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此时此刻刚才的那一切就像是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当时孟岂戈疯了一样地冲了过来,或许是身体的自我反应,姚笑笑只是迅速抬手,一个用力地挡了过去。她以为挡在的是对方的攻击。
可手掌的触感是骗不了人的。从坚硬的骨头到温热的血液。她一掌直穿对方心脏,杀人于眨眼间。
她还来不及反应,孟岂戈已经死了。
姚笑笑突然用干净的那只手蒙住自己的头,想要摒弃掉这些画面,“不是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陛下,陛下你冷静一点。”
李墉凑近,将她抱入怀中。试图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可人在他的怀中颤抖地令人心疼。
这哪里还是那个杀人如麻的陛下,她分明害怕的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脸的无助和害怕。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可依然平缓不了姚笑笑的情绪。
最后他无奈地举起手,劈倒了脖子处。怀中的人终于闭上眼,冷静了下来。李墉将她横抱了过来,径直往皇宫方向走。
刚出了巷子,就迎上了魏远宁。他跪倒在地,“殿下,臣来晚了。”
李墉神色氤氲,语调更是冷到了骨子里,睨眼俯视道:“里面的人好好调查。还有,今天的事情不允许传到外面,若是引起不好的影响,本王拿你是问。”
说完,他抱着人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明明前一秒还冷冽暴戾的瑾王殿下,在看向怀中人时,眼底又柔情似水。
他是真的生气,也是真的心疼。
回到太清宫,李墉让太医整夜守在门口,又命欣儿去煎些安神的药。他习惯坐在床踏上,两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掌,满脸的担忧。
后半夜,床上的人开始呓语,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但整个人满头大汗,紧紧攥着他的手。
像是在做噩梦。
李墉彻夜未眠,一遍又一遍用干毛巾擦拭她额头上,脖颈间的汗渍。
她渐渐平静了下来,但很快,有湿润从眼眶出来,流向太阳穴。他心头又泛起了难过,这一回,他没有用毛巾,而是用指腹替她擦眼泪。
人凑近了些,对着她的耳边徐徐道:“姚笑笑,你是为了自保。”
“都怪我,把你弄丢了。你醒过来怪我就行,别自责了,好吗?”李墉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只为了让她减轻心头的负罪感。
他不知道为何她会如此自责,但他却不忍心姚笑笑这样。
一夜到亮再转黑,姚笑笑像是昏迷了一般,如何都醒不过来,而做噩梦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
这时,太医突然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请罪,“殿下,臣等也是无能为力啊。陛下或是陷入心魔,得自己走出心魔方能醒过来。”
李墉冷眼看过去,声音刺骨,“给我想办法。”
太医抖了抖手,抬眼冒死进谏,“殿下,臣多年前曾在民间得过一方法,专治陷入心魔之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李墉没有耐心。
太医再次跪趴在地上,声音都在发抖,“只不过需要一味药引,不过这味药引,相当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