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帝的法台下面燃起的熊熊烈火,跪在地上的教皇惨嚎一声,立马扑了上去,展现出了与实际年龄完全不符的敏捷。
教皇像弹簧一样从原地蹦了起来,起身立马扑向了烧的正旺的桌子,教皇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是凭借本能在做事。
法台上的齐玄礼镇定自若的瞥了眼惊慌失措的教皇,气定神闲的随手挥出一道罡风。
暴戾的旋风在教堂中凭空出现,一瞬间,原本就极旺的烈火,借风势更涨三分。
雷火借风势再涨三分,疯涨的火焰舔舐着教堂被击穿的穹顶,原本想要扑过来灭火的教皇,被疯涨的雷火逼退,雷火的高温灼痛了教皇的皮肤,让他实在是没办法靠近。
虔诚的信念可以坚定信徒的意志,却无法改变苦难的现实。
暴戾的旋风充斥着教堂的每一个角落,雷火也借着旋风的威能席卷了整个教堂,看着充斥在教堂每一个角落,而且不断向自已逼近的雷火,教皇的心里反而安定了下来。
看着发生在自已面前这恐怖的灾祸,教皇感觉,自已的心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安宁。
教皇虔诚的跪了下来,他身上原本华丽的服饰,早在旋风刚刚出现在教堂里的时候,就已经被疯涨的雷火烧烂了,他现在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都被烧的黑漆漆的,远远看去,就像是神父的制服一样。
看着这身被烧的黑漆漆的衣服,这不禁让他想起自已年轻时,刚刚当上神父时的光景,往事历历,好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迅速跑过。
“主啊,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向您祷告了。”教皇心里这样想道。
教皇跪在地上,在胸口画着十字,虔诚开始的向上帝祷告。
“慈悲的主啊,您虔诚的信徒,忠诚的家犬,在此时、此刻、此地,虔诚的向您祈祷。”
“慈悲的主啊,我祈请您收回神罚,降下甘霖,放过无辜的人们,万方有罪,也理当是我一人之罪,您虔诚的信徒,忠诚的家犬,甘愿为此受罚。”
“世人愚钝不晓神恩,但我为神使,却未能行教化之职。愿我主念世人不知之愚,行不罪之罚,倘若果真触怒天威,您虔诚的信徒,忠诚的家犬,愿代为受罚。”
泪流满面的教皇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祈求上帝的神恩降临,平息火海。
就在教皇跪在地上祈祷时,一个镇定自若中夹着一丝兴奋的声音,从上帝的法台下传来:“行走,慌什么?!本君在此,定护行走,安然无恙!”
“行走,且看神通!散!!!”
高居上帝法台下的齐玄礼随手又挥出了另一道罡风,另一道更暴戾的旋风凭空出现在教堂的大殿里。
暴戾的旋风被更暴戾的旋风绞散,连同雷火,也被一并熄灭。
更暴戾的旋风充斥着整个教堂,教皇被回旋在教堂巨大的风压,压的跪伏于地,根本直不起身子。
在风压下稳如泰山的齐玄礼,一脚将自已面前烧的焦黑的桌子踹碎,桌子上的匾也被这一下,踹的飞了起来,齐玄礼伸手抓住被雷火劈中的木匾,原本油光水滑的木匾此刻被烧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的,好像一条随处可见的烂木头。
齐玄礼将烂木头一样的匾投进旋风的风眼里,原本用来提写尊名的匾,此时就在风眼里高速旋转,在风眼的搅动下簌簌地往下掉灰。
风眼中的匾在高速的搅动下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了一块巴掌大小的腰牌,随着旋风的减弱,飘落在教皇的面前,腰牌上端端正正的刻了三个字:季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