嘀咕,一座大山的名字,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那也得能够统治这里,时间久了,才会慢慢改正过来。若只是从这里路过,改个山的名字,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不管怎么说,前面的路好走多了,已经看到了远方的城池,人们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基本风干,穿在身上已经不觉得凉了。倒是腹中依然饥肠辘辘,毕竟那几条蛇无法填饱将士们的肚皮。
到了前面的城池,最起码能够吃上饭了,于是脚下的步伐自然走得快了些。
又行了不到10里,打北面来了一支军队,那也是支援宁都的裘军,足有数千人。见到嬴王,领头的将士前来拜见。此时的裘开天已顾不得太多礼数,让他们先弄点吃的分与手下人吃,自然他也要饱餐一顿。
已近午时,那将领干脆让军队停下来,就地埋锅造饭,大家吃饱,继续赶路。
嬴王得知,这支队伍是从小沛城北方那些区域调来的军队,几支队伍走到一起了,才有这么多人。
问他们是否遭到了大雨,众将士纷纷摇头,他们一路走来,天上一个雨毛也未曾落下,身上的衣服干爽的很。当他们看到嬴王及所带的那几百人,身上除了有的地方还潮湿以外,更多的是沾满泥巴,就连马匹身上也多是干泥巴。
相去不远却是两重天地,众人不禁连声感叹。当着嬴王的面,那些将士除了安慰以外也不敢乱说,怕惹得嬴王再次生气。
肚皮填饱了,便有了体力和精力,前面的县城也不去了,便继续赶路。在路上接二连三地又遇到了好几支队伍,都是去支援宁都的。陆陆续续竟然汇聚了五六万人,这让嬴王感到些许欣慰。
手下有兵了,自然是雄心勃勃,一扫之前的疲态,便下令,抓紧时间尽快奔往宁都。
一路赶来,远远地就听到了喊杀声,可还是迟来了一步。倒也不算太迟,幸好赶得上,嬴王一马当先率军冲去。
宁都城东门外,尚有不少滕军并未杀进城去,城外还有火炮等物资,他们是在等待最终的战斗结果。此时听到东方有敌军杀来,早有将领指挥调转炮口。
那嬴王冲在了最前面,等他临近了,看到十几门火炮,已经对准了他的这支队伍,心道不妙。他当然晓得,火炮一响,裘军必然伤亡惨重,自然不愿再拼命冲杀。
他已经看到宁都城墙破损,滕军早已杀入城中,城门大开,若不趁此时机杀进城去,宁都可真就夺不回来了。
再仔细一看,城门处稀稀拉拉的只摆放着十几门小火炮,小火炮的威力当然比不上巨型战炮。在炮响之后,填充弹药有一个时间间隔,于是他便把心一横,想赌上一把。他坚信只要能够冲进城去,火炮的威胁便可以避开,凭借裘军作战的能力,定能将那滕军战败。
见嬴王冒死带头冲杀,后面的裘军便拼命冲去。眼看着就要接近东城门外的滕军了,只见滕军将领令旗一挥,十几门火炮同时炸响,冲在最前面得裘军瞬间倒下一片。嬴王好悬没有中弹。
裘军的队伍一片混乱,然而,有嬴王的亲自督战,那冲锋的阵势并没有停下来。利用对方装填炮弹的空档,在伤亡上百人之后,还真就杀到了滕军的队伍里。
短兵相接,裘军确实比较勇猛,可他们交起手来才发现,这守在城东的滕军竟然是在瓷都附近投降的裘军。很多人都相互认识,彼此之间的战斗力不相上下,有人举起刀来还没砍下去,就又把刀放下了。
然而,有些军卒彼此并非全部相识,你不杀他,便会被他人所杀,即便是打了招呼也无济于事,最终还是战到了一起。
这城外的战斗也不是嬴王所想的那么简单,一时半会儿他根本就冲不进城。
双方军队处于胶着状态,这个时候李秀娥等人赶到,庞彪急忙率领城内的部分滕军,再次反杀出去。
见有了援手,那滕军士气大涨,一番拼杀之后,便将裘军杀得直往后退却,渐渐远离了东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