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探忠勤伯爵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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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愣了愣,随后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剑眉狠狠皱起,“太子此话何意?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看谢祁的反应应该不是,那便无碍了。

“我只是随口一问,”萧玄佑放下心来,“若日后有了结果定要与我说,表兄我帮你向父皇讨一份赐婚的圣旨。”

谢祁方才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眼睛亮了亮,“此话当真?”

若真的有了圣旨,那姜府和忠勤伯爵府定然不敢再有二话,也不会再逼着姜栀嫁给别人了。

萧玄佑看着他与方才判若两人的态度,料到这位小姐在谢祁心目中的分量应该不低。

看着他眉目含春而不自知的模样,萧玄佑想起了梦境中的姜栀。

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被伯爵府抄家连累,送入青楼的烟花女子。

那夜自己中了药,手下替他寻来了青楼内尚未接过客的清倌人替他缓解药性——正是刚入栖凤楼没多久,被鸨母改名为“蝉衣”的姜栀。

他自觉不是个重欲之人,却不知为何在那晚解了药性之后,食髓知味。

之后蝉衣便被自己养在了青楼。

萧玄佑忽略脑中的混乱,拍了拍谢祁的肩膀,“那是自然,你我一同长大,情分非比寻常,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定然帮你争取到。”

“如此,那我就先谢过表兄了。”谢祁换了称呼,两人相视一笑。

谢祁又和萧玄佑简单聊了近日京都发生的事,见萧玄佑脸上露出恹恹之色,知道他重伤初愈精神不济,便起身告退。

刚回到侯府门口下马,一个小乞丐忽地冲上来,谢祁眼疾手快拎着他的后领,将他提在半空中问,“想做什么?”

小乞丐什么话也没说,将一张字条塞给他后,便挣开他的钳制,落地飞也似地跑走了。

亲卫想要去追,被谢祁拦下。

他展开字条,脸上带上些许笑意。

*

深夜,春棠苑内熄了烛火一片黑暗,月光穿过雕花窗棂洒落在闺房内。

姜栀穿戴整齐坐在窗口,听到极其细微的声响,刚抬眼看去,便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落地时一点声响都未发出。

“谢世子果然身手不凡,我府中的护卫竟然一点都没被惊动。”她忍不住感叹。

“姜大小姐有约,谢某不敢不从。”谢祁斜倚在窗框边,玄色劲装紧贴着精瘦有力的身躯,一双桃花眼漾着笑,“不知找谢某何事?”

白日那小乞丐递给他的字条,他便知晓是出自姜栀之手。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他依着字条中的方位翻墙入府,果然找到了姜栀所在的春棠苑。

往日在北境军中为了打探消息,比这里守卫更加森严的城楼营栅他翻过无数次,潜入姜府对他来说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松。

但这是他第一次进女子闺房。

檀香混着清雅幽香扑面而来,隐约可见里头描金缠枝纹的拔步床,纱帐如轻云垂落,摆设无一不精巧雅致,让他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好。

姜栀没注意到谢祁的不自在,只起身向他行礼道:“今夜逾矩请谢世子过府,实是有事相求。”

谢祁见她容色端肃,也忍不住正色道:“姜小姐请讲。”

“我想让谢世子今夜带我夜探忠勤伯爵府。”她盯着他道。

饶是谢祁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请求惊住。

这甚至比直接杀了严文康要难上许多。

忠勤伯爵府身为武将府邸,守卫之严姜府根本不能与之相比,自己孤身一人还可以做到。

但姜大小姐没有内力,自己带着她多有不便,加上又不熟悉忠勤伯爵府的地形,如何能做到全身而退?

“并非谢某推辞,只是此举太过危险,有什么事我帮你走一趟,姜小姐在府中等我消息便可。”

姜栀却摇了摇头,“这件事非我亲自前去不可,谢世子只要带着我避开守卫进入内院,你在暗处接应,我去严文康的书房取一样东西就走,不会惊动其他人。只要有了那样东西,我们便可想法子扳倒忠勤伯爵府。”

她眸光沉静,声线清冷如碎玉。

“严文康今日在漱玉楼设宴请客,的确不在府中,”谢祁皱眉沉思,“但他院中定然也有护院守卫,你要如何进去?”

姜栀眨了眨眼,“谢世子不必担心,我有法子的。”

谢祁这才注意到姜栀今日的装扮与往日大有不同。

她梳了盘髻,妆容艳丽柔媚,发饰更加精美华丽,看起来像是一个已婚女子。

“我向谢世子保证,即使我落入护卫手中,也定不会供出你的身份,谢世子不用管我,以你的身手定然可以安然无恙离开。”

谢祁担心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他大概能猜到姜栀为何会这样装扮。

可她一个弱不胜衣的闺阁女子,真的能面不改色地夜闯武将府邸,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么?

罢了罢了,今日自己就舍命陪一次君子吧。

“姜小姐放心,无论事成与否,谢某定不会弃你于不顾。”他郑重其事道。

“多谢。”姜栀虽然没说什么,但心底是不怎么信的。

谢祁身为武邑侯世子,代表的是整个武邑侯府。

若自己真的被发现,就算谢祁心中再不愿,也不会拿整个武邑侯府来冒险。

不过他能帮自己潜入忠勤伯爵府已经仁至义尽,否则自己便是再有上辈子的记忆,进不去严文康的书房也没有丝毫办法。

她取来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大氅,戴上兜帽,遮住了自己大半的身形,随谢祁来到屋外。

“姜小姐抓紧,得罪了。”谢祁猿臂伸展,宽厚灼热的掌心扣住姜栀纤细的腰肢,他喉结下意识地滚了滚,声音都有些不稳。

姜栀心底忍不住生出一丝紧张来。

方才劝谢祁的时候自己表现得淡定从容,但其实她从未做过这种飞檐走壁之事,掌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她只能感觉到谢祁足尖微点,随后身子便是一轻,整个人如同乳燕般被谢祁轻飘飘地带上了院墙。

心脏几乎要跃出喉咙口,她死死攥着谢祁的衣服,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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