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爬起来的教皇伸手捡起地上的腰牌,腰牌分量很足,拿在手里极其压手,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非金非玉,倒是像瓷,拿在手里,有一股让人安心的温热感。
教皇把腰牌翻过来,腰牌的背面刻着一个画像,画像上的人很明显是一个某东方大国的人,他身上穿着厚重的棉甲,脖子里戴着一个十字架,头上戴着天王冠,天王冠的两条流苏下面,扣着压尾的十字架。
这人的腰间用左手托着一个小包裹,从轮廓和教皇自已的经验,能明显的看出,包裹里面是一方大印,这人右手抚须,目视前方,虽然只是腰牌上的刻像,但是,也能看出此人也是位不得了的豪杰。
就在教皇还在思索这个人是谁的时候,站在上帝法台下面的齐玄礼对下面的教皇高呼道:“行走!尔部尊上,既赐尊名,行走,还不快快谢恩?!”说罢,齐玄礼便让开了身子,退到了法台的一旁。
教皇迟疑的走上前去,将腰牌收在自已怀里,跪在上帝的法台下面,在胸口画着十字,随后口中轻声道:“万谢我主,赐下尊名。”
说罢,教皇便行大礼,对着上帝的法台,叩首九次。
齐玄礼见教皇礼毕,伸手招来了装着画卷的封筒。
齐玄礼打开了封筒,从里面抽出来一个巨大的卷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小小的封筒里,竟装的下一个卷起来两人多高的画卷,齐玄礼甩开画卷,还没等法台下的教皇看清画的内容,甩开后,好似船帆大小的一幅画,便被齐玄礼摔向了上帝的法台上面。
教堂还没有修好,上帝的法台也只是预留出位置,除了走上法台的台阶以外,什么都没有。
被齐玄礼这么一摔,画卷便稳稳的落在了原本光秃秃的墙壁上。
随后,画卷便对缝整齐的自已严丝合缝的贴在墙上,就好像这幅画,原本就长在教堂这面墙上一般。
船帆大小的画占据了教堂的整面墙壁,画像上的人穿着厚重的棉甲,脖子上挂着一个纯金十字架,左手拿着一个黄布包裹,包裹中明显是一方大印。
画中人将包着大印的黄布包裹托在胸前,右手高执法剑,法剑的剑柄连同护手,是一个纯金的耶稣受难十字架,头戴天王法冠,法冠两侧的洁白流苏似是随风飞舞,隐约间,可见流苏压尾的白银十字架,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目光森然,漆黑的背景下,似有雷光闪动,隐含着森森杀机。
在这幅油画的角落里,在漆黑的背景上,画者用朱砂大笔,大气磅礴的写着四个大字:天王伏魔。
“为了保护自已的儿子,父亲隐藏了次子的存在,在信徒的保护下,次子住进了父亲的房间里。”跪在画前的教皇,在此时突然想起了跟多年前,那位圣庭占卜师的预言,那个没有任何文字记录的预言。
这幅画占据了原本的上帝法台,跪在台下的教皇,呆呆的看着墙上这幅画,看了半天之后,一个名字炸响在他的脑海里:上帝的次子,天王洪秀全。
他终于想到了,他早该想到了。
难怪要我屏退左右,难怪非掌教不得而知,原来如此
在看到这幅画的那一刻,教皇在一瞬间就都全明白了
在这幅《天王伏魔图》下面,跪在地上的教皇不由的闪过一个念头:天王,当真是我主之子
跪在画下的冕下,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等他好不容易消化完了这炸裂的内容后,才起身离开了教堂,秘密召集了自已的亲信们
随着一口巨大的柜子,完全扣住了那幅画后,季伯长一脉的教廷圣物——上帝次子像:天王伏魔图,就此封存,成为了季伯长一脉,历代教皇们口口相传的不传之谜。
“果然是,非教皇,不得而知啊,齐大君诚不欺我”站在柜子下的冕下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