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叫啥?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作为一个合格的法医,燕宁表示,又到了她为伟大的刑侦事业做贡献的时候了!燕宁让秦执在门口等一会儿,她先进去收拾一下,秦执自然是满口答应。
这边冬青见燕宁行色匆匆回了小院,提了一个小木箱就又准备出门,不禁疑惑问:“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儿?”“我出门办点事。
”冬青紧张:“那我也跟着去。
”“你就不用了,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哈。
”燕宁一边叫人去帮忙把她那匹小红马给牵出来,一边拒绝冬青试图跟着的请求:我这么大一人了又不会丢,放心吧,我一个人出去就行。
“不行,夫人说过叫我好好跟着您的。
”见冬青亦步亦趋跟着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燕宁叹了口气,无奈吐露实情:城外出了桩命案,我是帮着验尸破案去的,你真不用跟着,而且…”燕宁看了一眼冬青瞬间变得紧张发白的脸色,笑道:“你确定你能接受得了命案现场的刺激?”虽然秦执还没有说到底是什么案子,但命案现场么,什么惨烈状况都有,像冬青这种小丫鬟平常也就是在内宅打转,估计连死人都没怎么见过,万一要是给吓到了没准晚上还得做噩梦。
再说她是去帮忙验尸的,又不是去踏青观光的,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带个小尾巴。
而且是跟秦执岑暨他们一起,安全方面基本也不用愁。
冬青:“!”“验验验验验尸?”冬青眼睛不觉都瞪圆了,连说话都在打磕绊,险些连舌头都持不直。
燕宁一本正经:“之前忘记跟你说了,其实我是个仵作。
”冬青:“!!”“仵仵仵仵作?”“这事儿回来再跟你说。
”燕宁现在没有时间跟冬青狩扯这些,见时辰已经不早了,燕宁也不再耽误时间,拎着箱子就大步往外走,只丢下一句:要是夫人问起就跟她实话实说。
反正沈夫人也知道她的仵作身份,没什么好瞒的。
…灿阳灼灼,风暖和煦。
时隔多日燕宁再次骑上了那匹名唤“小白”的枣红马,在秦执的带领下一路往京郊疾驰而去。
尸体是在京郊东南向的十里密林处被发现的,说是十里密林,其实就是一处矮丘,上面长满了各种林木,经常有樵夫过来砍柴,在来的路上,秦执也已经给她大致介绍了一下案情。
大概就是早上樵夫上山砍柴的时候一不小心给绊了一跤,起先还以为是石头,结果爬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已经僵了的手,正直直从地里伸出来,樵夫当场就给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爬起来连镶刀箩筐都顾不上捡了,连滚带爬就往京兆衙门处去报官。
一听山上发现了死人,按照规矩衙门是必须要派人去查看的。
京兆衙门起先是将这活儿派给了大理寺,但大理寺推说事务繁忙腾不出人手,让叫给提刑衙门去查。
这也算是岑暨走马上任之后接手的第一桩案子,可以说是汇集了各种目光,不知道有多少眼睛都盯着,就等着看他到底是一战成名还是折戟沉沙。
但燕宁可以打包票的说,估计大半人都是存着看笑话的心,特别是三司,要不然也不会连个件作都不给借。
现在暂时还只知晓山上发现了死人,具体是命案还是意外死亡还得经由件作验过才能确定,燕宁私心里更希望是后者。
正因为她就是干这一行的,所以更知道生命的美好可贵,意外死亡,总比人为他杀要强。
京郊离得不算远,在一番策马狂奔之下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因为密林马儿上不去,所以只能将马匹系在一旁的矮木丛边,步行入林。
等燕宁他们到的时候矮木丛这边已经有了十好几匹马,应该就是岑暨带的人。
还好燕宁来的时候还换了身衣裳,穿的就是之前在澧县买的那两套男式衣裳,只是这回没有作伪装,毕竟她是图验尸方便,而不是上青楼喝花酒装叉。
走了不过小半柱香,燕宁就已经瞄见林中有人影晃动,看来那里就是尸体发现地了。
还未等完全走近,秦执就已经迫不及待扯着嗓子叫嚷了起来:世子,燕姑娘来啦——秦执话音刚落,那边还围成一团的陌生汉子突然就齐刷刷扭头朝她看了过来,目光灼。
万众瞩目之下,燕宁:“……”她怎么觉得,自己突然社恐症要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