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男另一侧的主陪则是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小烟熏化的很漂亮，中和了她面部过多的柔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微微强势和性感。
“哟，小叶，就等你们了！”女人热情摆手，“快过来坐，杨总今天带了个酒蒙子过来，这真是太欺负人了！”
年轻男人笑着站起身，很有眼色帮何雨和叶苗苗拉开椅子，笑着摆手道：“好李姐，在美女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主位的秃头男也跟着笑了，单手打了个手势，“李经理，还不介绍一下？”
李姐一脸得体的笑容，碰了碰叶苗苗的肩膀说：“这是小叶，您和杨总都认识了，至于这位，是小叶的同学，叫……何……”
何雨看着对面那个杨总和秃头男，浅笑了下说：“我叫何雨。”
“小何……不错，不错。”秃头男饶有兴趣打量着何雨。
那个杨总则冲她礼貌地点点头，露出她进门后第一个笑容，“你好。”
李姐的目光飞快地在杨总脸上停留了下，笑着说：“丁助理，你可还欠我两杯酒呢，你赶紧过来，坐小叶这，你必须当着我面给你姐我喝下去。”
丁助理看了眼杨总，才起身端起酒杯，真要过去。
叶苗苗极有眼色拽了一把何雨，说：“小雨你坐杨总那，我陪李姐会会这位丁助理。”
何雨隐晦地横了眼叶苗苗，起身换了位置。
她坐下后，刚才对她表示出感兴趣的杨总却没着急跟她说话，反而跟主位的赵总谈些工作上的事，何雨听不懂，也懒得听，看着对面那仨插科打诨带着两位总聊得火热，她默默转着桌子，独自享受一大桌子菜肴，吃得认真投入，好像跟其他人不是一起的。
一双筷子突然伸到她面前的盘子上，低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这个鱼还不错，你尝尝。”
何雨抬起头，正看见杨总把公筷放到一边，脸上有微微红晕染上来。
她刚才一直用的自己的筷子。
就在她窘的不想抬头时，杨总又开口道：“你跟苗苗一个专业？”
何雨这才咽下嘴里的东西，点了下头，“嗯，还一个宿舍。”
“学习累吗？”他又问。
末了指了下自己的眼睛，“你眼睛很红。”
何雨提了下嘴角，“闲得很。”
杨总意外地扬了扬眉，微微笑了，“加下微信吧。”
何雨小幅度偏了下头，余光看了眼叶苗苗，果然见她在不留痕迹地关注着这边。
“好啊。”她说。
微信通过后，杨总就没再跟何雨聊，又转过去跟赵总谈正事去了。
看得出来赵总和那个李姐对杨总很是巴结，连带着何雨这个第一次过来的陌生人都受到了照顾，大家都敬酒的时候，赵总还特意问了她要不要换果汁。
何雨笑着说不用，心里却很反感，好像她已经是杨总的什么人了似的。
叶苗苗喝的有点多，扫向杨总和何雨的眼神越来越明显。
何雨大概猜出她打的什么主意，心里闷了一口气，吃饭都不香了。
直到饭局结束，杨总都没再跟何雨说过话，倒是临走时，把自己的车让给了何雨和叶苗苗，让司机先送她们回学校。
赵总和李姐顺坡下，说要一起送杨总，杨总没推辞，几人先上车走了。
何雨坐的副驾驶，把已经醉糊涂的叶苗苗自己扔在后座，任凭她满嘴胡话地抱怨。
城市里没有真正的黑夜，遍地的霓虹如同跗骨之蛆，诅咒着每一个失眠人。
何雨耐着性子把叶苗苗半扶半扯进宿舍，叶苗苗倒在床上时还在装醉，娇娇地叫唤，“哎呀，弄疼人家啦。”
何雨抱着胳膊看她演，刚想张嘴骂人，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杨总发的信息。
【到了吗？】
何雨重重出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回：【到了。】
杨总接着回：【好，那晚安。】
何雨懒得应付他，没再继续回，退出界面后眼前还留着他那个纯白头像的影子，犹豫了下，又点开，朋友圈没设置时限，她快速往下翻，略掉各种商业宣传，最后停在一张全家福上，富态圆润的妻子，儿女双全，女儿站在杨总身侧，看着是上高中的年纪。
何雨微微讶异，大脑里自动回想着杨总那张看不出年纪的脸，只有在微笑时眼角才会显出一点笑纹，这她倒是没想到。
“叶苗苗，”何雨咬着牙，“你别告诉我，你看上了一个结了婚有儿有女，年过四十的老男人。”
叶苗苗直接炸毛，“靠，才没四十，三十九！”
“有区别吗？”何雨嘲道：“你脑子瓦特了，那么多高大健美的帅哥你不泡，你这口味变的我有点跟不上。”
“你懂什么，他有钱有貌有教养，品位还好，比那帮花孔雀似的男的不知强多少，没有可比性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