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她才气馁的吐出一口浊气。
“罢了,追封的事情再议,你给我回御书房,把论语抄十遍,抄不完不准出来!”
怪不得顾行宴生气,她都快被气死了。
“那母后……你,你不会不要儿臣了吧?”
“……看你表现!”
她非要让他长个记性,好在这几次都是虚惊一场,若是哪天真被有心人得逞了,那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这就是不会丢下他的意思了!莫如意总算松了一口气,对着沈砚浓跪拜之后,才一步三回头去了御书房。
剩下的就是这一院子的奴才,这些奴才整天在莫如意身边伺候,多了个人他们不可能没注意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被收买了。
顾行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唤了人进来:“来人,拉出去都处置了。”
他没心情听这些奴才喊冤,打算全部处理了。
沈砚浓皱了下眉头,抬手制止了他:“小惩大诫就行了,没必要赶尽杀绝,换了新的进来,也不一定会比这一批好。”
与其一直换新的,那些不熟悉的,不如敲山震虎,让他们知道严重性,下次做之前自然会思量思量。
顾行宴不满她的心慈手软,他更喜欢杀鸡儆猴,只要敢往枪口上撞,直接杀了就是了,反正宫中宫女太监多的是,大不了换了就是了。
但是这种小事,他懒得和她争。
“随你,你才是后宫之主。”
沈砚浓看出来他心情很不好,有些奇怪,今日这事,她都还没生气,他干嘛发那么大火?
“你”他想问问他没事吧,结果他甩了个凶狠的眼神过来——
“这种事情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是本官选中的,做不做这个太后,也只有本官说了才算,你让他最好有这个觉悟。”
沈砚浓愣了一下,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才慢吞吞的回答:
“……哦!”
——
这件事情过去几天,每天莫如意都小心翼翼的来请安,请完安也一句话都不说,忐忑不安就怕她还在生气。
三天之后,早朝时,沈砚浓提出要追封先帝众嫔妃,先帝的嫔妃都死的差不多了,追封而已,自然没有人反驳。
没过多久旨意就下来了,先帝死时,那些嫔妃大多都是殉葬了的,随便给了个名分就打发了,魏美人死前位分不高,所以也不可能追封太高的名分,不过莫如意已经很知足了。
他现在更害怕沈砚浓不要他。
唯一一个有争议的可能就是德妃,这个曾经先帝最宠爱的宫中位分最高的女人,在这次追封中竟是什么都没捞着。
不过宫中也没人敢提出质疑,就这么囫囵过去了。
——
又过了几日,张侍郎带了案件的进展给她,那个买鹤顶红的人,找到了,只是结果对常宁不太友好,那个买鹤顶红的人,是国公府的丫鬟。
要知道国公府可有好几百丫鬟,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就算是找到了,一个丫鬟买这种东西干什么,那多半是主子吩咐的,所以常宁身上的嫌疑更加重了。
听说常宁又在府中闹了一场,只是这次没丢人现眼,只是在府里砸东西。
沈砚浓很欣慰,进步了,看样子她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
——
这期间,春闱的结果公布了,城中几家欢喜几家忧,三日后就是殿试,沈砚浓很好奇,顾行宴到底会问什么问题给这些个天之骄子。
人生四大喜事——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看着那些意气风发的才子们,在众大臣的拥护下走进这大盛朝最神圣威严的地方。
今日他们就是这太极殿中的主角,那些平日里见都见不到的人,此刻都在看他们,和大盛最尊贵的人直接对话,这种经历,可以拿出来吹嘘一辈子。
几人站在大殿上,沈砚浓一眼就瞧中了中间那人,此人看着比旁边的都要精神许多,长相更是比其他几位优越不少,和其他长相平凡的人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到他的特别。
这就是此次会试的第一名?果然不一般。
很快殿试的题目被送到了他们的手中,沈砚浓也得到了一份,题目据说是顾行宴出的,她好奇的展开看了一下,不自觉的扬眉。
顾行宴竟然问这个,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