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你竟然用如意威胁我, 那是你选的人好不好!”
沈砚浓是真心无语!
“是吗?”顾行宴轻笑一声:“那上次他被身边人怂恿处理那些欺负过他的奴才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那么生气,还给他说那些话, 让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你果然在外面偷听!”沈砚浓气死,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顾行宴笑了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所以你决定好了吗?”
沈砚浓又沉默,过了好久, 顾行宴都快没耐心了,她才小声的嘟囔:“有这样求爱的吗?没有鲜花没有告白,还威胁!强取豪夺!”
虽然声音很小, 可顾行宴还是听到了, 鲜花?告白?那是什么东西?
他准备了好久,专门带她来看流星雨,这不比花好看?
啧!女人就是庸俗,他还以为她不喜欢花呢!
“喜欢花?那我现在让人送上来, 你喜欢什么花?算了, 我让他们把所有能找到的都找给你, 总有你喜欢的, 明天我再安排人把人的长乐宫里都种满花, 总有你喜欢的!”
说着他就叫他侍卫,沈砚浓气的踹了他一脚。
妈的死直男!
“我不要花!”让侍卫去找的花, 一点诚意都没有, 谁爱要谁要!
又不要花了?这顾行宴就真的为难了, 女人真的太难懂了, 反复无常的,想一出是一出。
沈砚浓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这死直男在想什么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转身就要往山下走。
“欸”顾行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去哪?”
“快寅时了,还不回城里吗?流星也看过了,明早还要上早朝呢。”
“所以是答应了吗?”他仍旧执着于这个问题,不行,不得到回答今晚睡不着觉。
沈砚浓撇了他一眼:“你自己悟去!”
说完转身就要走,顾行宴还没放手,又拽了一下。
“什么叫自己悟啊!这么晚了,要不就在这将就一晚吧!”顾行宴快疯了,他自诩不是个蠢人,但是沈砚浓的话,他总是不敢确定他想的是否和她想要表达的是一样的,整天诚惶诚恐,患得患失,这要搁以前,这两个词出现在他身上都算是侮辱。
沈砚浓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敞开着大门的护国寺,夜色中仍旧森严不可攀,特别是刚刚了知大师就是从那个门里进去的,他现在看见这门,就和妖怪张开的嘴巴一样。
所以她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可不想明早早起。”
顾行宴还是尊重她的决定的,既然她要下山,那他当然跟着走了。
山下只有一辆马车,是她来的时候坐的那辆,沈砚浓顿了一下,回头看了顾行宴一眼,他抬了抬眉,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相,可惜嘴角勾起的幅度太大了,一点都不掩饰他的心机。
“你走路来的吗?”她忍不住问。
“不是阿,我骑马来的。”顾行宴答。
“那你马呢?”
他一耸肩:“不知道,来的时候太着急了,好像忘了系绳,估计是跑了吧!”
沈砚浓内心突突的,妈的骗鬼呢!
气呼呼的上了马车,脚跺的特别重,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可惜她自以为很凶的样子,放在顾行宴演里,眼睛都亮了。
啊!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她好可爱!
然后欢快的上了马车,马车上沈砚浓斜着坐在坐垫上,一个人占了大半个位置,只留了小小的一块,看顾行宴就来,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看他坐哪,坐地上最舒坦!
可惜顾行宴是什么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尴尬的,看到那小小的一点座位,他眼中一丝遗憾划过。
是的,你没有看错,是遗憾。
他原本想着她能一个人把所有地方占完呢,这样他进去就能把人名正言顺的抱在怀里了,不是位置不够坐吗?他的怀抱够宽敞,也绝对比那坐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