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进了才发现,正是他们要找的人。
江言从未见过那么狼狈的顾行宴,他身上只着中衣,浑身上下湿透了,衣服皱巴巴的穿在身上,脸黑的让人害怕,脚上的步伐却异常的坚定。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怀里,沈砚浓衣衫凌乱裹着他的外袍,露出来的小脸双目紧闭,脸色更是惨白的看不出一点人色,已然昏死了过去。
这幅场面实在太让人震撼了,四周的人都看呆了,还是江言最先反应过来。
“太……太傅!”他赶忙迎了上去。
江言饶是再聪明,面对此刻这副场面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走到顾行宴面前想要接过沈砚浓。
“太傅,让我来吧!”
他此刻看着也是脸色苍白,看着比怀里那个好不到哪里去。
顾行宴只是冷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寒冰让江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半响,乖乖的往边上让开了。
“叫太医马上滚过来!”
顾行宴紧了紧手中抱着的人,在众人面前快步离开,路过的地方,侍卫都自觉的垂下了头避让。
江言在他们离开后,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沉默了良久,心中一直不停地回想起刚刚顾行宴的眼神,有某个不好的预感,但他不敢相信。
——
顾行宴一路将人抱到了上午沈砚浓住的那间斋房里,行云匆匆跟着跑了过去,正好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床上。
“太……太傅,太后她”
顾行宴没理她,手却伸到了床上人的腰间,将自己亲手系好的带子轻轻一拉,沈砚浓身上那件本就属于他的衣服一下子就滑落了下来,她里面竟然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里衣,沾了水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件原本该是纯白的里衣上一大团大团的红晕,还有血腥味飘过来,那些红晕,竟然是血!
太后受伤了!
行云吓的捂住了嘴巴:“这是怎么回事啊!太后她没事吧!”
顾行宴在行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伸手扯开了她身上里衣的丝带,然后抱着她翻了个面,背部朝上躺在床上,接着伸手就要扯开她身上唯一的那件遮挡物。
“太……太傅!住手!”
行云被他一番操作惊呆了,好在反应的及时,没让他真的把沈砚浓给扒光。
顾行宴十分不悦的转头看她一眼,那眼神中透露着不耐烦的气息。
行云都不知道她是鼓起多大的胆子才能在这样的眼神压力下,咬紧嘴唇走到床边,并说出了让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话:
“太傅,奴……奴婢来吧。”
她虽然是太傅的人,可那床上躺着的可是当朝太后,沈砚浓平日里对宫女都很好,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本就已经犯了忌讳,刚刚顾行宴的行为,更是足够让人将这两人凌迟。
“太傅,太医应该要到了,让奴婢先给太后更衣吧,还请太傅到外面等候。”
她真的是硬着头皮才说出这句话,说完后好久顾行宴都没有动静,她以为她惹恼了太傅,都做好了挨罚的准备,没想到他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衣带,站直了身体,伸手扯过被他扔到一边的外袍,转身离开了床边。
走了两步她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她低沉的声音传来:“她身上有伤,你小心些。”
“是!”她连忙应答。
等到顾行宴出了门,又关上了门,她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可看到床上了无生气的沈砚浓,刚落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两三步跑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接着刚刚顾行宴拉扯开的地方,熟练的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等到衣服完全离开身体,看到裸露在面前的身体,她惊的咻的睁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沈砚浓原本该白皙完美的美背上,此刻上面三个血色的窟窿,血肉翻飞,恐怖异常。
太后……太后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究竟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