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元素的试炼（1 / 1）
奥特兰克的大雪并没有停止，但是霜狼要塞内部却不再有飘扬的雪花。
第二天傍晚，德雷克塔尔带领萨尔通过一条冰封的山脊，来到一个几乎从来没有兽人到过的地方。作为人类，费利克斯和克拉夫原本是不被允许参加这场仪式的，但是萨尔专程邀请了他们。
这里有一块宽阔，圆形的石台。
“这是元素之灵的祭坛。站在中间，杜隆坦之子，”德雷克塔尔说。他的声音没有了以往的刺耳和颤抖，而是充满了力量和威严。
萨尔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
“准备迎接自然世界的精灵们吧，”老萨满说，萨尔的心一下子绷紧了。
什么事也没发生。
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着，还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星辰开始闪烁。
克拉夫不停的在祭坛下边走来走去。寒冷的空气中可以看出他的呼吸，而他与时俱增的恼火更加明显。
他终于小声地问道：“哈默，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钟头了，元素之灵真的会来吗？”
“耐心点，我的朋友。”
现在费利克斯已经明白了，萨满这个职业和他这样的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也不喜欢这种受制于外物的力量。
萨满们祈求元素而非控制元素，一旦抉择有所偏差就会被否决——在《军团再临》中，萨尔就失去了与元素之灵沟通的能力。
这种时有时无的力量对他来说宛若鸡肋。像他这种拒绝崇拜任何信仰、行为时常混乱的人，更不可能被元素之灵所容忍。
他更宁愿研究元素背后的原理，然后通过这个世界的法则来控制它们。所以，如果真的要追求施法者的力量，他还不如成为一名法师，尽管当法师会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毕竟，奥术不会因为行事的手段而抛弃你，它只会在操作不当、不符合实验室守则的时候发生剧烈爆炸。
运气好的蹩脚法师可以和敌人同归于尽，运气更好的蹩脚法师会“死道友不死贫道”，坑死队友而非自己，就像几年前的罗宁一样。
但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碍费利克斯在此见证历史——这种机会错过了，那他不白穿越了吗？
今天之后，传奇兽人萨尔将成为一名萨满，而不只是身强力壮的战士。
萨尔一直虔诚地等待着，直到一个响亮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耐心乃第一试练，杜隆坦之子，你通过了。
萨尔猛地吸了一口气，而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乃大地之灵。
我是沃土，养育生灵。我是岩石，世界之骨骼。向我请愿吧。
向你请愿什么？萨尔想。
他听到了笑声，但这笑非常温和，绝非嘲讽。
知己所愿是试练的内容之一。
您能否在我需要的时候将您的强壮和力量借给我，为了我们要帮助的人们吗？萨尔虔诚地问道，很快便感觉到力量在体内升起。它是如此温暖而强大，仿佛自己成为了大地的骨骼。
这时，克拉夫再度站立不稳了。他惊讶地发现，脚下的土地出现了轻微的颤抖，元素祭坛不远处出现了一道裂缝，而一旁的岩石上盛开着鲜花。
萨尔感到那力量消退了，留下的是颤抖的身躯。
他环顾四周，震惊于刚才他所召唤和控制的巨大力量。但他还没来得及回味，另一个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
我是空气之灵。
我是那拂煦摩挲大地的微风，那让你自由呼吸的空气。向我请愿吧。
克拉夫和费利克斯注意到，萨尔的身躯突然腾空而起，他紧闭双眼，双手紧紧合十。
他感觉到温暖的风儿呵护着他，把各种好闻的气味带到他的鼻子里，当他睁开眼睛，他发现下面的长老和同伴看起来就像小孩子的玩具。
轻轻地，他飘了下来，直到双脚再次踩上坚硬的大地。风温柔地从萨尔脸旁穿过，然后消失了。
力量再一次充满了萨尔，这次几乎是痛苦的。热力在他的腹部翻滚着，绿色的皮肤上汗液喷涌而出。
费利克斯注意到，萨尔竭尽全力地克制自己，但还是冲进了旁边的雪地中。他很快就猜了出来，这次祝福萨尔的是火焰之灵。
一阵巨响突然传来——费利克斯抬头望去，发现一道闪电正跳着危险的舞步穿过夜空，而原本因为大地之灵的力量而盛开的花朵燃烧了起来，瞬间化为灰烬。
难道说，在艾泽拉斯，电的本质是火元素？费利克斯连忙把这个重要的知识点记了下来。
萨尔感谢了火焰之灵，感觉到了它的存在和离开。在这么多奇异的能量轮流在他体内冲撞之后，他非常疲劳，同时欣慰于只剩下一种元素等着他去感知了。
水之灵流进了他的身体，安抚清凉了火焰之灵留下的灼热。有些冰冷的东西落到了他的皮肤上。他睁开眼，发现是鹅毛般纷纷扬扬的雪花。他用意念让它们变成雨水，然后汇集起来。体内惬意的水之灵流畅优雅而强大，萨尔带着深深的感激之情送别了它。
“干得好，孩子。”德雷克塔尔说，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他们能够接纳了你......已经很久了，二十多年，上一次元素之灵接受一个萨满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他们愤怒于术士和堕落的魔法，不再接纳我们。你是长久以来第一个被给于如此荣耀之人。”
“我......我知道那些力量感觉起来是如此的强大，”萨尔艰难地说，他的声音非常轻微。“相比起来......我是如此的渺小.”
“那正是使你得到认可的原因。”他伸出手抚摸着萨尔的脸颊。“杜隆坦和德拉卡会为你感到非常自豪的。”
费利克斯和克拉夫则热情地为萨尔鼓掌。
同时克拉夫也在思考一个问题：萨尔和他们的萨满之道如此强大，那么洛丹伦应该如何才能对付他们？
固然，只要萨尔决定入侵人类领地或者屠杀妇孺，他就会失去元素之灵的眷顾，但是，倘若他们只是想在此地生存呢？倘若他想把其他收容营中的兽人给放出来呢？
这种复杂的问题本来不应该是他一个小小的上尉所应该思考的。但是，他的主人毕竟是——
这时，费利克斯拍了拍克拉夫的肩膀。
“我觉得，兽人似乎应该和人类隔开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