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猝然发问（1 / 1）
关于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这种问题，雪戈回答不了。他不是很擅长哲学思辩，对于这种涉及唯心论的话题没什么发言权。
不过这也没关系，毕竟他是打算来给八云治病的，而现在八云的病症已经很明显了——不管是身体的衰弱还是精神的低迷，源头都在于八云自身离谱的血继限界。
雪戈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血继限界……通过操控别人的五感释放幻术，借以制造出一个【替代】现实世界的幻术空间，甚至可以真切地影响到部分现实——这到底该算是忍术还是幻术？
不管是什么，这种具有部分心想事成特征的血继限界都强得过分。
而就雪戈所知，目前为止他认识的人里血继限界开发度最高的人就是鸢尾月——或许还要加一个雨由利。而这两人都有血继病。
八云的血继限界强度也许还比不过这两人，但八云本体却更脆弱。
所以……难道她也是血继病么？
抱着这种心思，雪戈从鞍马家离开。
随后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大蛇丸的实验室。
木叶村里不是没有研究血继病经验的人。卑留乎算一个，现在跑了；林一算一个，刷新点固定。
雪戈来到门口刚打算敲门，头顶就传来打招呼的声音：“哟，雪戈，好久不见啊。”
雪戈循声抬头看去，御手洗红豆咧嘴笑着站在屋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好像很久都没来这里了。”
“……”
雪戈没说话，只是默默低下头揉了揉眼睛。
红豆眉头一挑：“……这倒也不至于哭吧？”
“你走光了。”
“……”
“……”
等雪戈再抬头的时候，红豆人已经不见了。
回想了一下刚才红豆那一身极为暴露的服饰，雪戈不由得好奇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红豆当上中忍也有很长时间了，以她的实力自然不可能跟着大蛇丸去追捕叛忍，但大蛇丸不在她也不会一直呆在村子里，同样也会满忍界乱跑。
雪戈又是个常年不呆在村子里的主。算算看，上次见红豆好像都是第三次忍界大战前期的事了。
没想到才过去几年，这性格能变化这么大……
雪戈拍了拍脑袋，让自己忘掉刚才的事情，重新敲了敲门。
十几秒后，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大蛇丸的眼睛从门缝里露出。
“……喔，这可真是稀客，雪戈君。”
“久违，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一如既往地将雪戈迎进屋子里：“雪戈君的精神看起来越来越不错了，看来这几年恢复得不错啊。”
“这也要感谢你的学生，她技术很好。”雪戈说道，“大蛇丸大人，请问林一在么？我找她有点事情。”
“她在走廊尽头倒数第二个实验室里……进去的时候小声一些，我可是吩咐给她了一个很重要的实验。”
大蛇丸笑呵呵地说道。
等雪戈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后，大蛇丸脸上的笑容便冷峻起来。
不可思议……
对着各种小生物、雪戈的身体组织鼓捣了这么多年，大蛇丸对于雪戈的身体状态感知相当敏锐，只需要稍作接触就能模糊地看出一些雪戈的近况。
今年——刚刚跨年，如今雪戈应该是18岁。
距离他预订的死亡时间，只剩下不到两年。
按照大蛇丸的预估，雪戈的生命力应该在这个阶段燃烧殆尽，这之前如飙车一样突飞猛进的实力增长也会随着生命力的枯竭而停滞甚至倒退，在两年内，他就应该迅速老化并死去，那四年训练积累的伤痕也应该陆续爆发才对。
其实就算雪戈今天没有找过来，过几天大蛇丸缓过劲之后也会去找雪戈。原因则是大蛇丸打算对雪戈进行一场全方位疗养治疗去延长他的寿命，毕竟现在雪戈身上拥有的东西足够让他眼馋了。
那枚咒印虽然已经很旧了，但还黏在雪戈身上呢。
虽然他也知道雪戈体内那些暗伤由于再生能力的关系修复了不少，但……那种再生难道不也是消耗雪戈生命力的吗？
可他刚刚分明能感觉到雪戈身上那股生机勃勃的气息，那气势完全不像是将死之人的模样，甚至比同龄人感觉更年轻。那是一种实力水平远远没有到顶的感觉。
别说是二十岁死亡了，大蛇丸现在觉得他说不定能活得比自己还久。
好吧，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大蛇丸不用费心去和枯竭的生命力作斗争。
看来自己不在木叶的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也许他该找个时间和林一好好谈谈心了。
大蛇丸的心理想法姑且不提，雪戈此时已经来到了林一的实验室，敲了两下门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一具被开膛破肚的人类尸体正躺在干净的试验台上，林一刚刚准备下刀，抬头就看见了雪戈。
“……”
“他送来的时候就是尸体了。”林一说道。
雪戈揉了揉太阳穴。他杀人也不少，但这画面依旧很具有冲击力。
不过也罢，反正他早就知道林一是这类人了不是么？……
做正事罢。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我这里有个血继病患者，你这里可以研发对应药物么？”
“血继病？”林一微微一怔，“是鸢尾月大人的？”
“不，不一样。但我不能让你见那个患者……”雪戈摇了摇头，“病人的症状是身体衰弱、精神异常，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宇智波止水？”林一脱口而出。
这下轮到雪戈愣住了。几秒钟后，他摇了摇头：“……这和止水有什么关系？”
“——不，没什么。”
林一自知失言，摇了摇头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稍微顿了一下，她说道：“我不是神医，我只是一个科研人员。雪戈大人说上这么几句话，我也判断不出来病情，更不可能研制出对应药物。”
“……”
雪戈眉头紧锁。
发现雪戈不愿意让自己和那位病人见面，林一便提议道：“雪戈大人不妨采集一些病人的组织细胞和血样给我，有样本的情况下，我能分析出来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样，我也不需要和那位病人见面了……您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