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强压下自已那躁动不安的内心,重新跪伏于地,在大喜之下,只是那面向金砖的脸上,嘴角已经是快要咧到耳后根去了,但是既然跪伏于地,那脸上的表情肯定是没人能看见。
站在上帝法台前,居高临下的齐玄礼自然也看不见教皇此时的表情变化,只是见到眼下重新跪伏于地的教皇,这立刻就能收束言行的一幕,还是止不住暗暗点头。
齐玄礼心中不禁暗想道:“常言道: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也。此间行走即逢喜事,又能立时收束言行,其据此高位,可称相配。”
“其尊上得此部众,当可言传承不绝。”
想到这里,齐玄礼收束心神,饱蘸浓墨,提笔欲写时,向跪伏于地的教皇说道:“殿下行走,尔部君尊上交代本君,特问行走,行走可知,尊名何得?”
跪伏在上帝法台下面的教皇,立刻大声回答道:“小皇愚钝, 委实不知,万望,君上解惑。”
齐玄礼回答道:“尔部尊上交代,当合情也。”
听了这句话,跪伏在地上的教皇,脑子一瞬间就短路了,他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什么东西?怎么着算合情?但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免得自已在外人面前,丢了上帝的脸面。
所以,听完了这话,教皇等了一小会儿,才高声回答道:“小皇知矣,谢君上解惑。”
听了这话,齐玄礼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孺子可教。”
随后提起笔来,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了一个“一”字,随后开口解释道:“行走当知,尔部尊上,高居天穹?”
教皇听了这话,立马回答道:“自是知晓。”
齐玄礼点了点头,提笔继续书写,他在“一”下面在补了一横,成了一个“二”,齐玄礼继续开口道:“尔部尊上居天,尔等行走居地,可对?”
齐玄礼话音刚落,教皇立刻回答道:“然也,正如君上所言。”
齐玄礼点了点头,口中应道:“善。”
齐玄礼继续说道:“上是天,下是地,行走于地,居天之下,当为“季”也。”
“行走,可是如此?”齐玄礼问道。
跪伏于地的教皇当即高呼到:“君上所言甚是,小皇不能驳也。”
齐玄礼继续说道:“天之下,若论其忠,匪尔番祖庭,梵蒂冈不能据此位。”
“尔今加冕,其上,尚有祖庭据上,更有侯藩裂土称王,行走同宗更是虎踞一方。”
“然,行走今虽遭横祸,却仍能据兵陈守,护一地安宁。”
“兵强马壮,据守一方者,不失“伯”也。”
“如此,行走法脉,尊名“季伯长”。”
话音刚落,原本跪伏于地的教皇像弹簧一样直起身子,满脸惊恐的看向齐玄礼。
他愤怒,疑惑,又屈辱,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外面突然响起一道惊雷,雷声好如神人擂鼓般,炸响在晴空万里的天上。
随后,一道雷光击碎了教堂的穹顶,落在了齐玄礼面前的桌子上,一声炸响后,雷火点燃了齐玄礼面前的桌子,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