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然看了会书,竟睡过去了,苏兰轻手轻脚的取了锦被,给徐嫣然盖好,便小心翼翼的合门,出去了。
出去便碰到一脸担忧的陈玥儿。
“陈小姐。”苏兰福了福身,行了一礼。
“嗯。”陈玥儿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声,行色匆匆的拿着鞭子便下了楼。
后面跟着陈茗礼。
苏兰看着又是一脸担忧的陈茗礼,奇怪的问道:“陈公子,不知发生何事?”
“我师兄与师弟,昨夜都未归,今早也无音信,我与玥儿出去找找,你好好照看徐小姐,我先去了。”陈茗礼一脸急色,迅速的解释了一番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那陈公子当心些。”苏兰并不好多言,只道。
“嗯。”
陈茗礼也出了门。
苏兰想此时她家小姐还在休息也不宜打扰,待小姐醒后再说。
只是不曾想,找了一早上,都未找到。
午时,徐嫣然醒后,便用了午膳,发现不见他们师兄弟几人,便问:“怎地还未归来?”
“是,今早陈公子与陈小姐去寻,至今未归。”苏兰回声道。
徐嫣然蹙了蹙眉,漱了漱口,搁置下玉杯,吩咐道:“你去找人打听下,出了何事,切不可出了差错。”
“是。”苏兰将用后的残渣收拾后,便去了。
徐嫣然起身去窗前,觉得有些闷,便打开了乌色的窗,看着清幽的秦淮水,两岸杨柳摇曳,水上慢慢的荡着几艘乌篷船,偶尔有船舫行过。
对面街上依旧是热闹不已,人来人往,小贩叫卖声不绝。
只是徐嫣然不知,她这一开窗,险些招来了不小的麻烦。
在客栈的对面正是秦淮城最大的酒楼,秦淮楼。
秦淮楼三楼一雅间。
里面坐着都是秦淮城里有权有势的公子。
平日里七八人便在此聚着喝酒品花,或是赏歌观舞,都是极好的。
今日,却只来了两人。
一人以金冠束发,银衣锦袍,金丝乌靴,面容清秀,貌若女子,正狂放不羁的坐在窗前的软榻上,赏着窗外风光。
另一个,以青玉簪别发,一袭绛紫锦衣,外罩玄色衣衫,银丝乌靴,面容清俊,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正在雕花檀木桌前,饮茶看书。
他正饮着茶,便听在窗前的那人惊的一声呼喊:“伯贤,速来!”
“何事?”他有些不耐的看着窗前已是坐起的那人。
“速来!”那人直看着窗外,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伯贤皱了皱眉,起身过去。
“快看那里。”在榻上的那人拽了好友,给他指了一方向。
伯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觉得自己这前二十年白活了,只觉得一眼万年,心仿佛都要停了,呼吸也不敢呼了。
“如何?”好友转头问已是看呆失态的伯贤。
“……”伯贤无言。
被友人拍打了一下肩才回神。
“叔安,你可知她是哪家小姐?”伯贤语气有些迫不及待,问道。
“哈哈,不曾想,一向只读圣贤书的伯贤,也关心起哪家小姐了!”那叔安肆意的大笑,有些调侃道。
“不知便算了。”伯贤眼睛不离那女子,也颇是好脾气的回道。
“我确实不知,不过以你城主公子的身份,还不是想要哪个女子,皆是轻而易举之事。”叔安看着已是陷进去的好友道。
一向不喜以身份压人的伯贤,竟也犹豫起来,随着那扇窗户的关闭,似是要将他也关了。
伯贤这才正色回神,皱起来眉头,在想如何知道那女子身份。
“来人。”叔安看着一脸失魂的伯贤,便对着门外喊道。
随即进来了一家仆打扮的小厮,进来弓腰问道:“爷,可有何吩咐?”
“去,将对面那客栈二楼住着的一天仙似的女子的事,打听清楚。”叔安吩咐道。
“是,爷。”小厮应下,随即去办。
……
没一会儿,那小厮便回来了。
伯贤这也不失魂了,只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
“说。”
“是,那客栈掌柜说,那女子是昨日入住的,随行的还有三男两女,此时便只有她与她的丫鬟在,余下的人都出门了,但他们明日好像就要启程离开……”小厮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下。
“什么?明日要走?”伯贤起身,背手有些焦急的踱步。
“下去罢。”
“是。”
叔安起身,按住伯贤的肩道:“无需担忧,今夜你在此等候便是。”
伯贤皱了皱眉,但也未多问,他大概知晓他的行事,但这样会不会唐突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