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呼延部,还是独孤部,都没逃过吴质的摧残。
一路凯歌,吴质不仅解决了随时可能叛乱的匈奴五部,还给大魏增置了奴隶五万余户。
这些匈奴、杂胡奴隶想要赎回自由,只能加入魏军,以军功赎身,赎回亲族。
前后斩杀贵族男丁三千余级,缴获牛羊马匹加起来一百二十余万口,吴质带着这份堪称完美的答卷回到洛阳。
不管有心算无心,还是消耗了魏国的外交信誉,反正吴质解决了困惑魏军许久的问题。
五万余户奴隶,最少能动员三万义从骑士,以及两三万的奴隶兵;缓解了鹰山失利以来捉襟见肘的兵力劣势,也振奋了各军士气;同时剥夺、缴获的牲畜缓解了近乎枯竭的财政。
尤其是牛马的缴获,对农业的帮助是极大的。
这场胜利,也将给低靡的魏国士民注入新的活力、斗志。
至于一伙信仰祆教的匈奴奴隶变成了大魏奴隶这种小事儿,自然不会被吴质在意。
风风光光回到洛阳的吴质只在意一件事情,皇帝究竟会拿什么来封赏自己。
昔年四大密友,陈群官居尚书令,司马懿是御史中丞,朱铄是中领军,自己是幽并都督。
经此一役后,自己也该回中枢任职,什么岗位适合自己?谁又会接替自己?
曹丕也在思索这个问题,特意为吴质举行招待宴会,除了中护军夏侯楙、武卫将军许褚没来外,其他在职的领军将军悉数赴宴。
宴会上,吴质与大司马曹真分坐左右首席,觥筹交错渐渐喝开。
吴质酒酣,询问:“夏公之威风,某远在涿郡亦有所知。听闻夏公旧伤发作,可有此事?”
坐在曹真那一排排序第三的车骑将军吴班冷着脸拱手:“确有此事,此各方皆知之事。”
“唉……可惜不能领教夏公兵法。”
吴质轻叹惋惜,笑着看曹真:“大司马,某家中优人新编一戏颇为有趣,可愿同赏?”
曹真笑着应下,随着一班舞妓退下,一名身高只有五尺余,长得圆滚滚一脸喜相的优人抱着小鼓走来,走路姿势左右摇晃,又因腿短、头圆而大显得笨拙可笑,引发席间将军哄笑不已。
曹真与身边坐着的朱铄也是呵呵做笑,优人就是活跃气氛的。
只是这优人故意一本正经落座后,轻拍小鼓,一人分饰两角,说唱起来。
话题就一个,肥与瘦。
曹真坐在那里犹如一堵墙,身边朱铄仿佛还没曹真胳膊粗,对比鲜明。
坐在他们两人对面的吴质仿佛没看到这两人,认真聆听优人说唱,不时畅快做笑,饮一口酒称赞,仿佛目中无人。
吴班看着眼前这一切,面容无一丝情绪波动,环视左右神情各异的将军,心中倍感荒唐、凄凉。
曹真忍不住,拿起酒杯砸向优人,嚯的起身怒容:“某宗室重臣,岂可受此屈辱!”
吴质也嚯的起身,按剑大骂:“我为陛下出谋划策无有不中,出镇河北三州平靖!回师雒中令匈奴灭种!尔为宗室重臣,又有何作为!又有何颜面与我作色!”
朱铄起身拉住怒气冲冲的曹真,就对面吴质堆笑:“季重,大司马醉酒失态,非是有意冲撞。”
吴质目光落在他脸上,喝斥:“此我与曹子丹之事,干汝何事!还不坐下!”
朱铄脸上笑容隐去,吴质身边的轻车将军王忠站起来规劝:“彦才也是一番好意,我看是都督醉了。”
吴质作势要拔剑,王忠后退半步止住,就听吴质骂道:“你这生啖人肉的老儿,有何颜面居于此间!”
王忠垂头,面有哀容、愧疚,其他将军都是败仗将军,一个个垂头。
席间冷场,曹真站着大口喘气,盛怒不已。
朱铄越想越气,猛地拔出剑斩在面前桌案,大吼一声:“我与汝,如同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