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不是他的血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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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暮先生,其实我幼年时候一直都觉得你很疼我,我觉得我可能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父亲,我把你当做我的依靠我的寄托,可你却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残酷的事实。”

“你说你担心我,我是不会相信的。”

“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当年就不会算计我,你转移了多少财产才假死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回来无非是觉得我这个女儿对你有了利用价值。”

“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大概也能猜得到,无非是觉得我嫁给了祁深,你跟我认亲能为你的儿子找个名媛千金联姻,因为你觉得背后有我丈夫就能高人一等,而你肯定更想让你的女儿姜沫沫嫁入我丈夫这圈层。”

姜栖晚提到这里的时候满心酸涩。

“你对我没有爱,只有利用。”

姜暮嗓音沙哑:“晚晚,我只是……”

“只是想用我的婚姻稳住你们现在企业的股价,再用认亲给姜沫沫铺路,对吗?\\\"她打断那虚伪的辩解,喉头哽着腥涩,“你算计我的每一步都精准得像手术刀,就连现在'担心'我的说辞,也不过是看中了祁深手里的资源。你心里那杆秤,从来只称利益,不称亲情。”

而姜暮的沉默,比任何辩驳都更让她绝望。

他连谎言都懒得编织了。

“请你记住,从您选择用我换利益的那一刻起,姜栖晚与姜家,便再无瓜葛。”

姜栖晚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听到姜暮突然笑了。

“你姜栖晚和姜家再无瓜葛?你想听真话吗,姜栖晚。”

姜栖晚觉得姜暮的态度有些不对。

她愣了下神,祁深却已经把电话挂断了,以免姜暮再影响姜栖晚的心情。

挂断电话后她指尖仍在发抖,却还是仰起头冲祁深笑了笑。

他吻住她颤抖的唇,片刻后将她按在沙发深处,额头相抵:“晚晚,你永远不必独自面对这些。”

姜栖晚眼眶发热,却偏要逗他:“可你昨晚明明说,我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你,烦得很。”

祁深挑眉,眼底染上笑意:“现在倒是记仇了?而且,我什么时候说你烦了?我就是喜欢你黏着我。”

她才不听这些,此刻蹭着他下巴,声音软得像棉花:“那你要补偿我。”

他喉结滚动,正要应允,她却忽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指尖勾着他衬衫纽扣:“不如……再疯一次?”

祁深握住她乱动的手,声音沙哑:“腰还疼,你确定?”

姜栖晚耳尖发红,却梗着脖子:“你轻点就行。”

话音未落,他却陡然翻身,将她困在臂弯里:“主动权,该在我这儿。”

窗外的梧桐影婆娑,屋内暧昧升温,仿佛将那些阴霾尽数隔绝在外。

待一切平息时,姜栖晚伏在他肩头喘息,指尖在他锁骨处画圈:“原来……你疯起来,真的能要人命。”

祁深轻笑,擒住她作乱的手:“刚才是谁说轻点的?”

她脸颊爆红,却狡辩:“现在不疼了。”

他眸色更深,正要再“讨教”,她却突然正经起来:“说真的,姜家的事……”

“交给我。”他截断她的话,掌心抚过她后颈,“你只需负责,在我身边安心当个‘小哭包’。”

姜栖晚眼眶微湿,却笑着捶他:“谁是小哭包!”

……

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解释清楚,被派到海外出差的祁越终于被换回来,这次是祁深亲自去了海外出差。

姜栖晚跟陈晶晶约好去西城区,只是没想到才到西城区就看到了等候多时的姜暮。

姜栖晚脸色顿变,扭头就走。

陈晶晶却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还要追问,但姜暮已经拦在她身前:“晚晚,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电话里面说不清,我来亲自告诉你。”

姜暮此刻已经有点疯了。

他本就是打算利用姜栖晚来跟祁深攀关系的,可现在姜栖晚知道了当年的那些真相,他担心姜栖晚会对付自己。

他心里全都是凭什么?

所以有些事他必须让姜栖晚知道。

他取出准备好的亲子鉴定书递给姜栖晚。

“你说要跟姜家再无瓜葛,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跟姜家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姜暮当着她的面将隐藏多年的真相告诉姜栖晚。

陈晶晶怔住,姜栖晚却有些站不稳了。

“什么意思。”

她在问什么意思,这话像是在问姜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那么聪明,你应该想明白了。”

“你幼年时期我虽然在外面有情人,但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我那时候说的爱不是假的,可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我才知道你的血型跟我的血型完全不匹配,我和你母亲两个O型血的人怎么可能生出你这种B型血的人。”

“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许明月那贱人跟其他人鬼混生下来的。”

“你本就不是姜家人,你身体内没有我的血,我凭什么继续疼你?我看到你我就想到我被许明月背叛的事!”

“我恨许明月,我恨你,恨姜栖遇,你们三人我都恨。”

“我为什么要那样对你,你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因为你们根本不是我的血脉!”

姜栖晚的指尖在听到“B型血”三个字时骤然蜷缩。

她怔怔望着姜暮手中那份泛黄的亲子鉴定书,仿佛被推入深不见底的冰窖。

那些她曾反复在深夜温习的“父爱”,此刻正被DNA链断裂的冷硬数据一寸寸撕碎。

西城区的老街巷弥漫着烤栗子的焦香,可这股暖意却无论如何也渗不进她僵冷的躯壳。

姜暮看到她此刻痛苦的模样,突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眼角皱纹里淤积的怨恨如毒脓般溃烂:“我怎么可能不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可转念一想,既然你这贱种不是我的血脉,那就该为我真正的儿女铺路!”

“这不是应该的吗?是你欠我的!你明明是被我养大的!”

西城区的老槐树在秋风中簌簌作响,枯叶如破碎的纸片般飘落。

姜栖晚后退半步,高跟鞋跟卡在砖缝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那些曾被自我怀疑啃噬的碎片此刻终于拼凑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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