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太好了。”
少年还是笑得那么乖巧,冬儿转身看向了雪凝,对雪凝说:“真是太好了,你也一定很高兴吧。”
她在哭啊,她也在笑啊,但那已经不是能用悲喜交加能形容的表情了,她的泪水是悲伤的,她的笑容是绝望的,尽管她的心是空空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悲伤,她的心中没有喜悦,她好想再叫一声那个人的名字,在喊他一声()。
雪凝站在那里,紧握双拳。
“你还知道什么?告诉我。”
“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好人。”渡鸦的举起右翼刺向自己的胸口。在鲜血淋漓中,它倒在雪凝的肩上。周围的人依旧那么嘈杂,少年又在自说自话,冬儿拿出一块布,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破碎的残肢捡起。
“你能帮我把这些灰收集起来吗,拜托了。”
雪凝将渡鸦放进胸前的玉饰里,走过去将老头的骨灰收进了一个小盒子里。
两人穿过了喧闹的街市,雪凝看着周围的人,想起了昨晚的温馨与静谧,“那是做给我看的戏吗?”
“括哥,我不明白,人会为自己讨厌的人死了而悲伤吗?”
雪凝跟着冬儿往村外走着,他本以为她不会在和自己搭话,因为现在的他是“宋括”。
“那是一种对同类死亡的悲悯,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括哥怎么会说这种话嘛,你果然不是他。”
雪凝有些发愣,总觉得她否定自己的身份有点草率。
“括哥从不关注别人的感受,也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他只是一个地痞流氓,而你就像是从天上来的仙使,渡鸦每晚都和我讲一些美好的故事,你和里面的一些仙家很像呢。”
“渡鸦,抱歉,它是因为我而死的。”
“那家伙不会死,它虽然喜欢耍宝,但它的命可大了。”
“你怎么知道。”
“它自己说的。”
这女孩竟然纯洁到敢说敢信的地步了,虽然雪凝在心里不设防的时候也这样,但她恐怕从来没对别人设过心防吧。
他们走到村外,将老人的骨灰和动物的残肢埋葬,雪凝将渡鸦从玉饰中拿出,放到了女孩手里。
“抱歉。”
女孩摇摇头,拍了拍渡鸦的头。
“醒醒啦,笨乌鸦。”
“谁,是谁在本鸦装死的时候侮辱本鸦。”
一柄冰刃架在了渡鸦的脖子上。
“骗子,去死。”
“哎,等等,我假死也要冒很大的风险的好吧,一不小心就真成了死渡鸦了,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向你说出了巨大的情报了啊。趁着那家伙的线还没有与我重连,你过来我有话想说,冬儿你就在这里等着,遇到危险就大吼大叫好了。”看着冬儿不情不愿地点头后渡鸦才拉着雪凝离开。
渡鸦拉着雪凝神秘兮兮的躲到了一处空地。
“没时间了,长话短说,第一,我不是幕后黑手,你要怀疑我的话我也没办法解释,因为我和冬儿是契约关系,所以我在任何场合都可以说一些不按剧本的话,但不能挑明现状,先说明,我可不喜欢给人设谜语。第二,这里已经出不去了,虽然靠极强的灵去轰击这个世界也能破开,但这里的人可是活的,都是在最后一幕开始前误入的,再说了,一瞬间破坏一个跟镇一样大的村子的能力你有吗?”
“不过。”渡鸦揶揄了一下,“你本不可能闯进来的,这难道就是天意?算了,懒得思考。第三,我最开始就告诉过你,这是一个剧场,是戏台,现在这场戏迎来了最后一幕的开端,以那个人的死为起点,这里的人都会成为这最后一幕的背景,都会死。”
“最后一个问题,这部戏的主角是谁?”
渡鸦看向了刚才埋下尸骨的地方。
“白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