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已宰的羔羊(1 / 1)
最近,弗朗西斯船长一直都呆在南海镇旅店内,忙着粮食运输的各项事宜。而马雷布镇长和雷德帕斯治安官,也本着“不举报就不调查”的态度,对黑水海盗的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鹰眼,你已经把那个库尔提拉斯王女忽悠得团团转了?”
看着眼前穿着一身肯瑞托法师袍、手里还握着一根强效秘法杖的盗贼,弗朗西斯船长惊喜地问道,“血帆海盗和库尔提拉斯舰队马上就会在南无尽之海打起来了?”
“我想是这样的。”费利克斯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专程从达拉然赶来通知您的原因。最近这两个月,库尔提拉斯海军在公海上可能会比以往更加活跃,所以我建议黑水海盗先暂停所有的非法生意,停止各种矿石、纺织纱、羊毛布的走私,把全部运力都用来运送粮食。”
“而且考虑到您在伯拉勒斯榜上有名,我建议让凯特琳女士换一身行头,以大法师女儿的身份负责运输,这样即使碰到了库尔提拉斯人,也能顺利地通过检查。”
“但是我们的兄弟们吃什么?”弗朗西斯问,“要知道,我们赚钱的主要项目就是矿石走私,如果停了——”
“这您不必担心。”费利克斯说,“我最近又有了一个新的计划,它可以帮助我们从瓦里安国王的国库里合法地借点金子来花花。”
没事的,向索罗斯大佬学习嘛。
弗朗西斯明显有些不敢相信,但他同时很清楚,鹰眼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而且最后往往被证明是有用的。
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混到一个肯瑞托讲师的席位?
“我相信你,鹰眼。希望迪菲亚兄弟会不要让我的兄弟们失望。”
“合作愉快,弗朗西斯船长。”
在和中年海盗碰了碰拳头后,费利克斯走出了旅店的房间,而维拉迪摩、杜德摩尔等人正在外边等着他。
“真是不敢相信,费利克斯,你居然已经拿到肯瑞托讲师的席位了。”杜德摩尔一脸羡慕,“唉,我去了‘已宰的羔羊’那么多次,还是对术士法术一知半解。”
“好了,我们可以通过达拉然传送门直接抵达巫师圣殿,我想没有比这更方便的了。走吧,我们现在就启程。”
“来吧,”维拉迪摩嘴角咬着一小卷烟,“好戏要开场了。”
......
冬幕节前的暴风城比平常时候装饰得更加喜庆。穆拉丁为洛丹伦带去了矮人的节日传统,而这些年它在所有的人类王国日渐流行,人们已经打心里接受了这个节日。
刚出传送门,维拉迪摩和杜德摩尔就以最快的速度溜走了。毕竟,他们不是肯瑞托的法师,只是靠着朋友的关系蹭了蹭传送门。
杜德摩尔计划带着维拉迪摩一起去投奔他的女友苏伦娜,据他说,苏伦娜会为他们找到一个住处。
肯瑞托代表团的领队是德兰登大法师,毕竟地位比他更高的人都不愿意出席此次庆典,而负责接待他们的则是巫师圣殿的安多玛斯。
“我的朋友,好久不见!”两位法师一见面便友好地握了握手。
“是啊,我的伤已经好多了,所以才能来接待你们。”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能行,安多玛斯随手凝聚起了一个大火球,顿时让大厅的气氛温暖了不少。
“瓦里安陛下计划把你们都安置在镶金玫瑰旅店,那里的环境优雅而舒适,比较适宜法师的气质。而像那些粗犷的矮人,我们一般都让他们住在猪和哨声,他们和那些怀旧的士兵可能更有共同语言......”
“感谢瓦里安陛下的贴心安排。”德兰登拱手作揖,但很快他就从安多玛斯的话语中发现了不对劲。“等等,老伙计,你说你的伤好多了......你是怎么受伤的?”
“啊,你们还不知道吗?”安多玛斯微微怔了片刻,接着便露出了微笑。“也对,毕竟肯瑞托总是专注于研究自己的事情,一般不太关心魔法之城外面所发生的一切,这也正是我这个俗人离开达拉然的原因之一。”
“艾尔罗·埃伯洛克公爵谋反了。”他接着说。
“什么!?”肯瑞托的法师们,包括数学讲师弗里德里希在内,纷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一位公爵大人,怎么会?”
“这是千真万确的。”安多玛斯说,“艾尔罗最近一年一直鬼鬼祟祟的,而我更是亲眼看到他的侄儿坎雷萨德在研究那些兽人术士的肮脏魔法!我正是被他的邪恶法术打伤的,那种绿色的火焰灼烧着我的皮肤,当时让我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受。”
“这个邪恶巫师竟然已经堕落至此!”德兰登愤愤不平地说,“这家伙最后怎么样了?被抓住了吗?我希望能够把这个邪恶巫师移交给肯瑞托,让我们来对他进行一场公正的审判......”
“艾尔罗和他的女儿阿尔泰娅已经被抓住了,现在就关在暴风城的监狱里,但是坎雷萨德却跑了,至今下落不明。我怀疑,他已经不在暴风王国了。”
“不在南方就在洛丹伦大陆。”德兰登说,“无论如何,我们最终一定能抓住他的。”
“不讨论这件事了。”安多玛斯说,“王室已经把镶金玫瑰包下来了,现在我带你们去办理入住手续。”
在这些琐碎的事务全部忙完了以后,费利克斯脱下了臃肿的法师袍,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终于抽出空来拜访“已宰的羔羊”。
这家酒店虽然也有正常的顾客出入,但明显比其他旅馆冷清多了。隐藏在这家旅馆中的术士秘密团体一直到十多年后都没有被揭露,这足以证明他们行事非常隐蔽。
如果费利克斯直接穿着肯瑞托法袍前来拜访,毫无疑问会被加科因等术士们视作来砸场子的,而他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作为一家开在法师区的酒店,这里连一个法师学徒都没有,只是零零星星地有几位衣着简朴、肌肉发达的中年男人在喝酒。
生意非常冷清,所以皮肤黝黑的调酒师扎雷·穆尔显得有些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