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还是妥协了,伸手从她手中扯过那似乎是一张纸一样的东西,这么薄,能是什么?
她看了张夫人一眼,张夫人笑的委婉,她将信将疑打开那个信封一样的东西。
打开的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把东西拿近了确认,下一刻,她脑中那根弦一下就断了——
不好!
可惜还是太晚了,刚刚反应过来,就觉得后颈处一痛,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晕倒之前,她看到了她以为人畜无害的张夫人正不屑的朝她冷笑。
——
沈砚浓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醒来只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微微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她应该是被扔到钟秀殿附近哪个没人住的空殿里了,四周没点灯,有些昏暗。
张夫人把她弄到这干什么?
废了好大力气,她才撑着身下站了起来,一边摸索着往门口走去,虽然猜都能猜到,门肯定被锁上了,但总要去验证一下。
果不其然,根本推不开。
沈砚浓死心,一边摸索着一边猜测张夫人这么做的目的。
难不成是想囚禁她?
可在宫里?这太不可能了。
那她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这种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滋味,她好些年没有感受过了,即使在刚刚穿越来的时候,遇到了顾行宴那样的疯子,眼看着马上就要死了,她心中也能很快的给出对策,可现在她连敌人的目的都没摸清楚,心中只觉得越来越急躁。
是她大意了,做梦也没想到,张简他夫人竟然会武,看起来功夫还不错的样子,就这么被她钻了空子。
其实如果她仔细查过的话就会知道,张简夫人吴氏,出自武将世家,父亲正是左将军曾经的顶头上司,不然两家也不会突然想要联姻,自然是为了亲上加亲。
可惜她这段时间太忙了,根本不可能去查这样的小事,所以阴沟里翻船也是活该。
脚下突然踢到什么东西,她愣了一下,蹲下去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一下,那个东西突然动了,绕是她再胆大,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也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
那活物突然咳嗽了两声,竟然是个人!
这屋子里不止她一个人!
“你是谁?!”她手在一旁到处找寻,抓到一个棍子一样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举在面前掩护。
对面那人咳嗽了好一会,才轻微□□着动了动。
“到底是谁?!”她又忍不住问了一遍。
对面的人似乎愣了一下,过了会才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是太……太后娘娘?”
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不敢置信,沈砚浓的疑惑一点也不比他少——
“江言?!是江言吗?你怎么在这个地方!”
她确定她没有听错,那声音分明就是江言的。
“是臣,太后娘娘!您……您怎么在这!这是什么地方啊!”
“你觉得我会知道吗?”沈砚浓气馁不已:“你怎么会入宫?”
“太后您说什么呢?不是您派人传微臣进宫的吗?说有太傅的消息了,让臣一定要尽快来一趟宫中的。”
顾行宴莫名其妙的话,让沈砚浓心中大惊:“我从来没有传你入宫过!我刚刚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江言明显也愣住了:“你……你说你没有招臣入宫!那是谁做的!难怪臣一入宫就被打晕了,竟然敢假传懿旨!”
沈砚浓头疼不已,浑身酸软,想思考都没有力气,但再笨也知道是有人想算计她。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这样垃圾的桥段,以前放在电视剧和小说里,她是看都不会看的,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是张简,他疯了,明着没有整到我,就开始使手段了,快想想办法,现在必须马上出去!”
她没记错的话,江言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破开一扇门应该不是问题。
可过了好一会对面都没有动静,她以为是江言没想起来怎么办,正准备提醒他,对面江言气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臣……臣没有力气了。”江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在浑身酸软,连站起来都是问题,哪有力气去撞开门。
沈砚浓重重叹了口气,她早就该想到的,他们敢把她和江言关在一起,不做措施是不可能的,怪不得她也觉得浑身酸软没力气,看样子那些人早就给他们下药了!
该怎么办!
他们刚说完话,门外已经有吵闹声传了进来,慢慢的,一点点的由远及近,沈砚浓心急如焚,她还没等到顾行宴回来,她不能就这么被人害死!
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