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市卖房买春田步枪!(1 / 1)
江大成被打得鬼哭狼嚎,脸上瞬间肿成了猪头,血水混着口水往下淌,连哭都哭不利索了。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桂芬啊…婶子求你了…”
刘小云扑到孙桂芬身边,想拉她,却被孙桂芬反手一巴掌扇在脸上!
“滚开,老虔婆。再敢拦着,连你一块儿打!”孙桂芬眼神凶狠。
“你们家是不是真想赖账?行,我今天就把他扒光了捆起来,直接送派出所!告他流氓罪!让他蹲大狱!”
一听蹲大狱,刘小云和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江实根,魂儿都吓飞了!
“别,别送。我们认,我们认!”江实根噗通一声跪下了,老泪纵横。
“桂芬侄女,我们认了…大成跟你走…跟你走!”
刘小云也瘫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彻底没了心气儿。
“哼,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浪费老娘口水!”孙桂芬这才收了手,从江大成身上挪开。
江大成瘫在地上,像条死狗,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
孙桂芬嫌弃地踢了他一脚:“装什么死?人我今天必须带走,你们家,还有什么嫁妆要添的吗?拿出来瞧瞧?”
她环视着空空如也、家徒四壁的院子,那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嘲讽。
刘小云和江实根面如死灰,羞愧得抬不起头。
哪还有什么嫁妆?连个像样的碗都没剩下。
孙桂芬嗤笑一声:“得了,穷破落户,没东西就滚蛋!”
“把人给我架上车!”
她一挥手,她兄弟从驴车上扯了件半新不旧的灰布褂子,胡乱给瘫软的江大成套上。
两个壮实的舅子哥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软成一滩泥、满脸血污的江大成从地上架起来。
江大成嘴里还呜呜咽咽地想说什么。
孙桂芬嫌他聒噪,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不知道谁扔的破抹布,捏着鼻子,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唔…唔唔…”江大成只剩下绝望的呜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行了,人我带走了。”孙桂芬拍拍手,对着面如死灰的江实根和刘小云,语气冰冷。
“从今往后,江大成就是我孙家的牛马,跟你们江家,没半毛钱关系!再敢上门纠缠,打断腿!”
说完,她扭着肥硕的腰身,重新爬上驴车。
“咚咚锵!滴滴答!”
锣鼓唢呐再次喧嚣起来,比来时更响,更刺耳!
驴车调头,在村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和哄笑声中,拖着嘴里塞着破布、眼神空洞绝望的江大成,晃晃悠悠地离开了江家这破败的院子。
“哎哟喂,真拖走了…”
“啧啧,瞧大成那惨样。”
“活该,谁让他家贪钱啊?”
众人七嘴八舌,声音不大不小,正好钻进江实根和刘小云的耳朵里。
刘小云眼睁睁看着宝贝儿子像牲口一样被拖走,心肝脾肺肾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猛地转身,那双怨毒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钉在朱淑琼身上!
“老妖婆,都怪你!都怪你这个丧门星!”刘小云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双手死死揪住朱淑琼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老太太一脸。
“昨天让你把钱拿出来,让你拿钱救大成,你非要藏着掖着,舍不得你那点棺材本!”
“现在好了,儿子没了,家也让人搬空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啊!”
“都是你,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刘小云用尽全身力气摇晃着朱淑琼,声音凄厉得变了调。
朱淑琼被晃得头晕眼花,本来就被江守业泼粪气得不轻,大清早又看到宝贝孙子被拖走,家被搬空,再被儿媳妇这么指着鼻子骂老妖婆、丧门星…
一股急火猛地冲上天灵盖!
“你…你…”朱淑琼指着刘小云,老脸涨得发紫,嘴唇哆嗦着,眼珠子直往上翻。
“呃…呃…”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猛地一僵!
噗通!
下一秒,她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像根枯木桩子似的砸在地上!
半边脸瞬间歪了,嘴角控制不住地流下口水,还带着点白沫,手脚也开始不自然地抽搐!
“娘!娘你怎么了!”江实根吓傻了,扑过去扶。
“中风了!老太太气中风了!”有看热闹的村民喊了一嗓子。
“快!快送卫生所!”
江实根慌了神,六神无主,赶紧想把老娘背起来。
刘小云也愣住了,看着老太太那副样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被怨毒取代。
她冲着江实根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老不死的送医院去!”
“送过去就赶紧回来,想办法救我儿子。要是大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老江家没完!”
江实根被推得一踉跄,看着地上抽搐的老娘,再看看哭嚎咒骂的媳妇,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他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把死沉的老娘半背半拖地弄起来,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往村外卫生所的方向挪。
那背影,佝偻得像是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院子里,只剩下刘小云一个人,披头散发,脸上带着抓痕,对着空屋子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与此同时,江守业可没管老江家这一阵鸡飞狗跳。
趁着天不见亮的时候,他就钻进了黑市里面。
昨天手里的两张房本得着急出手。
既然决定要下乡了,手上的钢铁厂名额也得卖掉。
不过这两样东西都是烫手货,明面上是卖不掉的,得去黑市才行。
他按照前世记忆,七拐八绕的来到县城的黑市。
虽说天刚见亮,但这边已经有不少人了。
黑老大周青龙就蹲在黑市最里边儿的小屋子里,江守业径直往里边走。
“硬货,收吗?”
周青龙眼皮子都没抬,轻描淡写的开口:“什么硬货,拿出来瞅瞅?”
“西街口靠河那两间老瓦房,带小院,房本齐全。”
“还有钢铁厂正式工名额,两样一起出。”
这话一出,周青龙眼珠子都跟着一亮。
不说别的,上山下乡政策出了,想留城,找房子的人多的很。
名额就更不用说了。
这两样都是硬通货。
他没犹豫,当场就给估了价。
“房,地段还行,就是旧了点。两间屋子一起卖,一千二。”
一千二?
江守业心里有数,这价在黑市算公道,比正常卖少个一两百,但图的就是快。
他点了点头,又指了指那张钢铁厂的推荐信。
周青龙也是个爽快人,笑笑:“名额一千五,现钱,不拖不欠。”
一千五!江守业心里一跳。
这比他预想的还高点。
看来这年头,一个铁饭碗的名额,真他娘的值钱!
“成交!”江守业没犹豫。
夜长梦多,钱揣兜里才踏实。
没一会儿,一大堆票子就塞满了一个布包。
揣着两千七百块巨款,江守业感觉腰杆子都硬朗了几分。
他没耽搁,转身就扎进了供销社和旁边零散的自由市场。
下乡,得备足本钱。
厚实的军用棉大衣、大头棉鞋?都买上。
大搪瓷缸子,铝制饭盒?都来几个。
手电筒,针头线脑,盐巴,都得要上!
几包大前门,几瓶二锅头。
收音机?也得拿上啊,这玩意儿下了乡,还能听个响。
.....
下乡该要的,不该要的,都被他买了个遍。
什么米面粮油、种子、肉就更不用提了,反正有空间在,这些都坏不了,慢慢吃。
林林总总,花了小三四百。
东西看着不起眼,堆起来也一大包。
他找了个僻静角落,心念一动,刚买的这些家当瞬间消失,进了玉佩空间。
身上顿时轻松。
刚打算出黑市的时候,眼角余光扫过市场最里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一个穿着破旧军绿褂子的老汉蹲在那儿,面前地上铺着块脏兮兮的油布。
油布上没摆萝卜白菜,就孤零零放着一个长长的、用破麻袋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那形状…看起来像是春田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