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把这群人惹了个遍!(1 / 1)
经纪人盯着他这副模样,喉头哽住一声叹息,手指无意识抠着掌心。
他知道成唯整日里自命不凡,在圈子里不是没跟一些有背景的少爷闹过矛盾,最后都是他帮忙化解了那些矛盾,可哪里想得到成唯现在还能继续发疯的。
这次更是厉害,一出面惹了四位大佬。
秦扬帆是圈内有名的导演这不必说,黎云笙是黎家继承人,盛景炎是盛家少爷,韩城是韩家二少爷,哪个不是大家族出身的?
结果呢?
成唯把这群人惹了个遍!
要换掉黎云笙选的女主角,辱骂盛景炎是骚狐狸,嘲讽韩城是狗……桩桩件件都是自掘坟墓的行径。
经纪人额角的冷汗顺着皱纹滑下,他几乎能预见明日头条的标题。
“新晋艺人成唯狂悖无礼,惹怒四大资本,前途堪忧”。
不能干的事情成唯一个人干了个遍。
而此刻,盛景炎仍闲散地剥着虾,笑意像糖霜般裹在唇角,眼底却凝着寒潭。
那一盘虾都已经要被盛景炎剥完了,甚至开始取蟹肉了!
他偶尔撩起眼皮扫向成唯,那目光平静并不带几分深意,却仍然让成唯便浑身一震。
经纪人偏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顿时如坠冰窖。
盛景炎分明在笑,可瞳孔深处却似结了一层寒霜,冷得能冻住呼吸。
他忽然想起上流圈层的传闻,这位盛家少爷最是喜怒难测,表面温润如春风,实则心冷似玄铁,得罪他的人,往往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成唯的恐慌在胸腔里炸开。
他想逃,想拔腿冲出这包厢,可双腿却像灌了铅,动弹不得。
那些骂出口的浑话此刻如毒蛇缠身,他想起自己嘲讽韩城是“狗”,辱骂盛景炎是“骚狐狸”,而此刻,这两个字眼在他脑中炸响,炸得他耳膜生疼。
被封杀的阴影如黑雾笼罩,他仿佛看见自己从云端跌入泥潭,从此再无人问津,广告商避如瘟疫,片约化为泡影……娱乐圈的门,将彻底对他关闭。
经纪人捂住脸的刹那,想起成唯刚出道时的意气风发,想起自己熬夜为他修改台词、联络资源的日夜。
可如今,这一切的努力都像是沙堡,被成唯的疯狂冲得溃散。
封杀令一旦下达,成唯不仅会失去角色,甚至可能被整个行业拉黑,代言撤资、通告取消、社交媒体封号……
他将成为娱乐圈的“死人”,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经纪人的掌心沁出冷汗,包厢的空调温度不知何时降得更低,成唯内心的寒意此刻仿佛从脚底漫上来。
薛酒在旁边偷瞄,眼神里既有幸灾乐祸,又藏着对成唯的怜悯。
成唯盯着盛景炎金丝眼镜后的眼眸,那笑意越温柔,眼底的冷意越刺骨。
他忽然明白,自己错的不仅是莽撞,更是将资本的尊严踩在脚下,在上流圈层,这样的冒犯,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盛少,我真的知道错了……”成唯终于挤出这句话,声音细如蚊蝇。
他的膝盖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盛景炎却连眼皮都未抬,只将剥好的虾递向许愿,动作温柔得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存在。
经纪人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漫开。
他知道,娱乐圈的生存法则在此刻显露残酷:得罪权贵,便是自断生路。
成唯的瞳孔在盛景炎的笑脸中收缩,冷汗浸透衬衫,黏在背上如无数虫蚁啃噬,他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在此刻画上句号,而盛景炎眼底的凉薄,正是那划下句点的冰笔。
成唯被晾在一旁,像个木头站在原地。
经纪人已经彻底傻了。
经纪人哀叹的叹息声在包厢里荡开,他几乎要捂住脸,仿佛这样就能遮住成唯捅出的娄子。
可一偏头,盛景炎那双含笑的眼睛便如寒潭般撞入眼帘,金丝眼镜后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眼底却结着霜,冷得让他脊骨发颤。甚至内心都跟着打了个激灵,经纪人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鞋底地毯上刮出细微的摩擦声,仿佛这样就能逃离那目光里的凉意。
他的脸上仍僵着尴尬的笑,嘴角却已快撑到抽筋。
“盛少,成唯他一直都脑子不好使,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您别往心里去,千万别跟他计较,我这就带他离开,不打扰各位聚餐了。”
经纪人这就要开溜了,拽着身体僵硬的成唯想走。
成唯脚就跟黏在地板一样根本不能挪动步伐,目光却不受控制的落到温栩栩身上,温栩栩在吃东西。
他记得那道菜,很多剧组杀青宴的时候都会上这样一份甜品,蓝莓山药泥,酸甜口的,很多人都喜欢。
可他从来都不肯碰,认为喜欢吃这个的人太多了,自己需要与众不同一些才可以。
他觉得廉价的东西,温栩栩却吃的津津有味。
而温栩栩几乎可以说是被内定的未来顶流了。
这么多人捧,怎么可能不红。
就算真的运气差不红,这些人肯喂资源那未来的发展也差不了的。
可都已经做了那么多丑事了,成唯觉得自己真的没办法跟温栩栩合作了,因为只要看到温栩栩就想到今天的丑闻。
所以成唯现在只想赶紧离开,省的在这里出丑。
但是……《灵媒》这部剧他是真的很想出演,只看制作班底就知道这部剧是一定会火的,绝对是大爆剧。
所以哪怕觉得自己已经丢脸不可能继续拍这部戏的成唯都还是忍不住再度问了一句。
“秦导……”成唯的声音像从砂纸里挤出的嘶哑,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温栩栩身上撕扯下来,转向秦扬帆,“我还能继续出演《灵媒》的男主角吗?”
这句话出口时,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在胸腔炸开的轰鸣。
经纪人拽他的力道更狠了,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拖出包厢,可成唯的膝盖却像生了根,钉在原地不肯挪动半步。
包厢的空气在此刻凝成冰碴,每一道目光都像利刃剐过成唯的脸。
他感觉自己的自尊被踩在地上摩擦,却又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不肯松手。
温栩栩舀第三勺蓝莓山药泥的动作顿了顿,瓷勺在碟边磕出清脆的响,那声响在成唯耳中,仿佛都成了对他尊严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