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起这么早,来,给咱括哥问声好,正好,把你手中的芋头献给咱括哥。”
渡鸦站在雪凝肩上对着一个老太用尽脸上每一块肌肉去张牙舞爪地做着凶狠的表情,它一只翅膀指着老太,一只翅膀指向雪凝,雪凝尴尬地将头扭向了一边,右手准备把渡鸦扔出去。
“咚咚咚。”老太一脸鄙夷的看着这只膨胀地快要上天的渡鸦,抬起拐杖给它的头结结实实的来了三下。
“欺老胁幼,没出息。”
老太说完又给渡鸦来了三下,渡鸦本意想躲,可它的双爪被牢牢的冻在了雪凝肩上,
渡鸦无奈的看着老太,一脸的委屈,连连求饶,老太也不看它,更不听它低声下气的求饶,干脆闭上眼继续敲打着它,敲得它眼泪直流。
雪凝就这样静静的当着垫板,冬儿站在一旁努力地憋着笑,看着渡鸦被老太像教训不听话的家禽一样的抽打,家禽怎可与仙羽相提并论,一向自视甚高的渡鸦彻底蔫了,它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根筋搭错了才会想来试试自己是不是又重新被这里的规则划定为角了。
显然是的,如果不是戏中人,不按剧本来说这里的人是不会做出任何反应的。
但最致命的一点是渡鸦大意了,它没想到会被雪凝给阴了,本来想看看这家伙不一样的表情和表现,结果把自己给坑了。
“哥,救一下啊,时间就是金钱,你不说话这老太可是不会停手的,你别忘了不能被冬儿发现异常,不然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渡鸦用风灵消除老太拐杖打下的力道,将一张纸条递给雪凝,它的眼睛在闪烁,不是阳光照亮了它的泪水,而是心中那股怨气在喷薄却又不得不以一脸谄媚的姿态去对人。
雪凝看着纸条,罕见的出现了难堪,脸也开始有些微微发红,渡鸦心中的怨气瞬间消散,一个字,爽。不过这家伙还真是长了一张天赐的脸蛋,这微红的小表情,这扑面而来的易碎感一定能吸引不少的“妈妈粉”,哎,真是罪恶。
“停手,另外,对不起。”雪凝脸上的红润瞬间褪去,他平淡的对老太开口。
渡鸦傻眼了,冬儿也愣住了,老太的眼中多了几分惊恐,停下了手中的拐杖。急匆匆的离开了。渡鸦百思不得其解,悄悄的拿过雪凝手中的纸条又看了看。
“天才,绝对的天才,就说了这台词中的几个词判定就过了?意思也不对啊。”
渡鸦只感觉有一群多多塔在头上转悠,鸦脑快过载了,只能感叹漏洞就是特权多。
“走吧,去戏园。”
渡鸦卧在冬儿的头上,用喙轻敲了下她出神的脑袋。
心中有疑自然想得越多,这个与她记忆中相去甚远的“宋括”似乎在她身体里的某处撕开了一个缺口,有什么东西想要疯狂的从那里涌入,她再一次确定了他不是宋括,宋括是一个可以很简单就能看清的人,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是,宋括,是谁?这个安静的村庄里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恶魔,她突然有了一个更深层的感觉,这个村子好陌生,有太多让她感到陌生的人,那些她感到亲切的人却会在她心中矛盾的升起一股更大的恶意。
一路无言,渡鸦干干的叫了两嗓子看看左,看看右,最后干脆将头埋进了羽毛里。
无趣啊,冬儿是很想与雪凝交流一下的,可这家伙似乎只会在某个触动心弦的时候或者他对某件事感兴趣的时候会多说点话,不过,渡鸦阴险的笑了。
“会有机会的,你这家伙这么有正义心,那你一定会接受宋括这个角色的,越是纯洁的人越令本鸦有征服感,呵呵呵呵,呃,怎么感觉这想法有点变态。”
渡鸦的左眼向雪凝瞄去,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它,它若无其事的将头又缩了回去。
“你还,不,你想听听另一个地方的故事吗?”
他也在注视她,这个总是有些悲伤眼神藏匿在深处的女孩,她的眼神让雪凝联想起了符玄和他说的一只夜莺的故事,那只夜莺是森林里最好的歌唱家,它在夜晚放歌,用美丽的歌喉送森林里的其它动物入睡,可是时间久了,在日复一日的歌唱中,它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
“我是谁。”它问自己。
“你是夜莺,森林里最好的歌唱家。”路过的小麻雀告诉它。
“是的,我是夜莺。”它笑了,很开心的笑了,到了晚上,夜莺打开了喉咙,大家却没有听到熟悉的歌曲。它又忘了自己是谁,甚至忘了自己的歌。
“夜莺没有唱歌啊,我们去看看它吧。”
“它或许是累了吧,没有它的歌我们也能入睡,它也该休息一下了。”森林里的伙伴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睡下,小麻雀又飞到夜莺的身边。
“休息吧,休息吧,我们都爱着的夜莺。”
夜莺点点头,飞走了。
第二天晚上,夜莺又飞到了那个枝头,它现在仅仅记得要飞到这里了,遗忘的事物使它痛苦万分,大家都以为夜莺已经休息了,可它却站在枝头,渐渐向下倒去。
故事戛然而止,玄符故作神秘的转了一圈,“想知道后面的故事吗?给我在做几份榴莲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