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在笑,床上的人疑惑看着他,“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陛下说什么都对。”李墉不再看她,重新坐回软榻上。
姚笑笑却疑惑了,他听到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应该震怒和愤然才对吗?为什么看上去心情还很不错。
两个人在房间里安静地待了一会,翠娥就领着人拿来了一堆奏折。还门进门,就被人拦在外面。
李墉疑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回殿下,陛下命我们把朝堂上的奏折都拿过来。”
姚笑笑也在床上发声,“殿下,你就让他们进来吧。要是再不处理这些奏折,过几天我恐怕会过劳死的。”
她想到了出宫一个月回来以后的那几天,简直像是在地狱一样,无穷无尽的,没日没夜的加班。
反正躺在床上也没事,干脆看看奏折还能打发时间。
可李墉依然站在门口,并没有放行的打算,只是转了个身子看向了姚笑笑,“陛下,这些事情大可交由中书令和各位尚书们处理,不需要陛下亲自审理的。”
从前她都没有那么上心,如今受了伤反倒是不消停了。
翠娥及时开口,“殿下你不知道,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劳烦各位大人替她批奏折了,都是陛下亲自批的。”
李墉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她。
对方竟然满脸得意地点了点头。可当他问为什么的时候,人又心虚地偏过头不敢回答。
把奏折整理好放在她床踏边,一众宫娥就退出了房间。
只留下李墉还在,他似乎很好奇,拿起一本奏折循循问道:“陛下竟然还有时间自己处理奏折。”
“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吗?”姚笑笑认真地批阅奏折。
李墉不置可否。
他放下奏折,抱着手看向她,眼里探究地意味更浓。
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他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目光,姚笑笑合上手中的奏折,抬头严肃地说道:“好吧,是我不放心。”
“不放心?三位能批阅奏折到三位宰相大人,可都是陛下一手提拔到。”
姚笑笑奋力颔首,嘴上却是嫌弃,“正因为都是我自己提拔的,所以才不放心。”
“为什么?”李墉过于好奇这个问题了。可是答案又好像早都清晰可见了。
她没有再回答。转而催促着李墉,“殿下要是真的不希望我太累,就过来帮我先分类吧。”
往常这事是翠娥来做,可她毕竟不认字,只认识各个大臣的名字,归类的方式就是按照姓名。所以姚笑笑还得自己重新再分类。
见李墉坐在床踏边,不顾形象地开始帮她,姚笑笑嘴边笑意藏不住,“日常事务做一类,各个州府上奏做一类,军政要务做一类。这些按照事情紧急程度从高到低排列。”
李墉顺手打开了一本,看见奏折上的名字和藏头诗表达的思念之情,立刻皱起了眉头。
摊开奏折,让床上的人看清楚,嘴上还疑惑,“这种的呢?”
姚笑笑只看到了‘唐秉桓’三个字,抬眸迎上李墉的视线,不带一点开玩笑地说道:“世子所有的奏折,都可当垃圾事务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