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这不是一个好故事,后面夜莺杀了森林里的所有动物。”
“啧,我就知道你在学习的时候溜号看别的书,其实呢那并不是故事的真结局,好的故事应该有多个结局。”
“那只会造成故事的冗长和一些前后不一致和的矛盾。”
“呵,那可是我亲自写的,怎么可能会造成这种情况,话说你看到最后看出了什么吗?”
“遗忘的痛苦?”
“不,是被定义了的人生的悲哀,不,鸟生。”
太像了,遗忘了自己存在的意义的鸟,每天都会遗忘自己的人生,被安排好的结局,多么悲哀。
故事中的悲剧结尾就不要放到现实中来恶心人了,没有人有权利将一个人的一生用写好的剧本来禁锢,还要夺走同处于剧本中其他人的生命。
冬儿走进了戏园吱嘎作响的大门,渡鸦扑腾着飞到雪凝身边。
“靠,那个巫祝又把我给扔出来了,那间小房子里必有猫腻。”
“强行打破这个地方的封锁会出现什么后果。”
渡鸦被雪凝这没来由的疑问给问懵住了,他难道真的以为自己能打破封锁吧。
“我说了,除非你把整个村子都轰飞,还要保证村里的人不受伤。”
“如果说我能做到呢?”
渡鸦眯起了眼,“不可能,还有这里的封锁破开的话,冬儿会死。”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很多,但是抱歉,我无法说出全部情况,从现在开始你需要严格跟着剧本走。”
“为什么?”
“我只为救一个人,而你能救所有人,就是,他在害怕着你,但他无法驱逐你,也无法更改你的剧本。”
“你无法保证你没有引导我往你的圈子里走。”
“言尽于此,你会这么做的,在你看了今天的剧本后。”
渡鸦不在选择辩解,它知道此时的争辩只会将自己越描越黑。让这个可靠的破局者相信自己,只需一步,但不是现在。
那是一股厌恶,对周遭一切事物的厌恶,连渡鸦自己都发觉不了的感觉。
它始终只为一人,为了救回她,哪怕去死,因为她的愿望还没实现,那份契约是两个不同物种的生灵间的契约。渡鸦假死斩断规则只为用那一声好人将白冬儿拉回。
雪凝确实会选择救下所有人,那是他与自己的约定,这是他所奉行的正义与原则,只是这同时也是诅咒,很快他就会发现,他是命运之外的人,他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无法改变命运的走向,甚至会将这片命运带入更为残酷的深渊,只是这次的事件比较特殊,有东西将这个地方带离了命运的纬度。渡鸦不在选择辩解,它知道此时的争辩只会将自己越描越黑。让这个可靠的破局者相信自己,只需一步,但不是现在。
那是一股厌恶,对周遭一切事物的厌恶,连渡鸦自己都发觉不了的感觉。
但这就是雪凝想要听到的话,它的真心,它始终只为一人,在老头死时冬儿或许发生了一些变化,那时周围的人都在笑,雪凝真切地看到了,渡鸦假死斩断规则只为用那一声好人将白冬儿拉回。那晚的黑影被一根水做的线牵着,而雪凝从渡鸦身上只感受到了风灵和暗灵,精心创造了这个舞台的人或许还在暗处。
“宋括你这混小子也知道来祭拜祭拜老祖先了,也好,也好,你那死去的父母若泉下有知也算是宽慰了。”
村长杵着一根拐杖走过来打破了这个僵持的局面,虽然在几分钟过后这两也会暂时达成共识先去看看变化。
“有人死了,是村里人干的。”
“哎,你这小贼鸦也在,你将我的药材留了一半我是不是该说你良心。”
“这是自然,你老头收藏的药材可都是极品,我可是只实诚鸦,不会干那种断子绝孙的事。”
雪凝穿过了两人,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村长的回应,那说明村长也只是剧中的角色,与他相遇也不过是规矩的按照剧本来走罢了,为了将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也纳入这个剧本。
戏园的红漆门大开着,它就像一只没有獠牙的恶鬼张着的巨口,等待着迷途的生灵踏入其中。雪凝的手中握住了冰刃,寒冰环绕在他的周围,这个戏园静极了,戏台上的幕帘还未拉开,村长和渡鸦有说有笑的声音没有了,因为村长停在了门口,低着头一动不动,渡鸦看向里面的布景也有些讶异,此时应该还处于皮影戏的表演时间,灯火未明,桌椅整整齐齐,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