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爱说软话。
她在明熠面前大多时候都很冷漠,从一开始便如此。
她为自已求来了这地狱,而明熠却是让她真正感受到地狱的人。
从地下室出去时,明月去了一楼的厕所。
今天出的汗多,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她将厕所的门锁好,小心的摸到了那丁点大的小东西。
快速的将东西藏好,她冲了个厕所打开门走了出去。
明熠没在一楼,估计是去洗澡了。
明月也上楼去洗澡,顺便把东西换个地方藏好。
这药得选好时机用。
洗完澡出来时明月便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男人。
明熠坐在床头,着件简单的浴袍,收敛了那满身的戾气和杀意,多出几分散漫来。
看着男人朝自已走来,明月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落在羊毛的地毯上沁出一小片的深色。
明熠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浴袍之下是他肌肉野性的身体。
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暴徒,无论穿什么都是暴徒。
那股子匪气,无法无天。
明月猜出他的意图,将他手中毛巾抽走,自已擦起了头发。
“谢谢。”
明熠动作一顿,不过嘴角很快便染上笑意,拉着她走向落地窗外。
窗外是橘粉色的落日,连着深蓝的海面都被染成火焰。
滚滚燃烧,将眼前的一切都染红。
明月看着这幅场景失神,连擦头发的手都停下动作来。
这幅景象,美的过于惨烈。
腥咸海风吹来,带着些湿气,总让人觉得有些黏腻。
明月的水眸中也好像落下火焰来,一片炽热,眸底却满是悲凉。
心头躁意难平,她下意识的轻捻手指。
明熠比明月想象的还要了解她,他知道她这个小动作。
烟瘾犯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抖出一根递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