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蝉揉着额头问道。
邬易捂着腰,摆手也说没事。
他抬头想跟嫂子说话,但是抬头对上嫂子的视线时,她表情有点一言难尽,看了看姚蝉,又看了下他眼底的乌青,再结合着他此时揉着腰的举动。
脑子里联想到某些不可言语的画面。
“姚蝉啊,等会你去嫂子家拿点羊肉,好好给邬易补补,你看那脸色难看的,眼睛乌青的,小年轻久别重逢,嫂子是过来人,都知道的。”
姚蝉脸上红霞遍布。
这话里咋透着一股她采人阳气的嫌疑啊。
开口辩解,又不知道从何辩解,见她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两句,咽下苦水道,“嫂子我知道了。”
三人到灶房了,她才知道嫂子的来意。
就是过个两天,她跟嫂子要去活水镇那边走个亲戚,到时候河堤摊子上没人看,说姚蝉要是没事的话,就先去看半天的摊子。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姚蝉点点头,算是应下。
她家还有一大摊子事,不好多呆,出门的时候往手里哈了下哈气,手心稍稍暖和了些,覆在脸颊上,“对了,记得去拿羊肉啊……”
看不出,姚蝉那小身板还怪结实的。
好端端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本来还挺坦然的俩年轻人,面上都透着几分不自在。
刚刚摔倒时,俩人抱在一块,他的心跳简直跟锣鼓声一般,咚咚咚响个不停。
他,他……
“姚蝉,你快看!”
她还在愣神的时候,祝月兰拉她进灶房,指着案板上另外一块长条形状的藕块,“这是你昨晚弄的吗?这次的藕粉好细腻啊,你摸摸看!”
她拿刀切了一小块,用刀背碾碎,示意她看。
姚蝉拿在指尖处,捏了一下。
“有什么奇特的,这不就跟我……”
说着说着,表情一顿。
不对,不对!
这种手感很是细腻,一点不客气的说,比她先前做的要细腻的多!
“是你做的?”
她问祝月兰。
对方摇摇头,“我早上进来的时候,案板上已经放着了,我还以为是你昨个夜里弄得呢。”
姚蝉掏出小瓦罐里先前自己做好的,又切了些现在的,同时冲泡,尝滋味。
因为是尝试口感,所以没有放任何的调料跟东西。
姚蝉先是吃了一口,她的眼睛眯着了起来。
“是不对劲,这二个东西要比我自己弄的滑腻很多,里面杂质也少了不少,月兰,这次的品相要是拿出去的话,肯定很受欢迎的!”
“不是你也不是我。”
姚蝉机械的往嘴里送着藕粉,难不成家里多了个田螺姑娘吗?
等等,田螺姑娘,她放下碗筷好像有点明白他眼底下的乌青是怎么回事了。
昨晚她只是把藕磨成藕浆,今天就已经出了藕粉。
单这个流程少说也得一整晚。
难道他压根没去新家,一整晚都在帮她做这个?
心中百味杂陈,喜悦是有的,但这种喜悦中隐约又掺杂了些不可言语的复杂。
她得去跟邬易打个招呼,刚进门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浓眉皱在一起,见她来了迅速放下腰后的那只手,起身道,“我拿个衣服就走新房那儿。”