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来的胡与国小厮被殷戎安排在了家丁们的房间,明明他都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没有离开过。也不再提要带走季濂安的事情了。为何今日突然又消失?
姚笑笑紧跟着李墉的步子,实在有些倒腾不过来。
她刚才就脱了朝服最外一层的衣服,一路便从皇宫里飞奔追了出来,这下才察觉到疲累。
不过就算李墉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也能在整个亲王府里来去自如。
走到后院里家丁们住的房间,就看见几个人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殿下,是我们没有看好他。”
“说,到底怎么回事?”李墉神色沉着,眉头紧皱。
几个人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半个身子都趴在地上,“今日,我们几个打水准备洗澡,他也同意跟我们一起去的。可是中途说要回来拿个什么东西,就再没见着了。”
殷戎一脚踹在了他们几个身上,“混账东西,我不是跟你们说了,那是重要的证人。你们给我看好了,但别吓着他。”
“殿下,我们也不知道啊。这小哥从昨日到今天都很好相处,我们也就放松警惕了。”
李墉负手站着没有说话。
姚笑笑倒是没有那么生气,语气也友好耐心地问道:“那你们有没有看过这后院出现什么可疑的人?”
几个人都摇头。
她环视一圈房间,又探头出去看看院子,均没有打斗的痕迹,并不像是被人掳走。咬着手,陷入了思考。
李墉看着姚笑笑,问话的声音明显要柔一些,“陛下,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个人恐怕是唯一一个见过真凶的人,所以消失很有可能是因为被人掳走了。”
只见对方非常肯定地摇摇头。
对上她视线时,李墉有那么几分犹豫。正当要开口时,殷戎拉住了他提醒一句,“殿下,这是府中要事。”
殷戎所谓的要事,是府中布防的问题。
其中涉及了瑾王殿下的安危,所以即便对方是陛下,也可不透露。
但两个人还没开口,姚笑笑又自顾摇头说道:“不可能,你府中的戒备那么严。墙上有暗哨,墙角还有机关,再强的功法也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
房间里一瞬沉寂了下来。
“你是如何得知我府中的布防的?”李墉的声音再次冷到了骨子里,像是一根冰刀射了过来。
姚笑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说了些本不该她知道的事情。
于是干笑两声,拉着李墉走到墙边忽悠道:“我看出来的啊。你看这几块墙跟别的不一样。还有这地上,不都跟普通的土地不同嘛。”
“嗯,确实不同。”李墉冷冷的从喉咙里碾出那么几个字。
心里却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因为整个亲王府中,只有后院的布防和其他地方不同。所以,她压根不是看出来的,而是一早就知道了。
但当务之急,并不是纠结她如何知道的,而是赶紧找到胡与国侍卫。
姚笑笑重新回到房间,根据家丁们的提示,她走到了那个小侍卫睡觉的床铺,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