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夏的手机还被她举在耳边,动作缓慢地回关上门。这支舞运动量大,她的呼吸还没平复,手心都出了层汗,后背也湿漉漉的。
男人双腿交叠,坐姿慵懒,正拿着手机看新闻,看到有人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眼底的寒冰瞬间化成水,笑意盎然,仿佛跟她是多年老友:“回来了?”
闻夏的手按下门把:“最后又不合影,我为什么要——”
后面的话在看到屋里人的一刹那戛然而止。
“路总?”
不顾助理的花痴表情,闻夏率先往化妆室走,找柏煎要来手机后,心平气和地给周华良打电话:“准备公关,我有预感,你可爱的夏夏即将被人拉到火葬场火化。”
今晚这交接动作,不上热搜都对不起何温书和闻夏这两个人的流量。估计到时候又是一阵腥风血雨,没准祝思云还要适时地出来找找存在感,带着各大营销号下场。
“意思?”闻夏轻笑了声,眼瞧着就要到化妆室门口,“你知道我的,除了工作以外,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东西?”
周华良在微信上点出某个群聊,打了几行字,发送出去:“嗯,知道你性子,这些事你就别管了。”
想到这里,闻夏头都大了。只要想起祝思云这三个字,闻夏下一秒就要疯掉。
能听出来周华良也非常无奈:“我就知道得出事!但是夏夏——你对他真的没那种意思吧?”
柏煎的眼睛还往舞台上瞟:“何何何……他怎么把动作改成这样了?!”
那头又顿了下,接着说,“你在化妆室里休息一下,等等你再回去。”
最黑暗的时光,闻夏就像光一样,从窄窄的缝隙里照进来,谷底的他,就靠着这一点点的温暖,撑了过来。
就像他和江盛说的那样,这就是缘分。
路朝站起来,西装外套被他搭在椅背上,只穿了件白色衬衫,袖子被卷到胳膊肘的位置,有力又干练:“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国内国外两头跑。签完了合同也没能和你好好聊一聊,抱歉。”
闻夏从桌上拿了根皮筋,飞快地把头发束起来,拉了个凳子坐在路朝对面:“不用道歉,我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是你在背后,我们都明白。”
想想前两天周华良说路朝帮忙撤了个自己和何温书的底层热搜,闻夏还会衷心道谢:“热搜的事儿谢谢你,我必须承认,你们公司的公关实在是嗅觉敏锐。”
想起桌上的奶茶,路朝伸手递给闻夏,笑了下,“标签贴的无糖,我偷偷让店员放了三分糖。”
闻夏接过来,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路总,你真的好懂女孩子,煎煎每次给我买无糖奶茶,我都觉得在喝草,你真太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