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派人送信过来,说的是天书阁失窃,靳世子代父入宫查案一事。
季牧之直觉此事有猫腻,立马派人去联系恭亲王。
封闭的地牢中回荡着银铃铛的脆响,季牧之进来一看,原来是牢中囚徒之首正在把玩一个铃铛。
铃铛有核桃大小,借着壁洞上的烛光,可以看到铃铛上刻着复杂的花纹。
他抬起头,与季牧之对视:“沐王殿下既有要事,大可先去,反正我等已沦为阶下之囚,想逃也逃不了。”
季牧之冲他伸出手:“这银铃,可否给我看看?”
男人犹豫片刻,将铃铛扔了过去。
季牧之回身把铃铛递给宁姒,宁姒左右翻看,就差把铃铛给拆了。
“能看出什么吗?”
“嗯……声儿挺大。”在封闭的空间里鼓捣这玩意儿,耳朵有点受不了。
季牧之略微有些失望,但转念又想,若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对方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暴露在他眼前,更不会拿给他细看。
将铃铛还回去,季牧之开始正式审问。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顶天立地之人。”
“下毒害人这种卑劣手段都使得出来,还敢说顶天立地?”
“殿下为了诱捕我们,不是一样牺牲了阿彩?说到底,咱们是同一种人。”
季牧之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害死阿彩的真凶不光我一个,还有你们。”
如果不是他们找上阿彩,她现在还和丈夫儿子平静祥和的生活在一起,又岂会阴阳相隔?
男人并不否认,但也不觉得愧疚。
“阿彩,她是死得其所。”
最近事情太多,季牧之显得有些烦躁,丝毫不想再与他废话:“相比之下,我对付死人比对付活人更有一套,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只能采取特殊手段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男人轻笑出声:“殿下的特殊手段,是那个姑娘吗?”
……
宁姒返回阿彩家的小院,果真看到阿彩男人把阿彩埋在梨树下。
也没垒点土立个碑,就这么填平了,不像下葬,更像是杀人埋尸。
宁姒在孩子身旁找到了化为阴灵的阿彩。
也是昏了头,竟忘了对她来说,阴灵才是最好的线索提供者。
宁姒放出灵力将金佛吊坠给包裹起来,做贼似的钻进堂屋。木马上的小孩儿看到她,许是认生,一瘪嘴大哭起来。
这一哭,立马就把他爹给招来了。
男人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肩膀上斜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儿子,怎么哭了?”男人抱起孩子轻声哄着,四顾无人,才抱着儿子走向厨房,“是不是饿了?走,爹给你拿馒头吃。”
待父子俩走远,宁姒才从房梁上下来。到处找了个遍,却再未寻到阿彩的踪影。
“跑哪儿去了……嗯?”
宁姒拿着阿彩以前用过的梳子,施个寻阴决。梳子在屋子里转了几大圈,最后悬在宁姒头上。
什么情况?难道说,阿彩就藏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