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鼓励学生学坏的老师（1 / 1）
作为理性主义代表的法师，大都秉持着实验至上的原则，这一点和圣光使用者完全不同。
当圣光出了问题的时候，信仰者通常会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够虔诚。
身上没有外挂的，只能被迫去寻找霜之哀伤或者暗影力量来击败敌人；身上有外挂的，可以高呼“无上的圣光啊，请赐予我力量，帮助我冲破这邪恶的枷锁”；身上外挂开得特别大的，甚至能在噬渊里召唤圣光；
但奥术不同。它不会欺骗你，也不会忽悠你。
奥数不会就是不会。
所以，尽管吉安娜对数学老师很崇拜，她也只会质疑是不是书上的理论出了问题，绝不会归咎于“心不诚则不灵”。
“普罗德摩尔，我必须提醒一点，我们上面的讨论都是针对单一类型的土元素来说的，而人的身体显然是有多种类型、多种结构的固体，里面还包含有血液、肺部的空气，等等。”
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所以，你现在可以召唤一堆土元素来验证一下这套理论的正确性。注意，召唤的土元素越纯越好。”
吉安娜握着手中的法杖，挥了挥手，图书馆里出现了一个褐色的土元素，它有着粗陋的脑袋和手臂。
“现在施放冰冷血脉和急速冷却吧。注意，修改一下咒语，不要把施法对象设定为自己。对土元素使用。”
“老师，可是......”
吉安娜想起，在《增强术使用条例》里面明确地规定过，这两个冰霜系增幅法术只能对自己使用。
“书上提到过，冰冷血脉和急速冷却只能对自己使用。如果对他人使用，不但会额外地耗费大量的法力和精神力，减慢施法进程，还有可能会导致对方受伤，酿成严重的后果......”
肯瑞托的规矩？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普罗德摩尔，魔法要创新、进步，就不能一味地墨守成规。我们应该尽可能地探索魔法世界的一切奥妙，而不是墨守成规，被一些毫无意义的规矩自缚手脚。”
就像绿色和平教的规矩“不吃猪肉”，在难以消灭猪肉内寄生虫的时代，它显然有其进步意义。但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种规矩还不破除，那就是在妥妥地阻碍进步了。
“弗里德里希老师，克尔苏加德学长也经常说过类似的话。”吉安娜皱了皱眉头，“但是安东尼达斯老师好像最近对他有些不满......”
“破例对土元素使用又有什么危害呢？”费利克斯不耐烦地说，“普罗德摩尔，难道你是害怕土元素受伤吗？”
这话一说出口，吉安娜顿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对啊，书上也只是说可能会导致朋友受伤，土元素又不是她的朋友.......
她点了点头，一道冰蓝色的幽光很快便在她的左手上闪烁，接着作用到了土元素上。不过她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违反《法术使用条款及细则》，打破了肯瑞托的禁令，尽管此时图书馆里凉风阵阵，但她身上还是不停有汗珠留下。
费利克斯一边测定现在的温度，一边围观着这个褐色的水元素，发现它上面很快便覆盖了一层霜，最后慢慢地凝结为一座冰雕。但是，这块冰雕始终屹立在此，并没有变得透明，更没有消失。
吉安娜用怀疑的神色瞥了一眼费利克斯，但数学讲师只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继续降温！”
在施法持续了接近两分钟后，吉安娜已经有些力不能支，但就在这时，那座冰雕突然开始变得透明，又过了几秒钟，冰雕变得晶莹剔透，他们甚至能透过它看到后面的书架。
“开始透明的温度是-290，而现在的温度是-358。”费利克斯说，“而这应该就是土元素的禁带增加到不会吸收光的临界温度。”
“但是老师，”问题少女吉安娜一向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它不是瞬间变得透明呢？”
“这个在《光导论》后面提到过。”费利克斯解释说，“不同光的能量是不同的。-290℃会让能量最低的光不被吸收，而-358℃会让能量最高的光不被吸收。”
“对于非单一结构的纯净物质，我们还需要考虑光的散射。此外，只是做到让自己透明可还不够，我们还需要通过一些咒语来增加光的透射度......”
吉安娜认真地倾听着，然后在费利克斯的指导下，开始使用一些办法来对冷却咒语进行改进。
在忙活了约摸两个小时后，她终于能使用新的法术来比较好地实现隐身了。
“老师，现在你能看到我吗？”
“老实说，如果全神贯注地话，能看到一点虚幻的阴影。”费利克斯回答。当然，这是因为咒语中有一些不太精确的细节，而且他们对隐身术的改进工作没有考虑光的偏振的影响。
“但是相信我，普罗德摩尔，那些法师们都是运用占卜术的技巧来识别幻象系隐身的，他们绝对想不到有人会利用光学知识另外发明一个隐身术。”
他神秘地笑了笑，“现在安东尼达斯大师正和他的同僚们在紫罗兰城堡的顶端开会。如果你不够自信的话，就使用新隐身术去偷听他们的谈话吧。只是记得不要走得太近，最好保持一个二十米以上的距离，因为这些大法师很有可能会运用精神力感知到你的存在。”
吉安娜脸色绯红。
偷听显然是不对的，但她确实想这么做。
和一贯守规矩的“乖乖女”、“好学生”人设不同，吉安娜内心深处是一个热爱探险、喜欢闯祸的充满好奇心的女孩。
早在正式赴达拉然学习魔法以前，她就曾得到过一柄法杖，然后把附近的狐狸、野兔和卫兵全都变成了绵羊，同时还兴奋地大喊“魔法好好玩”——直到戴琳没收了她的法杖，并警告她“珍娜，你这样是会伤到别人的，魔法是很危险的”。
费利克斯做过索莉多米的任务，还读过官方小说。可以毫不夸张地讲，他比戴琳和阿尔萨斯更清楚吉安娜是什么性格的人。
他知道，吉安娜禁不住这样的诱惑。
“嗯。”吉安娜点了点头，接着便迅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