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上流圈子的边都沾不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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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深脊背挺直,神色未变,仿佛陈宥汐的质问不过是耳畔风声。

他自顾自脱下外套递给管家,指尖轻掸袖口的灰尘,动作从容得仿佛置身无人之境。

陈宥汐的冷脸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出拙劣的戏码,他早习惯了这所谓的“母亲”永远只将利益与面子放在血脉之上。

“拍卖会的东西,价高者得,有什么问题?”祁深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凛冽,仿佛裹着冰碴。他转身看向陈宥汐,目光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倒是您,从前对我不管不问,如今倒关心起我的行径了?”尾音微扬,嘲讽的意味刺得陈宥汐脸色愈发难看。

陈宥汐胸口起伏,刚要发作,祁深已转身走向沙发,旁若无人地坐下。

他指尖轻点茶几,目光扫过桌面,管家刚沏的茶还冒着热气,点心碟里摆着几块精致糕点,却无人动过。祁

深忽然轻笑一声,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袅袅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却遮不住眼底的嘲弄。

“先吃点,你晚饭没吃多少。”他忽然侧头,将一杯茶和几块点心推至姜栖晚面前。声音温柔得仿佛能化开冰霜,与方才对陈宥汐的冷冽截然不同。

姜栖晚垂眸望着祁深推来的茶点,指尖微颤,终是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陈宥汐的冷眼如刀,剜向相握的双手。

她与祁深的关系本就疏离,如今又添了个姜栖晚,更让她心生厌烦。

陈宥汐脸色难看,目光带着明显的冷意。

她跟祁深的关系本来就不好,现在只能说是对祁深的观感更差。

她只觉得果然不是自己养大的,陈深就从来不会让那些乱七八糖的人舞到自己面前来。

祁深呢?

祁深都做了什么?

让那么多人都在猜忌他们母子的关系。

他做这些的时候想过她吗?

姜栖晚能感觉到气氛古怪,偏偏祁深毫不在意,也好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甚至这个时候还能腾出时间来安慰她。

“先吃点,吃剩下了我解决。”

这也是知道姜栖晚饭重小。

美栖晚笑了笑,也亏得祁深心大。

嗯,也不一定是心大,说不定就是没把祁仲景和陈宥汐放在心上。

若是以往,美栖晚还会觉得祁深这样做有些欠妥,但知道祁深经历的那些事情后,姜栖晚就不觉得祁深有错了。

这样的父母,凭什么让他以礼相待呢?

姜栖晚和祁深两人都已经无视了陈宥汐和祁仲景。

陈宥汐心里面本就火大,现在看夫妻两人直接无视自己更是满腔极火。

看看!

这就是陈深和祁深的区别。

如果是陈深,这种时候一定会来问她到底因为什么生气,然后劝她哄她的。

可祁深的?

祁深只是看了两眼,不,甚至都没有看。

这能怪她偏心陈深吗!

陈宥汐人都要坐不住了。

目光中充斥的全都是对祁深和姜栖晚的愤怒和失望。

“祁深,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和你爸在生气?”陈有希逼问。

祁深撩起眼皮淡淡的看她眼:“可能你们就是单纯的喜欢生气。”

瞧瞧这话说的。

谁会单纯的喜欢生气啊

就没有这个说法!

陈宥汐冷笑:“我喜欢生气?”

祁深并没有因为她此刻的态度生气,只是淡淡道:“你这样不就是在生气。”

“没有吃到合口味的早餐会生气,没有买到喜欢的衣服会生气,一点不如意的事情都会生气,难道你不喜欢生气?”

祁深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陈宥汐。

陈宥汐又被气笑了。

说的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了。

分明是祁深做了惹人生气的事情,现在却成了她爱生气?

哪有这样的道理?

陈宥汐的愤怒终于爆发,她抓起桌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在杯中晃荡,对准祁深的脸狠狠砸去!“你非要气死我不可吗!”她嘶吼着,声音尖利刺耳,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怨愤全部倾泻而出。

祁深本能地侧身躲避,然而茶水仍如利箭般泼溅开来,滚烫的液体泼洒在他手背与侧脸,瞬间灼出几道红痕。

他闷哼一声,却未退半步,反而将姜栖晚猛地揽入怀中,用自己的脊背挡住飞溅的碎瓷。

“祁深!”姜栖晚惊恐地尖叫,双手颤抖着抚上他烫红的手背,指尖触到滚烫的肌肤,心仿佛被撕裂般剧痛。

陈宥汐僵在原地,翡翠镯子从僵直的手指滑落,磕在地面发出清脆的裂响。

她显然也没想到祁深竟然没有躲开,此刻望着祁深手背狰狞的红痕,喉间发哽,却说不出半句辩解。祁仲景亦猛然起身,眼中闪过惊怒与痛色,却终是沉默地别开脸,仿佛这场景早已在他预料之中。

“陈女士,你不认为你这样太过分了一些吗?”

姜栖晚的声音在颤抖,指尖掐进掌心试图抑制身体的战栗。

水晶吊灯在头顶投下冷冽的光,将客厅的每一处棱角照得锋利无比。

她望着陈宥汐,这位向来以优雅著称的贵妇,此刻正用淬毒的眸光剜向她,仿佛要将她钉在耻辱柱上。

陈宥汐的指甲深深抠进沙发真皮,昂贵的丝绸裙摆因暴怒而褶皱。

她拍案而起,檀木桌面的瓷杯被震得哐啷作响,茶水溅湿了祁深遗落在桌上的文件。

“我教训我亲生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尖利如刀,“别以为你嫁进了祁家就能指手画脚!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攀上枝头的小麻雀,连上流圈子的边都沾不上!”

“你不要以为我同意你们结婚就是接受了你!在我心里能够嫁进祁家的人只能是上流圈层的贵族小姐,你算是什么?现在也配来拦着我教训我儿子?”

陈宥汐本就看不上姜栖晚。

在她看来今天晚上的事情其实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如果当时在祁深身边的是其他千金小姐,那一定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肯定会拦着祁深,

但姜栖晚呢?

就在祁深身边不也没拦着祁深?

根本不以大局为重。

就这样让她怎么对姜栖晚产生好感?

重要的事情上不作为,现在还敢站出来?配吗?

“既然你不欢迎晚晚,那我们也不必多待。”祁深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刃,他起身时带起一阵冷冽的风,西装袖口扫过茶几,将陈宥汐泼洒的茶水拂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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