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
她是谁,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只是想要捞一捞库拉索而已,怎么就突然跳跃到要给酒厂教训了?
话说「潘多拉」是什么,组织名——还是动物园的组织名吗?
这可比「黑衣组织」有排面多了,听着就有b格。
等等,我怎么就突然成了背后推手的感觉?
我还利用自己景光的身份去接近安sir?
我在干什么,玩弄安sir?
我很乱,非常乱,自己也捋不顺的那种乱。
大佬竟是我自己。
柯南被脑补的身份都不如我有排面。
我并不担心她在钓我的鱼,说实话,她身上的「味道」还是非常安心的,那种全身心的信任感,我几乎能看到她对我,或者说是「我」的好感度直奔着满格而去。
我自己都佩服起了我自己,突然就要搞酒厂什么的,简直……
简直太有趣了!
搞事搞事搞事!
这种送上门的机会,难道我要放过吗,有人兜底的搞事,而且听起来就很有趣的这种,错过了这一次,鬼知道还没有下一次。
干了!
我笑着颔首,“库拉索不能死,但是你也记得敲打她,绝对不能让她说出我的身份,明白吗?”
“安啦,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她自信一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闪闪发光一样,一点都没有之前在海尔西我偷窥时候的那种阴霾感,“时间不早了,我身上还有那边给我下的任务,接头时间快到了——”
只见她转头,正准备离开,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卡片来,递给我,“这是我现在身份,你下次可别一见我就喊破我的本名,还有黑腹虎头蜂的代号也不要用,我最近在和黑寡妇争。”
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我感觉她在我面前提起「黑寡妇」这个代号的时候,视线无意识的扫过我的脸,似乎有在试探的意思。
我和黑寡妇,难道是有什么关系吗?
这样想着,我稍微皱了一点眉。
果然,见我脸色有变,她马上就改口,“是我不该提,库拉索那边我会去处理的,有命令随时下。这次不许失踪了,偶尔也主动联络联络我嘛~”
说罢,她扑上来狠狠的亲了我一口。
在嘴上。
……啊啊啊啊啊!
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啊!
不对,这是景光的壳子,和我没有关系。
但是我还是我啊!
我呆呆的,手里还抓着她递给我的名片卡,上面孤零零的躺着几个字——安藤真子。
下面还跟着一串数字,显然是她的通讯号码。
我僵硬的转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嘴唇上印着的浓烈口红色。
无奈,我可不能这样子出去,于是便用纸擦了擦——
艹,粉底也一并擦掉了。
我只能认命的拿出随身携带的补妆用品,粉饼才刚刚拿在手上,就听见门一响。
“降谷君,你在里面待了挺久,没事——”
猫哥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一推门进来就看到正对着镜子拿着粉饼补妆我的……
我脸都要绿了,我也就漫展的时候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补妆,平时一个大男人在厕所里化妆,还被人家看到!
自闭了,真的。
自闭了。
“打扰了?”作为一个身上还带着面具的人,他本来根本没有太怎么样的,但是看到我这生无可恋的眼神,高情商促使他忍住了有些抽抽的嘴角,“抱歉,只是前面的案件差不多已经要解决了,孩子们打算去看海豚表演,你要一起吗?”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往好处想想,只好匆匆补了两下,然后就把东西都收回了口袋中。
“去,当然一起去。”我虽然感觉很尴尬,但其实我整个人已经没有原来那种紧张感了。
毕竟我现在完全不需要考虑有人查柯南和有危险的人在附近这个问题了,毕竟大boss(疑似)就是我自己。
跟着猫哥一起走出去,我不动声色的把压在口袋边缘的名片卡团在手上,丢进了厕所的垃圾桶里。
上面有价值的东西我已经记住了,自然没必要留下这么个东西来给自己留破绽。
“降谷君看起来脸色好多了,比刚才放松了不少,是发生了什么吗?”猫哥随口说着,内容却像是在暗示什么。
暗示什么?
暗示我在厕所一泻千里吗?
暗示我刚才是拉肚子所以脸色不好吗?
总感觉真的很失礼啊,猫哥你的情商呢!
我有些控诉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的事。”
说完边加快脚步走到了他的前面。
出去的时候,就警察那边的人已经将尸体都运走了,一个男人跪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但是,他的身上完全没有什么悔恨的味道。
啊,我又要开始恶心了。
这功能就像是一种变相的读心术一样,而且是无法关闭的那种,只会给人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